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別跟我說對不起,是的,賬簿對你很重要,你有了它,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處境,就為了這本賬簿,崔州平死了、田德磊失蹤了、李藝死了。那麼一個人呢,是不是輪到我房某人和我房家為你陪葬了?”
房遺愛笑著說出了著許多的話,當說出這些話,他的眼中早噙滿了淚花,這一夜。他的心好疼,比被人戳上兩劍還要疼。
聽著房遺愛冰冷無比的話語,婉柔卻是一個勁兒的搖著頭,“房俊,你記得麼,那日雲慈庵裡寫下的字。你的妻,我的郎,也許你只是當做了玩笑,但是我李婉柔是記在心裡的,所以。不管將來如何,我李婉柔就是自己去死,也不會拖累你和房家的!”
聽了婉柔的話,房遺愛卻是閉上了眼睛,良久之後。他上前兩步,目光如炬道。“別說那麼多了。婉柔,把賬簿留下!”
“不可能,房俊,你莫逼我!”婉柔緊張的往後退去,這時八個黑衣漢子也擋在了婉柔身前。
房遺愛知道婉柔不會射殺他,所以他有恃無恐。如果單論近身搏擊,他有信心可以硬憾這八名黑衣人,就算這八個人再厲害還能比突厥八勇士更厲害了。
房遺愛一步步朝婉柔走去,而那些黑衣人想要上前攔著。卻全都被婉柔阻止了,“周同,不要亂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趕緊撤!”
婉柔想領人撤,房遺愛自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無論如何也要把賬簿留下才行,就在他將要靠近婉柔的時候,黑暗裡卻多了一個人,這個人迎著房遺愛衝來。就這樣,兩個人二話不說便交上了手。
房遺愛自以為威猛的一拳卻砸了個空,那黑衣人只是身子輕飄飄的往後一縮,便卸去了房遺愛的拳勁兒,連帶著也躲過了房遺愛這一擊。這下房遺愛就詫異了,好快的速度,而且這黑衣人的功夫和後世的太極拳也差不了多少。
交手也只是一瞬間,一招過後,兩人就分開了幾丈遠,這時房遺愛才有功夫看看來人的樣子。只見這人年約五十多歲,下巴上的鬍子都花白了,眉毛上挑,顯得很有威勢。皺了皺眉頭,房遺愛冷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老者卻是沒有回答房遺愛的話,反而朝婉柔笑道,“柔兒,領著人走,房俊交給我了!”
“先生,莫要傷了房俊!”婉柔看了房遺愛一眼,搖了搖粉唇,轉身帶著人往柳林深處跑去。
當婉柔離開,那老者轉過身細細觀察了下房遺愛,見房遺愛面露寒光,他也不懼,只是笑呵呵的說道,“房俊,你不是想知道老夫是誰麼,告訴你也無妨,老夫便是人稱虯髯客,姓張名仲堅是也!”
“什麼?”房遺愛明顯的愣了愣,竟然是虯髯客張仲堅,以前想找他都找不到,沒成想卻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了。此時,房遺愛也明白為何婉柔會有如此高超的劍術了,有張仲堅這樣的師傅,那徒弟還能差到哪裡去?
雖然面對的是張仲堅,可房遺愛卻不願退縮,計算式虯髯客又如何,就算是再強的對手,也要有挺身一戰的勇氣。
“怎麼樣,房俊,還要打過麼?”張仲堅笑呵呵的看著房遺愛,那臉上的表情,還無半點緊張之感。
房遺愛癟嘴笑了笑,“張老,房某尊你一聲前輩,但是想嚇唬房某的話,還是免了吧,房某這一生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的!”
“好,不愧是秦叔寶的弟子,這一身膽氣,當真是不輸當年的秦二郎啊!”張仲堅也有點喜歡這個年輕人了,相如今年輕一輩兒,能有房遺愛這等能耐的,也沒幾個了。
既然決定要打,又知道了對手是虯髯客,那房遺愛自不會再收力了,面對虯髯客若是還不全力以赴的話,那倒黴的可就是自己了。
手刀向前,直指張仲堅喉頭,張仲堅顯然沒想到房遺愛全力施為之下,竟然有如此迅猛的速度。房遺愛手刀來得如此之快,張仲堅也不敢怠慢,他左腿向後跨出一步,右手順著房遺愛的手刀往後一拉,雖然卸去了這手刀之力,可張仲堅還是被餘下的力道震得往後退了兩步。
看著房遺愛冷傲的眉毛,張仲堅心中微微苦笑了下,老了,果真是老了,這這可算得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雖然只是全力交手了一招,但是虯髯客就已經知道結果了,如果是二十年前,他有信心能夠打敗房遺愛,但是現在,他已經快六十歲了,力量下降,已經吃了很大虧了。雖然他可以靠著精妙的招式纏鬥許久,但要想打敗房遺愛,那也是痴心妄想,若是打鬥超過一個時辰的話,那敗下陣來的還是他張仲堅,和年輕人比耐力,腦袋進水了吧。
虯髯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