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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總所他們把該買的菜買完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時隼揹著牧斂站在市場門口的一個角落裡。

牧斂的額頭抵在時隼的肩膀上，半張臉都被厚厚的圍巾包裹住了。時隼微微彎著腰，站著的方向正好替牧斂擋住了所有吹過來的冷風。

其實這個姿勢對於時隼來說，是一個有點難受且吃力的方式，但是對於牧斂，卻是一個能夠讓他睡得更加安穩的姿勢。

虞嶠趕緊走近兩步，下意識想問時隼要不要他把牧斂接過來。

可時隼卻搖搖頭，表示沒關係。其實變成詭異遺產之後也有好處，時隼的體力真的是比過去強太多了。

早些年一起組隊那會，雖然時隼在普通人裡算是體質非常好的型別的，但是和真正的分化者還是比不了。

那時候作為隊伍裡三個破解位之一，比起保護他人，時隼反而是戰鬥中最需要被保護的那一個。

時隼還記得，那會任務結束體力耗盡，牧斂真的會主動背起他。現在這樣反而很好，他也能好好地揹著牧斂往前走了。

虞嶠和時隼認識太久了，幾乎什麼樣的表情都見過，唯獨時隼這會的表情，讓他覺得新鮮。

和說起時雀時候的寵溺不同，也和逗周翌玩，哄著紅了眼的江戟的溫柔不同，是一種特別細膩，甚至有點找不到形容詞的深情。

虞嶠下意識覺得自己似乎應該離時隼和牧斂遠點，給他們倆獨立相處的空間。

周翌拎著一堆菜，揚聲喊他，“老大，你和大哥還有牧牧怎麼不過來？”

虞嶠回過神來，下意識對周翌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牧牧睡著了。”

“哦！大觀去開車了，文覺也發資訊說院子都收拾好了，就等咱們過去。”周翌也放輕了聲音。

時隼輕手輕腳的把牧斂背到車上，然後讓他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自己的懷裡。

觀麟在車上找了一圈，最後還是律師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個沒拆封的毯子。順勢遞給時隼，時隼給牧斂蓋上，牧斂似乎疲憊的狠了，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觀麟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問律師道：“他以前也這麼容易睡著嗎？”

牧斂是S級，按理說，分化者到了這個等級，就算是一兩宿不睡覺，都不會有什麼影響。

更何況，他們這一大群人，鬧鬧哄哄的，一秒都沒有安靜的時候，可牧斂在睡著了之後，卻像是毫無察覺一樣。甚至連一丁點的防備都沒有，彷彿像個普通人。

律師搖搖頭，“應該是他靈魂本源受損的緣故。之前總所也會經常疲憊。”

“嗯。那會師哥勞累過度還會突然昏睡過去。牧牧的情況也差不多。不過，等雀雀回來之後應該會找到好辦法。”

“也吃蛋嗎？”虞嶠想起那個中獎率低到離譜的雞蛋。

總所的腦內也重新浮現了那段痛苦的回憶。周翌簡直天選之子，一把糖換了一個準確的蛋。剩下他和薄言昭非酋對決。

“我記得那會牧牧是不是還嘲諷你來著？”虞嶠伸手捅了捅總所，非常惡劣的挑撥離間，提醒總所道：“菜譜，菜譜。”

總所點頭道：“我都記得！”

然後，總所就開啟和牧斂的聊天記錄，並找到菜譜，同時將菜譜分成五份，平均分配給了虞嶠、周翌、律師、江戟，還有他自己。

虞嶠：“？？？”

總所：“現在開始看，等一會雀雀他們回來就應該能看完了。”

虞嶠心生不解：“為啥要看啊？”

總所：“當時是要從這裡面挑出牧牧可能會願意吃的菜色啊！”

虞嶠仍舊疑惑。

總所痛心疾首：“牧牧那麼挑嘴，那麼多蛋，你不做的好吃點，他寧願直接變成怪談也不會想吃吧！”

虞嶠本能想要反駁，但理智卻已經站在了總所那邊。

因為牧斂的確是這樣。

剛組隊那會他們就發現了，雖然牧斂嘴上什麼都不說，可實際上卻挑的要命。怕髒又怕蟲子，飯不好吃，就精準的吃掉能夠維持正常生活行動的分量，多一口都不會吃的。

依照他現在的狀態，能活著，肯定不會勉強自己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