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兒我是拿解恩令進去的,十有八九你也知道,但是我就是不說。
“哼,”路肖傑輕哼一聲,頓了一頓之後,又陰森森地發問,“東上人在赤磷島生髮得好大一番局面,何以屈就藍翔客卿?”
白駝和無鋒,同為稱門宗派,他懷疑對方的居心。倒也不算過分。
“路長老這話何意?”陳太忠還沒回答,南忘留不幹了。她娥眉輕蹙,面帶不悅,“這是我藍翔的誠意,打動了東上人,長老若有疑問,可以去問上門方應物。”
我說,東易名不僅僅跟小刀君相熟,跟少門主也很熟的好不好?
路肖傑看她一眼,大有深意地笑一笑,“我只是覺得,東上人起碼得是個供奉才好。”
“供奉和客卿,不過是個虛名,”南執掌的言辭,果然便給得很,她面無表情地表示,“我藍翔重在有誠意,東上人也不計較這些。”
“唉,可惜,”路肖傑幽幽一嘆,“位面大戰在即,東上人若是藍翔供奉,門中定然不吝厚賜。”
客卿、供奉和護法,地位一級比一級高,但是責任也一級比一級大,約束力也更強,稱門宗派的護法,簡直是要跟門派共存亡的。
而客卿就簡單得多了,雖然地位定義只是高階打手,可若沒有強力的束縛手段的話,人家可以合則來不合則去。
南忘留是因為陳太忠的真實身份太過敏感,才只給他一個客卿名義,不成想,路長老卻很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
然而,他說這話的用意,卻是不得而知。
不過隆山二人一聽這話,就有點坐不住了,你就那麼希望東易名成為藍翔供奉,好響應白駝可能的徵召?考慮過我們的感受沒有?
於是太上長老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發話,“路長老可還有其他事情吩咐?”
沒事的話,我們就走了,不留在這裡丟人現眼。
“且慢,”路肖傑眉頭微微一皺,慢吞吞地發話,“你不覺得,兩派弟子同時受到襲殺……可能存在幕後黑手嗎?他們這麼做的用意,又何在呢?”
他此來不光是要調解糾紛,還要調查清楚此事,因為白駝門從這兩件事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常叔欣看陳太忠一眼,發現對方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心頭登時火起,“既然沒了紛爭,加強防範也就是了,再有人冒充藍翔弟子襲擊,我們殺無赦即可。”
你不在乎是吧?我也不在乎,倒要看你藍翔可憐的幾個人,能不能承受住旁人的偷襲。
要不說情緒化是很要不得的,常叔欣堂堂的一派執掌,因為今天倍受打擊,連弟子的仇都不計較了,反正隆山損失得起。
陳太忠基本上一直是看戲模式,直到聽到這話,才冷笑一聲,“殺無赦……那也得殺得了才行,藍翔留下了賊子的兩條性命,你隆山留下什麼人的性命了?”
“告辭了,”常執掌一甩袖,憤然離開。
一番談判結束,奇葩的是,雙方竟然沒有計較到底是什麼人發動的襲擊。
既然大致情況敲定,又有上門長老作保,接下來就是關於細節的討論了。
四散分開的隆山弟子,很快地彙集了起來,以防再受到不明的襲擊,人數一多,就比較容易湊齊劍陣,風險會大大降低。
至於說藍翔可能借這個機會,再次進一步蠶食地盤,基本上不存在這種可能,才敲定的事就翻悔,這是在打上門的臉。
起碼也要撐個十年八年,甚至三五十年,藍翔才好再尋機生事。
但是那時又是一番什麼景象,誰知道呢?
隆山的弟子在收縮,藍翔的弟子卻不見有什麼忌憚,藉著兩家敲定邊界的機會,又拔除了兩個勢力,雖然只是逐走,沒有多少血腥,但也著實地震撼了本地修者一把——宗派之怒,竟然冷厲若斯!
與此同時,有藍翔轄下的家族勢力,提出要在冰泉地界買地,冰泉城以為這是藍翔體現擴張的意志,上報郡守府之後,很快捷地批准了。
買地契約簽訂的第三天,郡守府長史發來公函:不許賣地!
賣自家的地,其實主要是看城主府的意願,不過這次買賣的範圍有點大,足足有方圓兩百里,照常理,這種規模是要經過郡守府審批的。
這也是風黃界官府體系的一種制約,小地塊你賣就賣了,大地塊的話,就涉及到官府的整體規劃和佈局,必須要請示上級。
不過大體來講,風黃界地廣人稀,這也算不得多要緊的事。
正是因為如此,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