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一抱拳,大聲說:“明日若不能殺敗賊眾,我願領罪受死。”
鄒靖說:“好,明日若能破賊,一解青州之圍,我當邀諸位盡飲,為諸位慶功。”他又說:“今日之謀亦不必伸張,劉將軍此處兵馬,可將一千付於關羽,一千付於張飛,令他們按計行事,今夜劉將軍就多費神了。明日劉將軍帶兵馬與我會合,一同出寨誘敵。”
我三人應諾。
此夜漸至,關羽、張飛領計而去了。半夜時分,我帶著本部五百人出寨襲敵,在賊眾驚擾、正欲持兵厲戰的時候我已率兵回到了營寨。
天明之後,我領兵與鄒靖會合一處,一起殺向了賊營。
第十六章 義念之下別無他想才是義的根本
十六 義念之下別無他想才是義的根本
賊眾似極狂怒,一聞戰鼓即出交戰。鄒靖與我率兵與其交戰未久即向後退去,一路且戰退到了兩山峽道。賊眾不加思慮,引兵追了進來。我們一過峽道就鳴金起來。兩山之上頓時亂石傾出,賊眾一時嚎聲不已,死傷無數。
亂石才止,山左、山右關羽、張飛的兩支軍隊如箭穿出,鄒靖與我率領的主力亦回身殺去。三路夾擊之下,賊眾剩殘者敗逃到了青州城下,太守龔景此時亦率軍出城助戰。我們四路兵馬借勢逞強,賊眾剩殘者至此已是鬥志全無、潰敗四散,或降或死者佈滿青州城外,青州自此解了重圍。
重圍既解,鄒靖與我帶著兵馬隨著青州太守龔景進到青州內,當日,龔景大擺酒宴,犒勞將士,席間,我從龔景處知道了盧植的訊息,龔景說盧植正與黃巾軍首領張角持戰於廣宗。
廣宗,在冀之南,與鉅鹿相接,張角乃是冀州鉅鹿人。我心中略動。當夜,鄒靖又邀我、關羽及張飛三人赴昨日之約,一場歡宴之後,第二日,我們在青州城又休整了半日,鄒靖要領兵回去了,我對鄒靖說:“我的老師盧植現在既然在廣宗與賊持戰,作為他的弟子,我應當去助他一臂之力,破了強賊。因此,我怕是不是隨鄒將軍回幽州赴命了。”
鄒靖說:“劉將軍此舉乃是正道,鄒某不敢阻攔,但此五千兵馬為幽州兵,行事需劉太守軍令,鄒某不能隨意調撥,望玄德諒解。”
我說:“鄒將軍不必為難,我只領本部五百人前去既可。只是要請鄒將軍在劉太守面前替我道述不能相隨左右的為難之處了。”
鄒靖說:“天地仁義為先,我想劉太守亦會贊同玄德所行,不加責怪的。”
於是,我送鄒靖至青州城外,眼望著鄒靖領兵回去後,我又告別了龔景,與關羽、張飛領五百青壯向廣宗進發了。
一路急急,時日困心,在眼穿而過的民蔽田荒中我們到了廣宗,見到了盧植。盧植聽說我來助他,顯得很高興,他拉著我的手問長問短,不覺中我們提起了鄭玄,盧植說鄭玄已被解除了禁錮,我大喜,遙對著鄭玄所處之地連拜了三拜:“這不但是老師之幸,亦是朝廷之福啊。”盧植又對我說,此雖是戰亂之時,但軍中名銜他也不能自決,需要我立下軍功後奏報朝廷來定斷,所以只能委屈我先在帳下聽調了。
那時,我還未進盧植營寨的時候,就已見兵森森無盡,連營累帳相疊,心中已知盧植此處兵廣了。我部只有區區五百之眾,雖是來助戰,但我想,這對於盧植來說實在是太微不足提了,盧植所謂的帳下聽調,只不過是他安撫我的意思吧。
我們回到自己的營中後,張飛這才將氣撒了出來:“大哥,他若不是你的老師,我早發火了。我們一戰涿郡,二戰青州,兩戰皆勝,這已可以看出我們的勇戰了。人說兵不在多,在於精,他怎麼能不知道這個道理,竟如此不待見我們呢?照我說我們還不如離他而去,自尋賊眾一戰,也比在這裡的帳下聽調要順氣自在的多。”
關羽說:“三弟不要亂語,盧將軍乃是大哥的老師,又是當今的大儒,他如此做自有他的安排。再則,我們已是來了,若再離去,我們來此為何?為名?為利,還是為義?”
張飛說:“我們當然為義而來了。”
關羽說:“這就是了,所謂為義,義念之下別無他想才是義的根本。”
我點頭說:“三弟,你關二哥所言甚是。”
張飛沉沉地嘆了口氣,慍怒的臉色漸緩了過來。
見張飛不做暴躁了,我這才放心地去營寨中打聽近日兩軍交戰的戰況如何了。一打聽下來,張角在廣宗集聚了十五萬人,而盧植只有五萬人,兩軍交戰過多次,未有勝負。我不禁對盧植敬佩起來。
張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