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頓飯,我就是和著熱吻把東西吃完的。
燕少給我分析說,他雖然不記得印章確切放在哪裡了,但是他記得當初去南川的時候,確實帶著印章。
他出事之後,害他的人如果沒能在他身上找到印章,那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印章被另外的人拿走了,另一種就是他事先把印章藏起來了。
我斜著他:“你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我去南川的吧?”
燕少沉默了片刻,回答我:“不全是。”
我又要掀桌。
不全是的意思是,除了拿印章,還有其它蛋疼的事啦?燕少,以後讓小瑩做什麼事的時候,能先把原因和目的說清楚嗎?
我都是你的奴隸了,你還怕我知道真相以後畏手畏腳的嗎?
燕少帶著手套,拿起半截鴨脖子,在我面前比劃著:“我變成這樣之前,應該已經察覺到了問題。所以我立刻停了集團所有的大專案。但是南川,我不敢停,所有隻有親自走一趟。但是……”
他又吞了話。
我看著他靜默思索的樣子,猜想燕少確實是有些關鍵的事都想不起來了。
“有件事我沒騙你,”他思索之後重新看著我,“這半年,我的魂確實受損很嚴重,”燕少用鴨脖子的一端點著我的嘴,“不是每一個鬼,都能安然從陰曹地府闖回來的。我們定下契約的那一天,是農曆三月初三,也是清明節吧?”
我愣了一下。
燕少一提醒,我才想起來,我們在古街相遇的那個凌晨,確實是清明節。
我那天之所以會和學長到古鎮遊玩,其實是因為那是清明的前一天,我要在臨近古鎮的一處公墓,給我父母上墳。
那天,因為具有別一樣的歷史意義,我記得很清楚,是4月4日,星期一。
我是4月4日的晚上,到的盛唐古街。而燕少到“房間”裡來找我要住宿費的時候,應該已經過了十二點,算是第二天了。
第二天4月5日,正好是清明節。
我本來預計這天去給父母上墳的,但是學長說他週二很忙,週一才可以換休一天,於是我們才決定週一來上墳兼遊玩古鎮。
當然,經過燕少的告知,我才知道,今年的清明節恰好也是農曆三月初三。
後來我惡補了這方面的知識,才瞭解到,我國傳統中,有四個鬼節,分別是農曆三月初三、清明節、七月半、農曆十月初一。
今年的清明,許多民俗較傳統的地區,人們紛紛買了三尺三寸的紅布掛在家門前,還買了兩瓶桃罐頭食用,就是因為傳說,三月三撞清明,邪氣甚重。
然後燕少又問我知不知道,三月三其實除了是鬼節,也是我國千年傳統中的*節。
燕少握著我的手,指尖和我的手指交錯勾纏:“十九年才能遇到一次,三月初三和清明重合。如果能在這一天訂下契約,那我們可以生生世世都魂魄相連。”
我勾住了燕少的手指。
燕少這話,含著悠然而深遠的意義。
彷彿他從很多年前,甚至很多世之前,就在古街之上等著我,等著和我訂下一個永生永世都不會分離的契約。
明明只是鬼與人的盟約,此刻,卻讓我心中瀰漫著一股浪漫與感動。
彷彿我們是輪迴幾世的戀人,守候千年,只為了這一刻的重逢,然後訂下山盟海誓,從此生生世世都不分離……
一次他人眼中的“邪氣甚重”,在我和燕少的而言,卻是千年難遇的同心結。
談心間,我居然把桌上的菜都掃了個精光,以前從沒喝過半杯以上的啤酒,今晚上居然把一瓶都幹光了。
付了帳,我便掛在燕少的懷抱裡走了出去。
燕少說,南川不僅生活不方便,物價還奇高,關鍵是由於交通不便和地區偏遠,東西還很劣質。所以我能賣得到的生活用品,食到飯盒,衣到內內,都應該在本市搞定。
因為吃飯已經依了我,所以購物我就聽了燕少的話。
他帶我去了萬好家,本市高富帥和白富美唯一認定生活超市。據說也隸屬百尚集團旗下。
不知道是吃多了還是喝多了,我有點暈乎乎的,上計程車就開始靠著燕少睡覺。等到了超市之後,整個人還處在一種夢遊狀態之中。
燕少首先帶我去的竟然是*專櫃。
他把我推到試衣間,扔給了我一大堆似乎合乎我尺寸的小內內,我沒有多餘力氣反抗,一一試穿。而燕少就靠在一邊,用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