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我也要將他們拆了!”
“是。”黑衣人應聲。
“御兒是老夫獨子,好男風這種事,老夫就要掐滅在搖籃裡,不想這蔣延卻會生成那樣的容貌,老夫不如就順水推舟引薦給皇上,也是好的。”薛梁茂一邊說,給彼此倒了兩杯茶。“你猜,今日皇上在御書房,是有意還是無意提起明日的御林狩獵之事,要薛御一同去的?”
“小的認為是皇上已經徹查過蔣延身邊的一些人,才會,才會讓薛公子去吧!”黑衣人分析著,接過薛梁茂遞來的茶,略顯擔憂道,“大人不覺此招甚險?”
“老夫可不擔心這,一來,御兒已算離開宜琅,今後皇上為了蔣延,如何會讓薛御再回來?為此,我是一點意見都沒的。即使今後皇上知道這上廊閣一事的真相,他也該謝我。再說那個書呆子蔣延,什麼本事都沒有,如何讓御兒為他,一生所困?”薛梁茂怒的將茶盞擱在了桌上,“不然,我薛家今後,又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大人說的在理!”黑衣人敬佩的答道,將茶飲盡。
“再說,老夫反倒可以好好用用這件事,端的是皇帝的心思。明日御兒被邀入這次宴席,可正是好機會。”薛梁茂說完,人,居高臨下,負手立在了黑衣人面前。
“是,是,大……大人……你!……”黑衣人忽然倒在地上,抽搐了一會便不再動彈,茶盞翻了一地的水漬,陰黑如墨。
薛梁茂的神情裡,是一種陰影下才能見到的詭異。此時,這老者心中一幕幕翻攪出那日下午,藏書閣院中的窗沿處,薛御親吻對方的神情,令自己大駭驚恐,再是晚間吃飯,薛御流露出的那些神態舉止,他這兒子何時會給人夾菜舀湯的!?簡直就是胡鬧!……所謂旁觀者清,他這做父親的,看的不能再清楚了!!
這才想著辦法要阻止,沒想事還真過湊巧。這日入宮,自己素來總是稍早一刻候在御書房等皇上,便看到有宮人在整理皇上早年的書畫字卷,自己不過是好心,就打了把下手,卻不小心碰翻了一側書架上許多書卷,一時落的滿地都是,只這其中有一卷畫落在了地時,徑自展了開來,那宮人忙不迭的將畫卷起,還道了句,“想是皇上未繫住。”那宮人說時,哪裡會去看畫裡的內容,也就未見薛梁茂一臉的震驚,這畫上的人居然是……蔣延嗎!?唯妙唯俏的容貌,衣著卻又不同,薛梁茂深居朝中多年,心中一思,便知畫中人定是皇上的舊人,這卷畫可能因皇上平日裡拿出頻繁,才未繫住的吧!
這個人,會是誰!?
……
至此後,才暗暗派人查了些事,又想了這麼一出引薦的計策。說到底,他薛梁茂為的還是自己的兒子!
鄴城雖遠,又是好的。殺人不如誅心,難再相守,自然什麼感情都長久不了了。再是讓這皇上見了故人,不管皇上會生出什麼情誼來,至少他兒子只會安安穩穩,平平靜靜的娶妻生子,光宗耀祖。
薛梁茂看著委頓在地上的黑衣人被家丁拖了出去,抬頭臨窗望向暗夜,月色甚美。心想,明後兩日御林狩獵後,不過是再應御兒要求的聚一桌酒宴,也就隨沈瑞出了宜琅。這一切才是最妙的。至於他蔣敬,也沒資格再來娶自家的女兒,這蔣宗一門到此也差不多算完了。
朝政上,今後,還不是都得聽他薛梁茂的?!
……
作者有話要說:
☆、別館狩獵日
春日景盛,桃紅柳綠。
翌日,天光乍亮,薛御便隨著薛父及幾名家丁;策馬出了宜琅城,南郊十里,御林別館。這是皇家獵場,一面臨了山,一面圍了水,清風諸許,令人只覺心曠神怡。
再看此地環境,御林四周本有重兵把守,又有密林環繞,背靠倉擎玉峰,極是安全。
此時,天氣晴好,透白蔚藍的天際下,日光明豔似妝。薛御遠遠就見了許多人早已聚在此處,等候著皇上的龍輦。 眾人間,為首的沈瑞大將,身騎一匹高頭大馬,那透黑油亮的馬鬃,表示著這是一匹頂好的良駒。
再是周圍的一眾大臣,均只著了官服常袍,暗示了他們不過是來隨陪的。沈瑞身側的一干將領,倒都是身姿矯健的大漢,大夥兒已備妥,只待皇上親臨,一同進館。
薛御雙手抱拳,恭敬的同沈將軍點了頭,那四五十歲的沈瑞見了這等的薛御,劈頭就是一句大實話,“好氣魄,沒想薛大人這兒子,穿了這身輕便的戰甲,真是塊帶兵打仗的好材料,這狩獵可就是大材小用了啊!”說完,爽朗的笑了起來,令薛御由衷的欽佩起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