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並沒有做轎,在他眼裡,坐轎子與五體不勤,好吃懶做的傢伙沒有任何分別,壓在別人的肩膀上的事情,大概也只有小時候做過。在他身後的太子妃全淺雪、小龍女和嶽玲,太監蔡陽落在後頭,再他們身後就是一天前,從臨安禁軍中抽出的精銳,是理宗皇帝特地派來保護眾人的。不過在徐澤的眼裡就是用來擺架勢的。
剛到臨安北門,就遠遠望見太子儀仗,一支由196人組成的儀仗隊,分步兵隊、騎兵隊、馬車隊三個部分,旌旗如林,列隊成嚴,聲勢浩蕩。有金輅轎一乘,前後鼓吹九部之樂、班劍四十人,儀仗之前有左、右二相,樞密院使、御史臺等人,除掉皇室諸人,幾乎所有官吏都出來迎接這位冒牌的太子殿下,在右相吳潛、左相丁封剛、樞密院使王浩的帶領下,眾大臣紛紛朝徐澤跪倒行禮,山呼千歲。而東宮的宦官門也趁機給徐澤換了一身的太子袞冕,頭帶遠遊冠,身著明黃袍,上鏽五爪金龍騰於雲間,腰繫盤龍玉帶,腳踏登雲靴,配上一副剛毅的面孔,端的是好一位太子殿下。
徐澤穿好袞冕,並沒有馬上跨上逍遙馬,而是走到眾人身前,親切的扶起右相吳潛、左相丁封剛、樞密院使王浩等人,道:“孤久不在京師,有勞諸位愛卿幫助父皇處理國事,孤在此謝過諸位了。”
眾人連稱不敢,右相吳潛是個行伍出身,一臉黝黑與宋朝的包拯有的一拼,也同他一樣,是位剛直之臣,難怪到後來會被賈似道毒死。只見他拱手道:“臣等託殿下神勇,方才在臨安安坐,臣等有今日實乃殿下所賜。”後面眾大臣也跟在後面符合起來。
徐澤聞言哈哈大笑道:“吳大人此言不實啊,想黃州一戰卻可以成為我大宋的楷模啊!自岳飛王爺之後,能夠成功的擊退,擊殺蒙古韃子這麼人的也是第一次。吳大人功勞不淺啊!”
“殿下,臣惶恐,與殿下滅敵寇近十萬相比,臣不過是殺了個零頭而已。”
“不,孤在襄陽大戰之所以能成功確是佔了孤武功之利,否則卻難以取此戰績啊!”徐澤嘆道。
“殿下,陛下已等候多時,殿下還是快些進宮為好啊!”旁邊的丁封剛見兩人在一切討論的沒完沒了,忍不住出聲道。
“左相言之有理啊,再不走恐怕又要受丁大人的直言了。”徐澤開玩笑道。周圍的大臣也跟在後面笑了起來,想那丁封剛是朝廷上直言納諫的有名的主,連理宗也不敢拿他如何。丁封剛聞言俊秀的臉上露出尷尬的樣子。又惹來一陣笑話。
徐澤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落在樞密院使王浩身上。對於這個王浩,徐澤的卻沒有印象,不過聽小太監蔡陽說過此人乃是賈似道的心腹之一,自賈似道死後,被理宗皇帝提拔做了樞密院使。對於徐澤來說,宋朝的兵制最大的弊病就是文臣領兵,而最另人奇怪的是這些文人不同於三國時期的文人,別說兵事,就連內政也不擅長,只會內鬥。在宋朝文人之中,也只有范仲淹有統兵的才能。向北宋的蔡京、高俅,南宋的賈似道、王浩之流了。當下徐澤也只是點了點頭示意。而王浩卻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見此人有如此心計,倒是讓徐澤正眼瞧了兩下。
這邊的吳潛等人見狀,雖不知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卻都是官場上的老人,雖不善見風使舵,但最起碼的官場變通倒是知道的。當下大聲喊道:“恭請太子上馬。”眾大臣再此跪倒在地。徐澤見狀也不做推辭,在蔡陽的牽扶之下,跨上逍遙馬。率先朝臨安城內行去。不過進了臨安城的徐澤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只見臨安城數十萬百姓跪在道路兩旁,徐澤從他們嘴裡的“千歲”聲中知道他們是真心擁戴這位剛剛打敗蒙古大軍的太子殿下。在這一刻起,徐澤真正的融入了南宋的領導高層,真正的擁有作為南宋太子的自豪與尊嚴,真正的走上了帝皇之路。
“兒臣拜見父皇。”徐澤恭敬的朝書桌後面的老人行了個大禮。儘管理宗皇帝並不是個好皇帝,卻是個好父親。而來到這個世上的徐澤,自從失去了虛竹子的的徐澤,當他見到理宗的那一刻,徐澤就把他當作自己的親身父親,因為他從這位老人的眼裡,看到的並不是帝王的威嚴、無情、殺戮,而是父親的慈祥與嚴厲。
“祺兒,你回來啦!一路上辛苦了。”理宗對徐澤慈祥的說道。
“勞父皇掛念,實乃孩兒的的罪過。”徐澤恭敬的回道。
“哼,你也太大膽了。一個人帶幾個侍衛就想跑江湖,簡直就是兒戲,要是這次沒有你師傅相救,你能見到你父皇嗎?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大宋則後繼無人,那你就是我大宋的罪人,我大宋三百多年的江山就會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