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有一日我會想辦法將這律法換個面貌,嫁作夫郎又如何,被欺負了就是要告到官府,就是要讓行惡之人進監牢蹲大獄,最好慘死在牢中。”
“憑什麼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認為一切都是夫郎的錯?憑什麼動不動就將夫郎沉塘掛在嘴邊,嫁為夫郎之後人便不是人了嗎?”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一定會想辦法改改這吃人的律令,即使要用一輩子的時間,我也絕不放棄。”
“但是蕭哥,我想要改這些不是因為我想與你和離,不是的,我怎麼捨得與你和離?我跟你相守一輩子都不夠,我想要生生世世與你結髮。”
他一番話說得毫無章法,聽起來又大又空,充滿了難以企及的雄心壯志,可他的眼神又堅定無比,彷彿相信自己定然能做到一般。
蕭常禹看著莫松言,看著他身後延伸在紅楓間的羊腸路,看著山路旁遍地綻放的野菊,忽然覺得心裡那團擁堵在一起的亂麻瞬間解開了,暖融融的血液流通全身。
是啊,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錯,受到傷害,險些被人□□了的是自己。
他何錯之有?
他何曾如閒言一般媚眼如絲地看過莫松謙,他何曾像家丁戲虐的那般妄圖吸引周圍人的注意,他何曾似婆婆說得那般不知檢點與不懂避嫌?
他都沒有。
怪不得他。
他四指握緊莫松言的手指,似乎這個動作給他帶來力量,眼中竟突然有了光芒,他朝莫松言微微一笑:
“謝謝你。”
莫松言皺眉道:“說好了不許跟我客氣的。”
蕭常禹用自己的額頭頂著他的額頭,撞開他緊蹙的雙眉,輕聲道:
“你真好。”
兩人額頭相互抵著,眼睛裡只有對方,呼吸在緊密的空間裡交纏。
莫松言笑著問:“我是誰?”
“莫松言。”
“不對。”
“那是什麼?”
“蕭哥覺得我是什麼?”
“韜略茶館莫掌櫃?”
“我只是這個?”
“你不是這個?”
莫松言往前微微傾身,兩人的距離便更近了。
“蕭哥,我給你個提示。”
“什麼提示?”
“我是你的誰?”
“你是我的誰?”
“對,我是你的誰?”
“讓我想想……”
莫松言笑著捏他的手背:“這還用想?”
“是要想想的。”
“用不用我幫蕭哥回憶回憶?”
蕭常禹眼中蕩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