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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悔不該未將殘心護

《嬌寵啞巴小夫郎》最快更新 [aishu55.cc]

蕭常禹難以置信地聽著莫忘塵的話,心裡的一根弦忽然就崩了。

那段好不容易埋進心底的記憶慢慢復甦,彷彿一個陰冷深暗的泥沼不斷吸納著他往下墜。

越墜越深,越墜越暗……

莫松謙為何要見他?還是單獨相見?更過分的是竟然還讓他去徐府單獨見面。

行惡之人為何完全沒有一絲一毫悔意?甚至還能無視自己施加於他人的傷害。

彷彿是天生的惡人……

上一次若不是莫松言及時闖進來救下自己,他怕是早已成為深潭底下的一具枯骨。

他沉默著說話,莫忘塵不知道他已然會說話,還在等他點頭。

蕭常禹自然不會同意,他何苦自進陷阱?

無論莫松謙是抱著什麼目的,行惡且無愧之人絕對不會有好心腸。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上一次他是被家丁們架著送進莫松謙房間,如今竟然妄想自己去找他?

做什麼黃粱大夢?!

他堅決地朝莫忘塵搖頭。

“兒婿啊,你這樣便不對了,謙兒他只不過是想要向你請教一些婚後的生活常識,你為何要拒絕?”

他自然不會開口與莫忘塵辯解,只是固執地搖頭。

“欸!你——”

莫忘塵剛要拿起公公的威嚴,莫松言及時出現,他站在蕭常禹身旁,在櫃檯下面握住對方的手。

“爹,您也是年逾半百的人,又經多年商海沉浮,為何一到家宅之事上便宛如孩童一般?”

莫忘塵開口欲罵。

莫松言卻沒給他機會,緊接著嗆道:“莫松謙若是有事要問蕭哥,大可以親自出面來問,哪有讓小叔子去尋自己的道理?”

“再者說,有何事為何不能讓我聽見?我可是他血親的哥哥,雖說不是一個母親,但到底是我弟弟,我自然也是關心他的,他為何要避著我?莫不是存了些別的心思?”

莫忘塵再度張口欲言。

莫松言繼續打斷道:“正常人都知道要避嫌,雖說如今他是徐掌櫃的夫郎,可到底也是男子,縱是他不舉,也不可私自會見他哥哥的夫郎罷?”

“這叫什麼事?”

“這點事您不明白?”

“您當真不記得莫松謙曾對蕭哥做過什麼?”

連續三個問題使得莫忘塵啞口無言,他眨了眨眼睛想著措辭,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反駁的話。

這確實有失妥當;

他也確實明白,只不過光想著此舉能緩和兄弟倆的關係了;

至於那件事,雖說雙方各執一詞,但蒼蠅不叮無縫的的蛋,且還有家丁說漏了嘴……

莫松言見他語塞,順勢道:“他若是有事要問蕭哥,我作為他的哥哥,自然不會將他攔在門外,但請您告訴他,求人辦事自然要有求人辦事的態度。”

“只能他來,而且我必須在場,就這樣,其餘的您也無需再說了。”

放下最後一句話,他便晾莫忘塵在櫃檯邊站著,拉起蕭常禹的手走進後屋。

“蕭哥,”門一關上,他便安慰道,“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你放心,日後我定會讓他受到懲罰的。”

蕭常禹緊緊抱住莫松言,將頭搭在對方的肩膀上,良久不語。

他不是個記仇的人,甚至自小以來受到的大部分委屈他都能想通透,勸解自己現實殘酷,人性無情,哪怕是親生父母也極少能善待身有頑疾的子女。

這便是人之常情,他接受,他理解,他泰然處之,至少他的爹孃沒有將他拋在荒郊野外。

但莫松謙之事卻讓他如鯁在喉,那日的心驚膽戰歷歷在目,即使對方沒有得手,這種受辱的感覺依然令他噁心得想吐。

參加莫松謙婚禮那日,見到對方身著嫁衣走進婚轎,他情緒很平常,並未產生任何不快的感覺,甚至還衷心希望對方能與徐掌櫃琴瑟和鳴。

可誰知,今日莫忘塵一提到單獨與莫松謙待在一起,他胃裡便翻江倒海似的難受,中午吃的食物都彷彿坐著蹺蹺板,一蹦一跳地往上翻。

在莫忘塵面前時,他忍住了,但此刻靠在莫松言肩膀上,問道對方身上的氣息,他身心放鬆下來,想吐的感覺便再也控制不住。

他捂著嘴往外跑去。

莫松言知道他心裡不好受,急忙跟上,還順勢拿了條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