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在徐惠皺著眉頭思考的時候,房遺愛就重新回到了船艙,他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少男少女們聳聳肩一臉奇怪的說道,“咦,大家怎麼還沒走呢?”
“嘎!”所有人都對房遺愛怒目而視了起來,都怪這個人,要不是他,這詩會哪會鬧成這個樣子,這時有一個俊朗的公子站出來指著房遺愛吼道,“盧子豪,你知道個什麼,不要以為你們盧家勢大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喲,真是奇怪了。我知道什麼,我知道的多了,怎麼這位公子,怎麼稱呼?”房遺愛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慢悠悠地說道。
“你本公子乃是潮州刺史陳宏之子陳偉是也!”
“哦,原來是刺史之子啊,怪不得說話這麼厲害呢!”
“盧子豪你少給我耍嘴皮子,我問你,你知道什麼叫韻道麼,你知道什麼叫歌賦麼?”陳偉惡聲問道。
房遺愛很乾脆的搖了搖頭,他兩手一攤笑道。“不知!”
“哼,你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還在呆在這裡幹什麼?”陳偉很生氣,無論如何這個盧子豪必須離開,否則這個詩會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陳大公子。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可是你懂的就多了麼。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能回答我麼?只要你能回答出來,本公子轉身就走,絕不多停留一刻鐘!”房遺愛也不禁皺起了眉頭,既然這陳偉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他還裝個什麼勁呢。
“你問!”陳偉根本就沒有猶豫,他不相信就這麼個莽夫還能問出什麼有難度的題目來。相反他倒想借機會好好羞辱一下這個莽夫。
房遺愛站起身,在中間空曠的地方走了幾步後笑著問道,“我問你,這大唐一年需要消耗多少糧食?”
“這”陳偉搖了搖頭。咬著牙恨聲道,“盧子豪,你這明顯是在難為人,這誰又能知道,難道你知道?”
“陳公子,我問你,你讀了這麼多書目的又是什麼?”房遺愛沒有回答陳偉的話,而是有些失望的問道。
陳偉想沒想一臉鄭重地說道,“當然是效忠朝廷,為萬民謀福祉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呵呵,陳公子回答的好,既然你志向這麼遠大,那為什麼你臉大唐一年消耗多少糧食都不知道,你連老百姓一年吃多少飯多不知道,你拿什麼去效忠朝廷,你憑什麼為萬民謀福祉?指望你那些詩詞歌賦麼?那就是個笑話!”房遺愛說著說著聲音就有些大了,雖然表面上他在對陳偉說話,可是事實上他卻是說給在座的所有人聽的,這些人可是未來大唐最頂尖的存在啊,要是他們一直都活在這種虛幻的生活中,那將來大唐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這盧子豪,我承認我不懂,可是這些不應該是戶部應該做的麼?”陳偉倒也聰明,他很快便將話題轉了過去。房遺愛倒是沒有過多的計較,而是點點頭說道,“行,那就算你有理,那我問你其他的。這江南你該瞭解了吧,我問你這江南以東是哪裡?”
“當然是海啊?”
“大海之上有什麼,海的東邊又有什麼?海里又有什麼?”
“這”
房遺愛朝陳偉走了幾步後輕笑道,“怎麼答不上來了,你不知道吧,那讓我替你回答了吧,大海上有著許許多多的島嶼,那些島嶼上有著很多神奇的東西,在這大海極東之地更有一片繁華的大陸,那片土地總有我大唐兩倍還多。再說這大海,你以為大海沒什麼吧,可是這海里有著許許多多的魚類和海螺,漁民們就靠這些東西過著自己的日子。”
陳偉有些愣了,其他人有些不知所措了,就連徐惠和李月蘭也都有些迷惑了,雖然如此,房遺愛卻依舊沒有停下來,他抬起手大聲狂笑道,“你們總問我我知道什麼,可是你們為什麼不問問自己呢,你們知道去年我大唐和吐蕃交戰死了多少人嗎?你們又知道這北方旱災又要造成什麼樣的結果嗎?你們又知道朝廷為了邊境的百姓付出了多少麼?這些你們都不知道,你們只知道研究什麼詩詞歌賦,什麼流歌飛舞,你們知道如今的天下有多少人吃不飽飯,穿不上衣麼?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總是覺得自己飽學詩書,可是你們連蘑菇怎麼種出來都不知道,你們連衣服怎麼織出來的都不知道,就這樣你們怎麼去效忠朝廷,你們怎麼去承擔那些沉重的責任?知道嗎?我覺得你們就是個笑話,一個個天大的笑話,不是我盧子豪瞧不起你們,如果沒了家世,你們連街上的乞丐都不如,乞丐至少還不會餓死。而你們呢,連當乞丐都不會!”
房遺愛慢慢的就已經開始變成罵聲了,可是聽著房遺愛如此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