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他給容慧遞上了一塊大巧克力。
“嘿,那是隻有很高階的傷員,比如團長或者戰鬥英雄才有機會吃到的玩意!”譚笑幾步趕了過去,作勢要搶,大家又是哈哈大笑。“假如我是傷員,一定願意把我那份巧克力送給這位美麗的小姐!”古德里安也加入了玩笑佇列。
看來,譚笑和這群德國人混得很融洽啊!白崇禧越來越感到譚笑的可怕,譚笑的軍隊的可怕----野一師駐防區就壓在桂軍北上咽喉湘桂路上!而且譚笑似乎根本不想對桂系示好!
飯後大家出發去演習區,居然是在很遠的地方,所以大家都騎上了馬。一路上,譚笑總是不斷的介紹他們經過的路兩旁的植物----這是龍船花,遲上個把月就開了,很鮮豔!哦,那是五指毛桃,是中藥,也可以做湯!嘿嘿,看到嗎?那叢特別青綠的就是斷腸草!劇毒物啊,能把牛殺死,要想把它除根,光刨是不行的,很快會再長出來,我有個秘方……
包括德國代表團的人在內,雖然他們當中也有不少酷愛大自然的人,但大家都不明白為什麼譚笑忽然變成了生物學家。不過出於禮貌和對異國物種的興趣,大家的眼睛還是不斷跟隨著譚笑的馬鞭遠遠近近地到處在荒野中轉悠。就是一片非常安靜的荒野,不時看見小鳥在植物間蹦蹦跳跳,如果不是譚笑的解說,這段路途會比較無趣吧?有人想,但為什麼不談談軍事呢?也有人疑問。……
忽然,前邊傳來了馬蹄聲,很快奔近:是六個騎馬的日本兵!
六騎日本兵,高大的洋馬,整齊的穿戴,荷槍實彈,配有一挺歪把子,正在迎面而來!
大家頓時緊張起來:零陵什麼時候有日本兵了!?
譚笑馬鞭一揮,大家跟著他斜斜地往山坡上跑,到了坡頂一看:天啊!一隊日本兵怕有兩千人正在遠處以行軍佇列過來,那些周圍的斥候、遊擊兵,一如他們的步兵操典要求,散佈到離佇列五百米外執行警戒。日本兵的隊伍中間有十部汽車,拖著一部部蓋得嚴嚴的四方拖卡,不知是什麼……
很多人緊張的不得了,都不斷地看譚笑,當然,也有人開始忽然明白了:演習開始!
白崇禧是明白過來的人之一,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譚笑的演習居然是襲擊日本人!而且,演習的逼真程度讓人咋舌:那些日本軍隊一路上的聯絡呼應居然全部用日語!至於裝備,以他在日本留學的經歷一看就明白,這是日本的精銳部佇列裝。
慢慢的,觀摩團的人都開始明白了,但大家最多就是竊竊私語,沒有人大聲說話,就像怕驚擾了那些“日本兵”一樣。
那隊“日本兵”像條黃蛇一樣,慢慢地遊進了觀摩團來時經過的路……
忽然,沒任何徵兆,襲擊者們開火了!
就在那些野地,剛才譚笑充當生物學家指引他們遠近觀察的野地,有小鳥在上下跳竄的野地,變魔法似的出現無數火力點!幾處分佈在離大路約**百米的平射炮陣地,六磅炮開始了精準射擊,每一炮都精確命中那些汽車拉著的四方拖卡。而那些分佈在野地的斥候和遊騎兵,忽然就遭到來自狙擊手的狙殺。各處的重機槍陣地以交叉火力瘋狂地在七八百米外掃射著前進隊伍,而衝鋒的尖兵並不是像平時慣見的叢集猛衝,而是以排為單位,以一種奇怪的攻擊隊形有條不紊地快速前進:機槍手與衝鋒槍手的輪換掩護,尖兵的手榴彈和槍榴彈的爆炸壓制,疊瓦式地利用各種地形起伏巧妙的躲避著對方的火力和視線,很快就越過了幾百米的曠野開始與“日軍“近戰。後續前進的進攻方在得到突擊隊的掩護後,開始更大單位的穿插前進,很快就形成了嚴密的包圍圈。
進攻方的重火力包括平射炮、山炮、迫擊炮、小口徑高射炮等早已經全部發動,整條道路被打得煙霧瀰漫----很顯然,如果不是這些特製的演習彈,此時的路面已經成為屠宰場!
“日軍”一方已經傷亡慘重潰不成軍:他們當中最優秀的一群,反應最快發起反衝鋒的一群在撲向道路兩旁的路溝、小土坡、窪地時,接連遭到定向雷的襲擊,十不存一!剩下的在進攻方各種重火力的瘋狂掃射下,根本組織不起反擊。每一挺機槍、擲彈筒、步兵炮都有狙擊手在專人照顧,靠近者死!
沒了重武器支援的整支部隊很快就被襲擊方的突擊隊分割,然後就是被大部隊包圍,射殺。
在襲擊開始的時候,有大約三百人的一支全身偽裝衣的部隊忽然就向譚笑他們觀戰的山頭衝上來。然後他們完全無視觀摩團的成員,就在他們附近,甚至是身邊開始土工作業,構建援兵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