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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寒難阻痴心人

《嬌寵啞巴小夫郎》最快更新 [aishu55.cc]

廖釋臻趕到的時候,城門已經落了鑰。

看著緊閉的城門,他心裡的慌張與疑惑愈發嚴重,他甚至想要翻牆越進去。

但城牆高而厚,牆壁也光滑得無法落腳,而他作為家中獨子,自小得寵受愛,未曾習過武藝,因此別說翻牆而入了,但單是騎馬已經令他兩股之間磨出水泡了。

城門入不得,周圍荒山野地四下無人,若要找個路邊的客棧要往回走好久,一來一回也需一晚上的時間。

廖釋臻覺得與其那樣還不如在城門口等著。

八月十六,正是月亮最圓的時候,也是天氣日漸蕭索的時候。

月輪圓滿非常,在夜空中撒下清冷的光輝,群星圍著圓月閃耀,仿若一幅“星月與共”之圖景。

然而廖釋臻看在眼裡,卻只覺得淒涼。

月光是冷的,秋風是涼的,星光是淡的,衣裳是薄的,馬匹是累的,他的心是慌的。

他雙手抱臂牽著馬走到城牆下,尋到一處避風的角落,可即使如此,冷風依舊吹得他身上發涼。

他不住地搓著胳膊,以求能產生些熱量。

城樓底下自然是不允許點火的,不然便會被當成意圖燒城的土匪抓進監牢。

廖釋臻可沒有功夫去監牢遊幾日,他必須得儘快追上陳皖韜,他要與陳皖韜問個清楚,說個明白。

他現在心裡只有四個字——悔不當初。

若是當初他沒有聽信爹孃的話,他們會不會早已喜結連理了?

他永遠忘不了那一日心碎的感覺。

他像往常一樣醒來,身邊卻沒有陳皖韜的身影,遍尋一圈後只看見一封信,他疑惑地拆開,是陳皖韜的字跡:

與君相遇,吾心甚喜,然緣分已了,願君另覓良婿。

廖釋臻氣得當場便將信撕得粉碎。

什麼緣分已了,什麼另覓良婿,他陳皖韜拿自己當什麼?

給顆糖玩一玩便能甩掉的頑童?

於是他開始找陳皖韜麻煩,可對方不卑不亢無所畏懼地與他見招拆招,甚至還勸他:“莫再鬧了。”

鬧?

他以為自己在鬧?

好啊,那便鬧得更厲害罷!

於是他找到茶館裡的說書先生,溝通一番之後,說書先生離開了韜略茶館,而陳皖韜也再找不到其他說書先生。

廖釋臻認為自己贏定了,認定對方一定會上門求他,如此他便能提出自己的要求。

可誰知,半路竟殺出個莫松言?!

得知訊息的當日他便帶著一群人去了韜略茶館。

再次見到陳皖韜,他心裡激動得無以復加,卻又怨恨對方拋棄自己,他甚至懷疑臺上那個儀表堂堂說話逗趣的人是陳皖韜的新寵。

一時間被拋棄的怨恨、重見的欣喜、遇見情敵的嫉妒、因陳皖韜形貌蕭索而產生的心疼……種種感情交織在一起,激得他雙眼泛紅。

他壓抑著自己滿腔的情緒與對方在後屋中對話,在得知那人不是他的新歡後,心裡緊繃的弦稍稍放鬆,可見到對方對自己一臉冷漠的態度,廖釋臻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雖然當初是自己主動招惹的,可那之後他們不是很恩愛嗎?

為何前一晚還濃情蜜意,一夕過後便如此梳理?

究竟是為何?

……

後來他才知道真實原因,原來是自己的爹孃揹著自己找到陳皖韜,威脅他與自己分開。

於是他的憤怒轉向爹孃,發毒誓、絕食,什麼法子都用了,卻依舊無法讓爹孃同意陳皖韜過門。

廖釋臻抗爭的同時心裡又多了些怨念:為何陳皖韜如此輕易便能放棄自己?

他一直在努力啊,一直在努力讓爹孃認同他們,一直在努力說服爹孃同意他們的婚事。

為何陳皖韜就能放棄得如此痛快?

冷風呼嘯著,廖釋臻將馬牽到自己身旁,有個活物在至少能讓他暖和一下。

望著天,圓月依舊高懸,他打了個冷顫,嘴裡喃喃道:“城門什麼時候開?”

就這樣在城門邊上等了一宿。

轉天,晨曦微露之時,城門終於開了。

廖釋臻胡亂抹了一把臉,牽著馬進城。

他沒有立即去客棧找陳皖韜,而是先去成衣鋪子買了幾套衣裳,然後又去澡堂梳洗一番。

日頭漸短,天氣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