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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又返怒見人成雙

《嬌寵啞巴小夫郎》最快更新 [aishu55.cc]

縱是良駒一日千里,也無法趕上好幾個時辰的路程差距。

因此廖釋臻追了一夜也並未瞧見馬車。

連夜奔襲,即使他有精神,馬匹也是需要休息的。

官道旁邊有不少私人開設的驛館,可供馬匹休息進食,行人也能順便吃頓飯歇息一下。

但廖釋臻為了儘快追上陳皖韜,選擇了直接在馬市換馬。

一匹良駒換一匹良駒,不過再添些糧草錢便能及時趕路。

雖沒來得及穿厚衣裳,但幸好他帶了不少銀鈔,因此買物易物倒也便宜。

換過馬之後,他繼續順著唯一的官道急奔……

-

陳皖韜早晨醒來發現自己不在馬車頂上,而是在客棧的床上。

他素來睡眠淺,一點動靜便能將他喚醒。

因此有些納悶:自己睡前明明是躺在馬車頂的,怎會毫無意識地被人挪到客棧床上?

喉嚨有些幹癢,他想要下床喝口茶,結果剛一起身便覺一陣天旋地轉,頭暈得直接倒了下去。

身體重重地摔在床上,發出一聲悶響。

下一刻,客棧房間的窗戶被人從外面開啟,李謹行從窗外頭朝下翻了進來。

他先是看了眼陳皖韜,見對方無事後才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端過來。

站到床前,他有些猶豫,陳皖韜向來不喜人接近他,但現在他似乎無法獨自坐起身來。

這該如何是好?

思忖的時候,陳皖韜輕咳起來,咳嗽震得他的頭又暈又痛,但他還是掙扎著坐起,背靠在床樑上,朝李謹行伸出手。

熱茶入口,喉嚨乾啞的感覺消失,他問道:“安子呢?”

“去抓藥了。”

陳皖韜將杯子遞給他:“為何?”

李謹行拿過杯子:“您染了風寒。”

“我無礙,繼續趕路便好。”

說話間陳皖韜便要下床,但暈眩之感再次襲來,迫使他不得不躺在床上。

李謹行肅立一旁道:“大夫瞧過了,您這是吃了太多黃金柚再加上夜間趕路吹了涼風引起的,須得修養幾日。”

陳皖韜頭暈不已,揉著額角沒有回話。

過了一會兒,見李謹行仍在床邊拿著杯子站著,他便道:“讓安子煎了藥送進來便可,你繼續盯著,我再睡片刻。”

李謹行得了命令,將茶杯放回桌上,翻窗出去後還不忘將窗戶關上。

客棧房間裡只剩下陳皖韜一人,他躺在被子裡閉目養神,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可這一覺卻睡得不甚安穩,夢裡總有個人在身後追他,那人長得白白胖胖高高大大,嘴裡卻發出宛如嬰兒啼哭般的聲音,張開雙臂一邊叫著他的名字一邊緊緊追著他。

陳皖韜在夢裡狂奔,翻山越嶺、渡江過河,不停地逃,卻總是在關鍵時刻被什麼東西絆一跤,身後那人便在他揉腳之際追趕上來。

陳皖韜顧不得疼痛繼續往前跑,那人便哭喊著他的名字繼續追,大有一股不把他抓住誓不罷休的意味。

夢裡的他跑得氣喘吁吁,夢外的他眉頭緊蹙,額上全是汗珠。

先前趕車的車伕便是安子,他端著煎好的藥進來,見他在夢中不斷搖頭,嘴裡還喊著“滾”、“退下”等字眼,一時拿判斷不出這是魘著了還是隻是做了噩夢。

晟朝人有個講究,若是有人夢魘了,一定不能將那人叫醒,須得讓他自己醒來才可,否則便會失了神志發了瘋,癲狂後半生。

安子猶豫的時候,聽見動靜的李謹行再次翻窗進來,走到床邊,見那情景也是一陣踟躕,然後他想了個法子。

李謹行將刀從刀鞘裡抽出來,發出武器特有的“鏗鏘”聲,然後衝著空氣揮舞佩刀,“咻咻”的破空聲充斥整個房間。

安子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盯著他,他冷著臉抿抿唇只當沒瞧見。

不知是歪打正著還是果然有效,片刻之後,陳皖韜竟然真的醒了。

他大口喘著粗氣,見床邊端著藥的安子和在一旁劈砍空氣的李謹行,神情略微一頓:這個人在做什麼?

彷彿看到了他的想法一般,李謹行收起佩刀,抱拳解釋:“您似乎是魘著了,我便試試能否用這個法子驅散您夢裡的苦厄。”

“確實有效。”陳皖韜道。

安子伺候他起身,然後將藥碗遞給他。

陳皖韜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