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仙子忙著捕捉小世界,沒時間理會這事,只說了一句,“跟陳太忠作對,那小傢伙能得到什麼?真是無聊。”
七皇子聽到這話,才放棄了迴護彭堂主,鑑寶閣才能有機會,跟陳太忠修復關係。
不過鑑寶閣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白鳳鳴乾咳一聲,“還有個不情之請,能將這個拍賣的時間縮短嗎?陳真人,我們的要求真的不高的。”
細說起來,這要求果然不高,尤其是他先要求接手此次拍賣,被拒;要求第三次拍賣交給鑑寶閣,也被拒;現在他希望這場拍賣能儘快舉行——已經一退再退了。
嚴格說起來,這是鑑寶閣的一種生意策略,先提個要求被拒,退讓一點再提個要求,再次被拒之後,再提更低的要求,一般人總不好再拒絕了。
但是陳太忠可不是一般人,他別的方面或者無所謂,可一旦叫起真來,那是誰也攔不住,他果斷地搖搖頭,“我陳某人言出必踐,這個沒有商量。”
白鳳鳴聞言有點急了,“陳真人,左相有不臣之心,你給他太多時間,他就好藉機做大。”
“他做大關我什麼事?”陳太忠斜睥他一眼,很是有點莫名其妙,“就算我現在不是散修,也應該屬於宗門體系吧?”
“這個……”白鳳鳴猶豫一下,索性心一橫,將不便說的話說了出來,“如此一來,左相得利不說,你也會給皇族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若不是話趕話到這種地步,他是不好如此說的。
“皇族的印象……呵呵,”陳太忠笑了起來,“都被燕舞仙子勒令隱居了,我需要在意這個印象嗎?”
“但是事實上,你並沒有隱居,”白鳳鳴見他沒有發怒,就壯起膽子繼續關說,“你在西疆和東莽活動,官府並沒有阻攔,你在北域的行動,甚至還得到了官府的支援。”
“這是各取所需好吧?”陳太忠眉頭一皺,很不耐煩地回答。
“白真人,血沙侯是我和皇族共同的敵人,就這麼簡單,別把他們說得多麼神聖,我就奇怪了,你不是說,你鑑寶閣只是做生意嗎?惦記這事作甚?是該七皇子之類的人惦記的。”
白鳳鳴見他油鹽不進,悶悶地嘆口氣,過了一陣,才又輕咳一聲。
“若是、若是……若是七皇子意外身故,這個拍賣,可以交給鑑寶閣嗎?”
皇族威嚴不容褻瀆,將七皇子送到西雪高原,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或者七皇子意外死亡,是個雙方都能接受的結果,能解除陳太忠心裡的疙瘩。
“我去,”陳太忠聽得嚇了一大跳,驚訝地上下打量對方兩眼,“白真人你這……也真敢說,你不會是左相的臥底吧?”
“陳真人說笑了,我只是提出一個假設,”白鳳鳴哈哈一笑。
他並不怕這個帽子,輕描淡寫地回答,“皇族不是一味護短的家族,論起清潔血脈,比普通家族還要果決很多,太蠢的人,會玷汙血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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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興旺之象
我去,陳太忠聽得又嚇一跳,果然無情最是帝王家,在最重血脈傳承的風黃界,皇族竟然也會對自家親人下手,用的理由竟然還是如此邪門。
普通家族,也有對族人處以懲罰的時候,甚至處以極刑也不少見,但那只有一種原因——違反族規,而不是什麼“太蠢會玷汙血統”這種匪夷所思的理由。
見他不做聲,白鳳鳴又輕咳一聲,“太忠真人,我只是探討一種可能,並不是說它一定會發生,一個假設而已……不發生的機率會更高一點。”
陳太忠這才搖搖頭,“我並不在意這些,我只說一點,陳某人言出必踐,此事已經交給天下商盟,五年後拍賣,那就絕對不會改變,至於說七皇子……呵呵,總有他後悔的一天。”
白鳳鳴嘿然不語,好半天才一拱手,“陳真人活得果然率性、純粹,佩服!”
陳太忠不以為意地笑一笑,“你是覺得我有便宜不佔,是冒傻氣吧?”
“並無此意,”白鳳鳴搖搖頭,“我是真心佩服閣下,拿定主意就不悔改,不為外物所影響,這種心態,多少皇族中人也做不到,果然是道心堅固。”
是這樣嗎?陳太忠愣了一愣,才笑了起來:哥們兒還真是有點主見的。
白鳳鳴也笑了起來,“希望以後能多交流,多溝通。”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出了禁區之後,他臉上就是帶著奇怪的笑容。也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