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卡,你拿到就趕快合上櫃子回來,不要看裡面的其他東西,不要耽誤時間。”
我點頭,說我知道了。
電梯剛剛到二十層樓的時候,燕少就消失在了轎廂裡。
我知道這已經進入了頂層大陣的範疇,燕少應該是頂不住了。儘管知道這陣對人是沒有作用的,心中卻已然有點懼怕。
出了電梯,是一個玻璃室,必須要特殊的指紋才能開啟幕牆,進入辦公區。
幸而的是,燕小少給了我燕少的指紋套,所以我戴上,輕而易舉地開啟了門。
二十八樓的佈局,燕少也是畫給我看過的,所以我要找到他辦公室也不是什麼困難。
燕少的辦公室是秦總辦公室的三倍以上,地面設計是仿造鈣化池的分層佈景。每一層的邊緣都是流光一樣的線條,不規則,宛若河流痕跡。
第一層什麼都沒有,大概是尋常人進入他辦公室的一個彙報區域。前行三米,抬高二十公分左右,便是第二層。這一層的右側有會客的沙發和室內盆栽,然而總的來說依然很空曠。第三層才是燕少自己的辦公桌所在地。
我徑直走上了第三層,初略統計居然花了三分鐘時間。燕少,平時有人要走到你辦公桌前都要這麼久,這得多耽誤工作效率啊?
燕少的辦公桌大得像一棟小房子。碩大的桌面上很整潔,除了一臺電腦別無一物。
我繞到了辦公桌的正面,俯下身子,在構造複雜的桌下空間裡尋找那一個小小的保險櫃。
保險櫃倒也不難找,它放在桌子的副櫃後面。
我爬到桌子下,拿出手機當電筒,找準了它的鎖孔和密碼盤,開始了程式頗為複雜的解鎖過程。
強大的應試教育又發揮了它的作用,我一路上都在溫習密碼和步驟,這時候也沒什麼太大的差池。
把最後一道密碼輸入的時候,我把戴著燕少指紋套的手指按在開鎖鍵上,另一隻手轉動鑰匙。
嘀地一聲,厚重的保險櫃門終於開啟。
我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忙用手機去照裡面。
保險櫃分兩層,裡面並沒有放太多東西。上層有幾沓資料夾,整齊地堆在一起,我拿出來翻了一下,基本都是些合同,還有公司的一些內部檔案,我也看不大懂。
於是我又去翻下一層。
下層的東西顯然私人了許多。
我看到了好幾張燕少和燕平青小時候的照片,讓我震驚的是,小小的平青,坐在玩具車裡,小臉居然也畫得像個鬼。臉上的花紋和畫法,與現在相差無幾。
很明顯,他那時候那麼小,這麼精巧的鬼臉絕不是他自己畫的。
而小小的燕少,從小就是那麼一枚美人胚子啊,甚至比現在還要更精緻上了三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透過照片也是那麼的靈動,表情有點臭臭的,自帶桀驁系統。
在照片的下面,就是我要尋找的那張銀行卡。卡面有瑞士和銀聯標誌,應當就是燕少所言的匿名卡無疑。
我立刻拿了出來,放到卡包裡。
我謹遵燕少的話,拿了卡就要走。可是在我把燕少和燕小少的照片放進去的時候,突然摸到下面還有其他的照片。
我一時好奇心起,禁不住又摸了出來。
我以為這些照片依然是燕少的家庭生活照,然後摸出來之後一看,我立即大吃一驚!
這些照片……
居然,居然是我的照片?
我立刻按亮了手機,一張張的翻看著。
這十幾張照片,有我小學時候的,有我中學穿校服的,還有我和爸爸媽媽一起照的全家福,也有我近幾年的照片,比如我大學田徑運動會上跑步的照片,還有我在上自習時候的照片。
最後一張,居然是我在xx集團面試時的照片。
照片上的我,傻乎乎地坐在凳子上,目光呆呆的,遲鈍地看著前方……
我一張張看著,心跳劇烈,仿若一百匹野馬脫韁。
我終於知道了燕平青為什麼會知道我是“燕少的女人”。他一定是偷了哥哥的保險櫃鑰匙,跑來開了櫃子,在這裡面發現了我的照片,因而認定我和他哥關係不一般。
我想說冤枉啊……
我和燕少認識也不過半個月左右。
但是一個男人會把一個女人從小到大的照片收集來鎖到最重要的保險櫃裡,這種行為無疑代表著某種不可告人的情感。
除非這男人是私人偵探。
我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