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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一日之際在於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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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蕭常禹先是把藥煎上,然後見天光還亮把躺在榻上想包袱的莫松言拉到院子裡。

莫松言不明所以:“這就迫不及待地想聽我說相聲了?你等我整好活……”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蕭常禹摁著坐在了石凳上,他疑惑道:“這是要做什麼?”

蕭常禹自然沒有回答他,隻眼神示意他不要動,而後便開始拆莫松言頭上的紗布。

“對啊,你瞧我這腦袋,該換藥了,外面跑一天估計出了不少汗,你要不拿塊手絹捂住口鼻?”

這幾天每到晚上蕭常禹都會給他換藥,每次莫松言都會這麼說,因為頭上有傷他好幾天都沒洗過頭了,有一次他實在忍不住燒了一桶水要洗頭,腰剛彎下去就從腿縫裡看見蕭常禹的鞋尖,於是洗頭計劃便擱淺了……

不過莫松言真挺怕他這好幾天沒洗的頭燻著蕭常禹的。

誰知每次蕭常禹都對此置若罔聞,有條有理地給他拆紗布、抹傷藥、纏紗布,就好像嗅覺不靈的人一樣。

古代的衛生條件和醫療水平不比現代,要真因為傷口碰水感染了那還真的挺嚴重的,這樣一想他便再沒動洗頭的念頭。

他也希望頭上的傷口早點結痂,今天陳皖韜都勸他待傷好後再去說相聲,不然形象上太顯落魄。

那哪行啊?誰知道這傷口什麼時候能好利索?萬一十天半個月都不好怎麼辦?讓蕭常禹和他怎麼生活?

幸好他腦筋轉得快,馬上說頭纏紗布正好可以當作包袱,再說試演的這一場效果不也挺好?

陳皖韜便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蕭常禹拆完紗布淨了手開始給他抹傷藥,動作小心而輕柔,弄得莫松言麻酥酥的。

等抹完藥,他沒有繼續給莫松言纏紗布,而是沾著水在石桌上寫道:“結痂了。”

莫松言大喜:“結痂了?太好了!又少一件憂心之事,看來這藥不錯,雖然有億點貴。”

結痂之後就不用纏紗布了,要讓創口與空氣接觸才能好得更快,這可省去了不少麻煩,一來蕭常禹不用再那麼辛苦了,二來他也能早日以更好的形象登臺演出。

想到形象,莫松言看看收拾東西的蕭常禹又瞅瞅自己,他們倆空著手被莫夫人趕出來,這一身衣裳已經連著穿了好幾天了,蕭常禹的衣裳倒是看著依然很乾淨,但他自己的那可就太埋汰了,這幾天四處亂跑再加上被趕當天在地上打滾兒,昨天還吃了一鼻子灰,這衣裳都快看不出來原色了。

“蕭哥,這宅子裡可有衣裳或布料?”他問蕭常禹。

莫松言這幾日光想著外出找茶館了,所以對這間宅子的瞭解範圍僅限於臥房和廚房,其餘的一概不知。

蕭常禹確實趁著白天四處收拾了一番,但他還真沒發現有衣裳和布料,就連盤賬用的筆墨都是他找王大哥借來的。

見蕭常禹搖頭,莫松言有一瞬間的失落,但轉瞬他就變得氣憤:重活一世怎麼這麼憋屈?!上輩子就憋屈了小半輩子,好不容易苦盡甘來成角兒了,結果沒過幾天好日子就一命嗚呼來這受罪了。

老天爺啊老天爺,你有沒有搞錯?!

我莫松言待你不薄啊,日日燒高香拜神佛!

你把我弄到這沒有Wi-Fi和自來水的地方就算了,怎麼還用如此悲催的經歷把我折磨?!

天理昭彰就欺我?!

然而吐槽歸吐槽,既然重活一世那就得有一世的價值。

“無礙。”莫松言對蕭常禹道,“是時候讓莫夫人體驗一下糟心的感覺了。”

他向著莫府的方向望去,腦海裡一個小懲計劃已然成型……

轉天一早莫松言就來到莫府門口,在街坊四鄰都炊煙四起、人聲逐漸鼎沸之後,他敲一聲鑔開了嗓,唱著他連夜改過詞的《探清水河》——

桃葉尖上尖

柳葉兒就遮滿了天

在其位這個明阿公

細聽我來言吶

此事哎出在了西街莫家宅啊

莫家宅嫡長子名喚莫松言

提起那莫松言

身世可真悽慘

兩歲時生母去

親爹又續了弦吶

打他一敲鑔就有不少人好奇地探出門循聲望過來,他聲音嘹亮卻語調低沉,唱得如泣如訴,圍攏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莫松言趁勢又提高了音調——

小娘哎人美嘴也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