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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初:“嗯,怎麼樣?”
他很少笑,可一笑起來,那雙濃眉下的眼睛會穿雲打霧,似柔情似斥責,讓人看得骨頭髮麻。
不,準確點說,是骨頭髮蘇。
那一瞬間,對方是否是鋼鐵直男簡直都要畫一個問號了。
謝安喬一身雞皮疙瘩:“補……習?”
看到他的反應,項初疑惑歪頭:“嗯。怎麼了?”笑容仍掛在他臉上,食堂窗外的夜幕好似升起一輪淺淺的太陽。
謝安喬曾見過不少笑容,畢竟周圍人都喜歡他,總對他笑眼盈盈的,但項初的臉讓他陌生的同時,又有些甜滋滋的。
“給我一個人?”
“你們三個一塊兒吧。”
“三個?”
“咱班不及格的有三個。”
“……”
謝安喬腳趾扣地。
看來又是自己想多了。就是嘛,這麼正經的班長大人,還是個鋼鐵直男,就算身邊的男同學再帥,也不可能有非分之想。
所以,為什麼要露出那樣的笑容?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項初的笑容不知怎的,撥動了心上某處柔軟的弦。
儘可以享受這個笑容,因為那漆黑的眸子裡只有對面一人;儘可以放心讓他笑,因為那彎彎的眼不帶一絲邪念與悲慼。
謝安喬忍不住問:“你為什麼那樣笑?”
項初愣住,好像沒理解桌子對面的人在說什麼。過了片刻,他收起了笑容:“我笑得很奇怪嗎?”
謝安喬一時間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奇怪,奇怪,笑得一點都不像直男!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食堂桌子掀了。
項初似察覺到了什麼,低下頭。
“對不起。下次不笑了。”乾脆利落。
……
這。
這、這!
下次不笑了算怎麼回事?
這就是傳說中的反客為主嗎?不用正面回答問題,就能讓發問的人感到愧疚?
謝安喬瞳孔地震。
所以你的笑到底什麼意思啊!
然而對面的人直接轉換了話題,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只見項初站起來,端起空空如也的碗:“走?”
“走。”謝安喬也站起來,端起掃得一乾二淨的碗。今天的蔥油拌麵味道格外香,大約是食堂大媽做得精細了。
項初動身時,灰色外套的下襬掀起一陣風,那日男模的感覺又回來了。
“下週二晚上怎麼樣?”
謝安喬心裡百八個不樂意。他寧願倒貼錢,讓這位盡職盡責的家教不要為自己補課。
“我演出聯排。”他推脫道。
“那就下週一晚上吧,這個時候一般你們都在寢室。尤其是求不定積分那一塊,你們都很薄弱,掌握了這個,期末肯定能良好以上。”
週一晚上這麼美好的夜晚,上完一天課之後只想休息,你跟我說補習數學?
謝安喬本想再度拒絕。
可眼前的人實在熱情滿滿,再加上那深眼窩中的眼眸清亮真摯,大腦瞬間一片漿糊。
“行吧。”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說出這兩個字的。
造孽啊。
“好,我和楊盛他們也約一下。”
謝安喬真的好討厭項初,真的真的。
他也相信對方一定也同樣討厭自己,所以才幹出這麼磨滅人性的事情。
回到寢室後,謝安喬久違地翻開了黑皮課本,師大出版的《數學分析》。
從開學到現在翻開它的次數不超過三次,他都不敢想小測考了多少分。
沒看幾頁,謝安喬已經眼皮打架。
積分判別法、拉貝判別法、阿貝爾判別法和狄利克雷判別法;求求你們別再判了,再判就無期徒刑了。
……串戲了。
他有些不甘心地向對床的方向看去,用淺到不能再淺的餘光。
他不敢看項初,卻又想暗暗觀察他。
項初合上電腦,從書架上拿起了一本書,是德里達的《聲音與現象》。
當然,謝安喬只對“德里達”這個名字有個模模糊糊的印象,至於這位先賢提出了什麼理論是一問三不知。
是直男,心如止水的直男。
然而,今日食堂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