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男,幫我做件事,將這東西送到房府,給大夫人留句話,就說房某一定會活下去的!”房遺愛將身上的玉佩遞到隋大男手中,人便一瘸一拐的朝外邊走去,此時他一身邋遢,披頭散髮,誰又會在意呢,唯一要做的是如何出城罷了。
“二公子,你難道就不怕小的把玉佩交到別人手中,然後領人來抓你麼?”隋大男突然問了句,他確實想聽聽房遺愛的心裡話。
停下身子,房遺愛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有些苦澀的笑道。“大男,有時候信任兩個字真的很重要,如果信任可以為房某換來一條活路,那房某願意去賭,就賭房某的眼睛還沒有瞎!”
呵呵,信任麼,好輕巧的兩個字,可是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太極宮裡坐著的那位但凡有這種氣魄,還會出現這種局面麼?帝王。終究不是凡人,他的心總是那麼的難以捉摸。
在告示還沒貼出去之前,龍虎衛就將整個房府圍了起來,一開始房府的人渾沒當回事,因為這些年金吾衛等衛軍上門騷擾的事情可沒少做。房玄齡還沒起身。老房德就打著燈籠迎了上去,看著這群氣勢洶洶的龍虎衛士兵。老房德中氣十足的喝道。“大膽,你們可知這時什麼地方,堂堂房府,豈容許你們亂來!”
“一邊去,陛下有旨,著我等捉拿欽犯周凌紅。你這老貨快閃一邊去!”一個校尉模樣的人伸手就要扒拉房德,房德哪受過這氣,抖著鬍子就吼道,“混賬東西。我家少夫人啥時候成欽犯了?”
“是不是欽犯,你說了不算,得陛下說了才算!”那校尉毫不想跟房德嘮叨,使個眼色,上百名龍虎衛就直接朝西跨院奔去,此時房府早被驚動了,一幫子僕人拿砍刀的拿砍刀,提板凳的提板凳,不一會兒就聚攏了不下五十人的小型部隊,雖然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是那氣勢還是能震得住人的。
龍虎衛留下些人和那些下人對峙,其他人則繼續朝西跨院奔去,當來到院門的時候,他們也衝不進去了,鐵靺和天刀將院門堵得嚴嚴實實的。鐵靺瞪著牛眼,兩把大板斧明晃晃的,“一幫混蛋,我看你們誰敢來,先試試鐵爺的斧頭再說!”
龍虎衛的人都知道鐵靺和天刀的本事的,所以他們也沒敢硬來,那校尉也是相當的為難,雖然有點怕,可是皇命難違,他舉起手大喝道,“上弓弩,誰敢反抗,立刻射殺,死活不論!”
“嗯?”鐵靺和天刀同時感受到了一絲危機,死活不論,李二這是真要對房府下狠手了。就在鐵靺不知道該如何做的時候,他身後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好大的膽子,我看誰敢!”長樂早就等著這一天了,從知道將有一場危機來臨的時候,她便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但是當事情真的發生了,她還是有些吃驚的,罪名居然是謀反,這可真是厲害啊,何人這麼大的手筆,把局布得這麼大呢?
長樂一出來,龍虎衛計程車兵就收起弓弩齊聲行禮道,“我等參見殿下,殿下萬福!”
龍虎衛計程車兵敢射殺鐵靺和天刀,甚至房玄齡他們也不怕,可是面對長樂公主,他們卻不得不擔心,因為說到底,長樂公主還是陛下最為寵愛的女兒,若傷她分毫,現在陛下不說什麼,以後還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整他們呢。
“萬福?”長樂冷冷的笑了笑,在海棠的攙扶下,她慢慢的走出了院門,看著圍在院外的龍虎衛,她破有些感慨的說道,“果真是名震大唐的龍虎衛啊,當年我那夫君為龍虎衛爭得一片天地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現在倒好,敢提刀想向了。”
停頓了一下,長樂抿嘴鄙夷道,“你們聽好了,立刻給我滾出房府,想要抓人,讓林逸親自來,當然讓陛下來也一樣。”
聽著長樂的話,好多左武衛士兵都忍不住低下了頭,說到底,房遺愛一手打造了龍虎衛,可以說沒有那個狂霸的年輕人,就不會有龍虎衛的今天,當年龍虎衛被人瞧不起的時候,又是誰給龍虎衛爭了一口氣呢?
龍虎衛士兵早有了退卻之心,可是那校尉卻不能,因為他可是這裡的主事人,“殿下,請不要為難小的們,小的們也是陛下的命令,這次只是想帶走周凌紅而已。”
“給陛下帶句話,就說房府上下一體,若是謀反,那也該一人不留,沒有隻抓一人的道理。至於現在,你們可以滾了,要是再不滾就不要怪本公主不客氣了!”杏目圓睜,長樂緩緩抬起了手,“鐵靺,讓秦虎來,一刻鐘誰要是還沒離開房府。打死算我的!”
“是,主母!”鐵靺拱手應了聲,一雙牛眼就挑釁的看了看眼前的龍虎衛士兵,不是要打麼,那就看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