中的原因說出來只怕會引起更大的風波,“ 但是,我願意為了迎……卡洛下苦心學習,請你們相信我會給卡洛幸福。”他都肯為她 留在現代,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
嶽迎晨的心中盈滿感動,他所做的犧牲都清清楚楚地記憶在她的腦海裡、心版上, 不會忘也忘不了。
“相信?你要我怎麼相信一個渾身詭譎、來歷不明的男人會給我女兒幸福?”羅倫 嗤之以鼻。“卡洛,如果你還認我們是你的父母親,就馬上過來這邊,跟我們回去。”
“爸……”嶽迎晨很為難。在佑京為她做了那麼多之後,她如何能撇下他走向父母 親?但是爸說了那麼重的話,她若不過去,豈不是意味著她不認他們是她的父母了?
羅倫毫不放鬆,“你聽到我說的話了,過來!”
“卡洛,你快點過來吧。”嶽嵐敞開懷抱。
嶽迎晨左右為難,一邊是親情,一邊是愛情,兩者明明可以共存的,為什麼非要她 作抉擇不可?捨棄哪一邊對她而言都是痛苦,“我……”
不忍她多受一秒的煎熬,佑京明瞭地彎起唇角,“你就和令尊令堂回去吧。”
“可是?”她擔憂地抬眼望向他,她怕這一回去就再也見不著他了。
“我會去找你。”他在她的耳畔承諾,他不會讓任何人把他們分開。
她的眼睛一亮,“真的?”
羅倫下了最後的通牒,“卡洛,我要你馬上過來。”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嶽迎晨和佑京身上的同時,一聲細微的槍響陡地響起— —“咻!”
誰都沒有料到艾爾·邦克會把槍帶在身上,看準了絕佳的時機,他在近距離之下開 槍,沒有人來得及反應,子彈射進佑京的胸膛,鮮紅的血迅速地在白色長袍上渲染出一 片怵目驚心的腥紅。
所有人都為這一幕傻眼了。
怎麼會?“佑京——”嶽迎晨瞪著他胸前蔓延開來的一片腥紅嘶聲尖叫,顫抖地扶 住他緩緩下滑的身軀,胸腔內的空氣彷佛在一瞬間被抽光。
“貝勒爺,屬下罪該萬死……”羿陽心急如焚地上前審視,他太大意了,沒有盡到 好好保護貝勒爺的責任。
佑京的臉色隨著體內血液的流失轉為蒼白,語調卻依然和緩,“此事不能怪你,我 們都太疏於防範了,咳……迎晨,你沉著點,我不會有事咳……”
羅倫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艾爾,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嶽嵐則是完全無法反應。
艾爾·邦克冷冷地說,“只有這樣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這件事。”
“快找大夫來替貝勒爺療傷呀!”羿陽激動地嘶吼,隨即出手點了佑京身上幾個穴 道止血。
“快點打電話找醫生,快一點!”嶽迎晨也急嚷著,雙手沾滿了佑京的血,莫名的 恐慌如附骨之蛆緊緊地攫住她。
嶽嵐回覆神智,面色如土地走向電話。
“你膽敢傷了貝勒爺,納命來!”羿陽寒著臉拔出腰際的配刀,殺氣騰騰地飛身刺 向艾爾·邦克。
事情發生得太快,艾爾·邦克閃避不及,眼看鋒利的刀尖就要刺進他的喉嚨,一陣 刺眼的閃光陡地亮起,幾乎讓人睜不開眼。
“不——不要——”閃光裡,嶽迎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臉色蒼白若紙的佑京在她的 臂彎中消失不見,卻什麼也無法留住。
一切仿若電影裡的停格,羅倫、嶽嵐和艾爾·邦克全都瞪目結舌地瞪著眼前無法以 科學來解釋的一幕——兩個大男人竟然憑空消失了!
他們都有共同的疑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容佑京和他的僕從兩個人到底是人還是 鬼?
“佑京——”嶽迎晨不停地吶喊。
閃光慢慢地消失,彷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若不是嶽迎晨手上還佔滿了未乾的血 跡、若不是他們親眼所見、若不是屋裡還有屬於容佑京主僕倆的東西,他們會以為是四 個人同時作了一場夢罷了。
“不要、不要——”嶽迎晨像發了瘋似的,眼神狂亂失焦。
“卡洛,你別這樣。”嶽嵐憂心沖沖地握住女兒的雙肩。
“不要、不要——”她完全聽不到其它的聲音,看不見其它的東西,腦中、眼前浮 現的都是佑京身中槍傷、渾身是血地消失的那一幕。
嶽嵐害怕極了,“卡洛,你別嚇媽媽,跟媽媽說句話啊!”她使勁地搖晃著女兒的 肩膀,想讓她回覆神智,卻一點效果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