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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蔣延半撐起身,去拽那盒子,“哦?我看看是個什麼東西?”說時開啟了盒子,驚訝道,“玉骨扇!?”

“咦,你居然識得此物?”薛御自語,且一手將扇子拆了兩把出來,也就不賣什麼關子了。

“書中有述,當年俞伯牙和鍾子期的那曲高山流水後,又別出心裁設計了玉骨扇,只後世裡未得這物,不想宜琅城的能工巧匠竟做了把實物出來,令人佩服。”蔣延玩著其中的一把玉骨扇,滿臉的讚歎。

“原還有這麼一出典故,也難得你知道。果然好東西也要到識貨的人手裡,方不算浪費。”薛御輕啄了下蔣延的額頭。

蔣延將這玉骨扇拿在手裡把玩,薛御又道,“你這麼喜歡,就都拿著,成雙成對。”

“不,我們一人一把,總要有個念想。此物極秒。”蔣延說道。

“我啊,有你那暖玉就成,再說,本公子到了鄴城,又不會得閒多少,反怕會丟了呢!”薛御見蔣延對玉骨扇這般愛不釋手,笑答。

“不,這玉骨扇即是他人有心做成了,寓意當然是要用做定情的才好。你是幸得了,我為此又解了這裡頭的意思,你怎麼能不收?”蔣延將其中一把塞入薛御手裡,再想自己說的話,真是不害臊,不自覺的將臉撇向了其他地方。

薛御將對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意味深長道,“這扇子若是配以婚娶定情的,才是最上等吧!”

“玉骨做扇,並扇為一,長情之物,天作之合。確實,男女定情最好的東西。”蔣延想著書裡頭的評註,只默背了出來。

……

燭火輝映,天降晚歇,終還是要別的。

蔣延隨薛御走過散席後的桌筵庭院,只見杯倒壺空,筷落碟翻,是一片狼藉。

兩人未再多語,即是一場攀歡,一場相親,又會如何?

蔣延入轎,薛御囑咐道,“我命人整理了很多書,每月月末給你送些去,你自是方便看的,其餘也未能留什麼給你。我們也非什麼生離死別,你記著,我本公子在鄴城有了番作為,有了資本,今後任誰反對,都不成了。”

蔣延聽後,也道,“你也別這般信誓旦旦,我定能高中,你等著收我的好信兒吧!”

此番話後,又不似他人兒女情長般的彼此長涕,只相互作揖拜別,反是多了些江湖再見的豪情壯志。

……

再說這席撤了後,薛御才告知薛父,天明後便要離去,薛父只關照了些稀鬆平常的事,又囑咐著時常記得書信來往,也說朝內重臣無聖旨是不能去鄴城的,一切當是自己把握了。

此後,薛御終於別去自家府宅親友,同沈瑞匯合,策馬遠去。回望的宜琅城池,沐浴在一片晨曦中。

而蔣延這,看著自己桌上的這柄併成了一把的玉骨扇,神情終於是恍惚的,人最怕就是心思玲瓏,瞭解太過。

這扇告訴自己的,分明又是薛御在說,五年後若他回不來,此扇可用做……是讓自己去娶妻生子成婚?便是再不用等他的意思嗎?

蔣延心裡有些痛又是激動,天亮了幾分,不過是一個天明,只這麼一場聚散後,心裡忽的燃起大火,他必要入朝,必要做官,只有這樣才能借勢入鄴城,對不對?!

晨光透映進來,蔣延的臉慢慢聚攏起一些堅毅的神情,愈加的光彩奪目。

作者有話要說:

☆、錦囊秘聞事

薛御離開後,宜琅城也未見能有什麼變化。

不日,宮中又下聖旨。遣蔣宗之子蔣敬出宜琅,仍回滄雲十二州,即刻動身,不得有誤。

眾人聽後,甚覺疑惑,亦不知這皇帝在想什麼,只聽人說,蔣敬臨行前被皇上秘邀入宮,兩人談了很久,也不知說什麼,其後才有了這道旨。

蔣延知道後,心裡倒是安了不少心,對別人來講,滄雲那地方未必是好的,只他二哥興許很樂意。於是,蔣府裡匆匆聚了一次家宴後,蔣延隨了父親一行人,直將二哥蔣敬送出了宜琅城。

此時,蔣敬走了過來,挨在蔣延身旁,兩人並行在前面,彼此輕聲說起了話。

“我這回,去了滄雲後,也不知何時還能回宜琅,你若有什麼事,就去你大哥那走走。上陽府好壞也是商賈人家,你大哥再是忙,總也能得空的,知道嗎?”蔣敬說完,只見對方低著頭,也不知他聽沒聽進去,繼續說了下去,“爹在朝中諸事,以後就靠著你去打理幫襯了,嗯?”

蔣延兀自點了頭。

“還有,阿夜的事……”蔣敬想起付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