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都沒有,他買藥幹嗎?!上哪煮藥去?
蕭常禹似乎是察覺到莫松言的想法,拽著他的衣袖就往一個方向走,好像要去什麼地方一樣。
“我們這是去哪?回你孃家?不太好吧?我這副樣子去見丈人、丈母孃會不會被趕出來?……誒,你慢點,不著急……唉,算了,是我多嘴問,我就跟著你走就行了……”
莫松言的話跟車軲轆一樣永不停息,蕭常禹卻聽得眉頭越皺越緊,直到莫松言閉嘴,他的秀眉才微微舒展開來。
這人今日怎得如此話多?蕭常禹心想,看向莫松言的眼神也帶著些審視的意味。
兩人一直走到一處破廟門前停下。
莫松言看著眼前幾乎可以稱之為斷壁殘垣的地方,問向身旁的人:“我們住這?”
蕭常禹點點頭,在莫松言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悄悄把牆上的字抹掉。
這地方對他來說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非常熟悉,除去他孃家,這裡是他來的最多的地方。
這個因為鬧鬼而無人敢來的破廟是他一切苦悶的出口,每當被父母厭棄、被胞弟欺辱之後,他就會來到這裡,對著廟裡那尊殘破的佛像傾吐心聲。
是的,他會說話,但也不會說話——自打記事起他就說不完一句囫圇話,後來才知道這是口吃,無法治癒。
知道這個事實之後他就愈發沉靜寡言,反正也不會有人耐心聽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著說話,他索性裝啞巴,這樣對大家都好。
於是他爹孃便理所當然地對外宣稱他是啞巴。
啞巴總比口吃好,口吃只會令人恥笑,啞巴至少還能喚起旁人的惻隱之心。
也因此,他的爹孃將所有心血都傾注於他胞弟身上。
把一個廢物養大已經是他們慈悲了,又怎麼會捨得將愛意分給他這樣的廢人呢?
蕭常禹在家中的生活愈發水深火熱,於是便來到這個傳聞中鬧鬼的破廟,想要讓這裡的鬼把他帶走。
活著,真的太難了……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廟裡竟然還有一個人……
莫松言看著眼前的破廟,打斷了他的回憶:“你怕不怕鬼?”
蕭常禹白了他一眼,推門就進,只留給他一個清瘦孤絕的背影。
“誒!沒事,你怕鬼也沒事,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