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夕再看那七個老道士都很擔心秦廣義安危的樣子,自然也就驗證了辰夕原先的猜測。
辰夕索性就拿這秦廣義的人身安全來說話了,“你們的教主也是叫你們來搭救秦廣義的吧?這位將軍今晚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怕你們回去綸月山了還得挨批捱罵。”
那好似身為七人之首的老道士實在氣不過御辰夕那樣大的口氣,就忍不住指著御辰夕叫罵起來:“你這青江的小魔頭,別以為有人保你就無法無天了,要是像今晚鬧了這麼大的事情,傳到本教教主耳中,我看還有誰能保你性命!”
“保我?”辰夕想起當時在綸月山的一座寺廟裡頭,自己偷聽到三娘跟那陳道士的一些說話。
“對了,三娘跟陳道士說過她交的錢只保我跟她,那是什麼意思呢?”辰夕偷偷瞟了旁邊的三娘一眼,暗暗思索:“看來還有很多疑問得等到我們離開樓蘭了再跟孃親問清問楚才行。”
辰夕又想了想,再威脅那邊的七個老道:“廢話少說,本大爺只給你們兩個選擇,一,由本大爺一刀割下這秦家狗賊的頭顱,日後奉上你們綸月山,讓你們幾位老牛鼻子好好觀賞觀賞;二,你們都給我讓開一條道來,改日我會將這秦家老賊毫無損傷地送回城來,你們那時得到的秦家獎賞應該數目不菲。”
那為首的老道見辰夕執意不肯放過秦廣義,還敢拿錢來侮辱自己的人格,滿腔怒火簡直就要噴發出來。但他現在仍是毫無辦法。想想退避吧,看辰夕殺了那麼多的無辜百姓,而且那小魔頭的身後還跟有一大群的官府囚犯。若是今晚放走了他們,改天女皇追問起來,遭罪的就是自己。可他要是不退吧,那辰夕要是真的把秦廣義當場殺掉,改天秦廣仁遠征回來了,沒準還得找他們綸月教的麻煩,畢竟,秦家的兵力早已經遠遠超過了女皇的守衛。
只是不知道這御辰夕究竟使的什麼把戲,居然可以將那武藝了得的秦廣義挾持在手。
舉目辰夕那隊伍,也只有北虎典興那熊漢子才具備這等強悍的能力。典興跟秦家兄弟都是以蠻力為主的功法,可典興那鏽跡斑斑的虎頭刀,怎麼也敵不過秦家兄弟的那對銀光寶刀吧。
這為首的老道士倒是沒發現在辰夕那夥人的最後邊,還有一個大名鼎鼎的樓蘭刺客——南犬良耳。那刺客素來就以殺人的神速著稱,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繞到秦廣義的戰馬之上,並且將廣義瞬間俘虜的,舉目整座江湖,也就非此南犬良耳莫屬了。
辰夕看見那老道士沒有退讓的意思。
但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這秦廣義的生死便是辰夕最後的殺手鐧了。
辰夕只能繼續挾持著秦廣義,攜手三娘與眾多女逃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
那典興仍然在前頭開路。
一旦出現什麼變故,還得靠著典興的保護了。
辰夕一行人在小道之中走得遠了,與那盤踞在四周圍牆、屋頂之上的老道士擦身過去了。
那七位老道士還是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的矛盾處境。
辰夕料想他們定是有所顧忌,於是便稍微放寬了心,“大家加快腳步,到了茶館之後各自拿上必需品就連夜離開這城。”
“辰夕,你說我們……”三娘聽辰夕這樣一說,馬上就又心疼起了她的那堆雄厚財產來。那可是她耗費好十幾年的青春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事業啊,而且那手工業的製作基地都還沒開始運作呢,這一夜之間就讓辰夕這小子給弄得傾家蕩產了。
辰夕心裡也是十分歉疚,對三娘苦澀地笑了笑,“不打緊的,我們把茶館值錢的東西統統拿走,其他下人不跟我們走留下來也是死路一條,順便帶上他們一起走,以後到了其他城邦我們繼續東山再起也不遲,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辰夕一番話,還真解開了三娘那愁到深處的心結。
月色皎潔。
官府裡頭的大火似乎已經撲滅,剩下漫天塵煙嫋嫋升空,最後在夜空的黑暗彼方慢慢消逝。
辰夕一行人在月光的照明下一路走到青江茶館。
沿途有想要阻攔的官兵,一看辰夕手中挾持著秦家副將,再聽辰夕的威脅話語,就都不敢輕易靠近過來施加阻攔了。
茶館的店員們一聽他們要撿包袱走人,都不由得暗暗叫苦:“少爺這次闖的禍可真夠要命的……”
而後院的那些美女們更是依依不捨,這樣奢華的茶館後院,這樣閒逸的有錢人生活,沒想到她們才享受了兩天不到就要匆匆離開。
而貧民窯那裡,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