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行李箱,重新走回了公交車站,看著開來的一輛車,也沒看線路號,隨意地坐了上去。
等到車停下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街心花園。
我下了車。
華燈初上,花園裡卻是人跡寥寥。
可是,儘管如此,男神店長卻仍然坐在原地。
不變的倨傲,不變的清冷,溫潤之下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勢。
我走了過去,也不招呼,把行李箱一扔,捂住了臉。
“受到了足夠的羞辱?”沒有安慰,也沒有關心,他的話和他的內心一樣刻薄。
我默默地拿開了手,瞪著一雙通紅的眼:“……你想多了,我只是在做眼保健操而已。”
“結膜炎好點沒有?”出乎意料的,他倒真是關心了我一句。
“做你的女人,你能實現我什麼願望?”我突然站直了身子,定定地看著男神。
“你就只有這麼點行李?”他卻答非所問。
“做你的女人,你能實現我什麼願望?”我再度問道。
“你的房東對你做了什麼?”
“做你的女人,你能實現我什麼願望?”
“房產證是假的?”
“做你的女人,你能實現我什麼願望?”
“劉宇直還有其他女人?”
在這樣的一問和反問之間,男神店長把我所有受過的羞辱一一再現。
可是我不為所動,我只問他道:“做你的女人,你能實現我什麼願望?”
男神店長輕輕笑了起來,依舊是那般迷人的笑。他往椅子背上靠了靠,挺拔的身軀顯得那樣隨意,卻是那樣的高貴。
“林小瑩,你以為你有資格,成為我的女人?”
我現在真的是皮糙肉厚了,我斜眼看著他:“這是你之前說的。我複述一下而已。”
他看了一下手上的腕錶。那是我不認識的牌子,不過看起來似乎很高大上。
“時效已經過了,”他慵懶地宣佈著,“我已經反悔了。我不需要你這樣沒用的女人。”
我聽到男神店長這樣說,明白如今唯一一個短暫站在我身旁的人也要和我說再見了。我心中並沒有什麼留戀,畢竟我們只是萍水相逢。
他救過我兩次,我付出過我最寶貴的第一次。
我是個大度的女人。我們之間已經扯平了。
我拖起了我少得可憐的行李,準備去找個暖和的橋洞或者通風口湊合著過*。
可是男神店長的聲音再度在我身後響起:“我不需要一個受到了羞辱,卻不知道反擊的女人。如果我是你,我就去應聘xx集團的員工,做到比他還高的職位,踩他在腳底,讓他給我做牛做馬,然後一紙辭退了他,讓他拖著行李箱滾蛋。”
我轉過身去,正兒八經地看著男神:“一紙辭退,那得是總裁才能做到的事。”
學長在xx集團職位並不算低,要做到比他還高的位置,並不容易。何況還是我這麼一個曾經被xx集團總裁欽點了不許錄用的人。
“那你就做到總裁的位置啊,如何?”只一瞬間,店長就瞬移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