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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皖韜別過臉,不去看廖釋臻。
他聲音淡淡道:“你仍未長大,自己的事自己都做不了主,又何故說我拋棄了你呢?是你總是在抉擇中將我擺在後面,我不過是不忍看你舉棋不定的樣子故而主動退出罷了。”
說完,他便要推門出去。
廖釋臻卻跟在他身後,拉住他的手說道:“韜哥,如果,如果我說我可以離開寥家呢?”
陳皖韜回過頭,悲切地注視著他。
“你怎能做出如此不負責任之事?人貴在一個孝字,自古忠孝難兩全,你負了我無人會說你什麼,但你若是對父母不孝,人的唾罵聲都能將你淹了,屆時你將如何自處?”
說完話,他將廖釋臻的手從自己衣袖上揮去,整了整衣裳,勸解道:“我不知你今日是如何從家中出來的,但見你一臉傷和一身的土,可見你的境況也是很艱難的。”
“一件事,若是太過艱難,便說明此事終究是無法成功的,所以我們便放過彼此罷。”
“我也不忍讓你為了我去做那不孝之人,而我也無法脫離家族與你耗在這裡。”
“所以……”陳皖韜深吸一口氣,“一別兩寬各自歡喜才是對你我最好的結局,你走罷。”
說完,他背過身去輕輕地隱忍著撥出一口濁氣,彷彿將心裡的各種情緒都撥出去一般。
眼中,一滴眼淚滴落到衣衫上,悄無聲息地洇出一小塊溼痕。
陳皖韜沒再猶豫,推門出去,留廖釋臻一人在後屋中肅立。
大廳裡莫松言正在臺上向觀眾傳輸一個新的名詞。
他將現代的“媽寶男”這一詞語挪用到晟朝,改進成“乳臭男”。
現場的氣氛非常熱鬧,很多賓客笑嘻嘻地向他詢問乳臭男是何意思?
莫松言挑眉一笑,卻沒有回答,而是問了一個問題:“乳臭未乾這個詞兒大夥兒都知道吧?”
賓客們嘲諷道:“這有何不知道的。”
莫松言一拍掌:“那大夥兒還不明白?乳臭男不就是乳臭未乾的男子嗎?”
臺下的賓客等著他的後話。
莫松言展開摺扇悠悠搖道:“乳臭男便是指那些凡事只聽爹孃的,爹孃讓他往東,他決計不敢往西的男子。”
“男兒若想頂天立地,首先便得能自己決定自己的人生,無論是生計還是生活都須得掌握在自己手中,若是一輩子都要依靠爹孃廕庇而無法獨立行走,那麼便只能做一個人人唾棄的乳臭男。”
臺下賓客有的點頭表示贊同,有的卻不大同意。
“既然有爹孃廕庇為何不用?”
莫松言合上摺扇指著那位發問的賓客道:“這個問題你還真問對了。”
“凡事皆有因果,承了爹孃的廕庇,自然要聽爹孃的話,如此一來許多事便只能順著爹孃的意,一生都將被爹孃牽著鼻子走,也許會順遂,但心裡總會有不甘。”
“若是幸運,自然是幸福生活;但若是不幸,都無法將自己心愛之人娶進家門,那這一生還有何甜頭?”
他咧嘴一笑:“所以列為,人生大事須得自己做主。人生不過幾十載,爹孃又能陪你到幾朝?我們做子女的,該孝孝,該敬敬,但萬不可愚孝,否則既是對自己不負責任,也是對爹孃不負責任,更是對身邊之人不負責任……”
“這樣的人,合該他蹉跎悲切一生。”
臺下的人不住叫好。
陳皖韜也聽得極其專注,眸光中星光點點。
他的身後,廖釋臻站在角落聽得更是認真,心裡燃起了火光,手上卻握緊了拳頭,彷彿忽然領悟到什麼一般匆匆離去。
廖氏府宅,正廳裡,幾名家丁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求饒:“老爺夫人饒命,老爺夫人饒命,我們將門鎖得好好的,絕無故意將公子放出去,我等也很是納悶公子是如何出去的,求老爺夫人饒了我們……”
廳上正中,寥老爺和夫人看著跪了一地的家丁狠狠道:“還不速去把公子給我尋回來,若是找不到,你們休想有好果子吃!”
家丁們兩股戰戰,緊忙出去尋人了。
廖氏府宅的富庶程度與徐家不相上下,光是府門內便有無數亭臺假山,多得是能藏人的地方。
家丁們在府門內四處尋找的同時還派出一部分人去街市上尋。
眾人急得滿頭大汗,直到天黑了才有家丁看見廖釋臻如行屍一般渾渾噩噩地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