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你想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側著腦袋想了想,兩種她都很好奇。“先說假的。”
“假的是——來如此,我懂了,從今以後我會讓自己幸福地過日子,讓我們一起朝太陽的方向奔跑前進吧!”他學日本熱血漫畫的臺詞說道,立刻得來一記“夠了哦”警告意味濃重的大白眼。
“真話呢?”
“真話是——”他長臂一伸,將她勾向自己。“我願意試著相信,但這需要你的幫忙。”
“咦?”怎麼幫?
“我是因為相信你說的話,才願意試著相信幸福的存在。”他理所當然的繼續說:“所以你有義務讓我感覺到幸福真的存在。”
“嗄?”巫筱曉看著他,一臉迷茫。
她是不是把自己推進什麼陷阱裡去了?突然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卞翔!巫小姐!”何森東在這時走出三合院,朝兩人喊著,同時也打斷了巫筱曉的思緒。“進來吧,我媽準備了晚飯。”
“來了。”卞翔揮手響應,拉起還處於茫然狀態中的人兒往三合院走去。
晚餐過後,為了感謝何母的招待,巫筱曉難得自告奮勇地幫忙收拾飯桌,清洗碗盤。
如果趙美眉知道巫筱曉這麼勤勞,不知會作何感想。趙美眉煮了好幾年的飯,也洗了好幾年的碗盤,就不見坐享其成的巫筱曉良心發現地出手幫忙。
剩下的三個男人,何父進了書房,卞翔與何森東則走到屋外。
沒有光書,星芒燦爛的夜空下,清楚地在地面上映出兩條人影。
“巫小姐很適合你。”觀察了一天,何森東做出結論。
“她像個長不大的小女孩。”卞翔沒有正面響應,笑說:“千柔就不同了,人如其名,個性溫柔,說話輕聲細語,什麼事都先為別人著想,寧可勉強自己也不願傷害別人,只是偶爾——”
“還是會鬧點小脾氣。”何森東插話,替他接下去。
兩人對視須臾,相繼笑出聲。
“一直到最近,我們才又談起千柔的事。”卞翔感嘆地開口。
“的確。”何森東也有同感。“你跟我都在迴避,直到遇上巫小姐。”
“我可以嗎?”卞翔突然這麼問山口,讓何森東疑惑地看向他。
“什麼?”
“我可以……”他的視線往廚房的方向一瞟。
何森東懂了,又是笑又是嘆氣。
“你當然可以,這年頭已經沒有貞節牌坊可以守了,千柔並不樂見你為她放棄自己,你知道的。”拍拍他臂膀,“站在千柔兄長的立場,我希望你記得她;但站在同窗好友的角度,我希望你能過得好,我祝福你。”
如果說卞翔心裡還有一絲猶豫不定,在聽了何森東的話之後,也已釋懷了。
“謝謝。”
何森東朝他伸手。“是兄弟就別客氣。”
卞翔緊緊握住朝自己攤開的手掌,就像昔日兩人就讀警察大學時那樣。
“沒錯,是兄弟就把事實告訴我吧。筱曉最近接二連三遇到意外,其實並不是意外對吧?”他早該想到了。
就算倒黴,也不至於像她這種情況才對。尤其是在車站發生的驚魂意外,更讓他覺得詭異。
“在她身上發生的事,並不是因為她黴運當頭,而是有心人的設計;甚至不該說她倒黴,而是好運,所以才能一再躲過某人的——謀殺。”
何森東沒有承認,亦沒有否認,但他接下來所提的問題證實了卞翔的推論——
“你認為是誰幹的?又是為什麼?”
“你也這麼想?”
他點頭。“只有這個可能。巫小姐身邊三天兩頭就出狀況,一、兩次還能說是意外或倒黴,但接二連三發生就有問題了。”
腦中閃過什麼,卞翔神色肅然地看向他。“之前在會議中,你要我監視她,並非因為懷疑她是嫌犯,而是要我假借跟監之名保護她?”
難怪!難怪他會做出那番聽來荒謬至極的推論。
何森東頷首,表示他的推斷沒錯。
若是這樣,當時在會議室都是同僚的情況下,不能說真話的原因只有一個——
“有內奸?”
“說不定就是毒鯨本人。”
“你懷疑毒鯨是警界的人?”
“嗯,而且很可能就在我們局裡。”何森東說這話時,語氣沉重。
“有鎖定哪個特定物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