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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大人,小的還是個處

,他已經不看我了,只知道埋頭認真跑,邊跑邊哭喊著。

我仔細聽了一下,發現他在哭著喊:“媽媽我要回家……”

在這個過程中,我把另一隻板鞋也穿上了,把外套也穿上了,就差把高跟鞋放進去鎖櫃子了。

我也很想要回家。

燕少還在外面等著我呢,而我卻在這裡看一個瘋鬼像傻x一樣滿更衣室亂跑。他不走,我也要走了。

於是我放下了抱著的胳膊,站直了身子,招呼厲鬼道:“喂!”

我喊這聲的時候,厲鬼正跑到我前面。

我一喊,他立刻站住,又朝我撲過來。

我以為他又想來捱打,忙舉起高跟鞋準備迎戰。誰知道這傢伙撲到我面前,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鬼大人饒命啊——”

我嚇得……高跟鞋都掉地上了。

厲鬼撲在地上,哭得就跟被剪了小丁丁的太監似的:“小、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鬼大人在此,小的有罪,小的該死,求鬼大人放我出去,小的上有老母,要我養活……小的……小的還是個處男啊……”

我正在彎腰撿我的高跟鞋,聽到這彪悍的末尾,差點把腰都閃了。

我指著更衣室的門,好氣又好笑:“門就在那裡,你要出去,也沒誰攔著你啊。”

厲鬼看了一眼更衣室的門,哭得更傷心了:“那、那請鬼大人,不要再給小的弄什麼鬼打牆了。小的怎麼跑,怎麼出去,都還是這間更衣室啊!小的連花姑娘的手都沒摸過,小的不想死在這裡,求求大人,求求大人放我出去。”

他說完這句話,就開始往地上磕頭,咚咚咚的,更衣室的地板都要給他撞壞了。

我見他嚇成這個樣子。

其他的都還沒去細想,卻突然記起了這聲音是誰的。

我指著厲鬼,大聲揭穿著:“你是那個姓趙的保安小哥?是不是!”

厲鬼便磕頭便承認:“是!正是小的!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鬼大人,求大人放過我……”

我一時氣結,伸手一抓,就把整一個長頭髮、青面獠牙的頭套從他腦袋上扯了下來。

再一看……

哎呀,這豬頭是誰啊?

只見趙小哥從額頭到下巴,一塊青一塊腫一塊破,幾乎沒什麼完好的地方。我看了看這辨識度很低的臉,再看了看我手裡閃著寒芒的釘子跟……

然後,我默默地把高跟鞋藏到了身後……

趙小哥似乎沒注意到我心虛的小動作,他還在哭著求饒:“大人,小的不是故意這樣的,實在是那群踐人逼我的,她們說我要是不來嚇大人您,她們就要讓那個鄧經理開除我。小的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保安工作,小的每個月四千工資,三千寄回老家給我媽,剩下一千租房吃飯,連找個小姐都沒錢……”

趙小哥說著又就開始抹眼睛,一抹似乎碰了什麼傷口,又嗷嗷的嚎。

我聽他三句話都離不開找花姑娘的事,也實在覺得這小哥有些可憐了,二十好幾的小夥子,連女人腰上的面板是什麼顏色也不知道,大概也確實活得很鬱悶吧?

於是,我忍著笑……是的,我很想不厚道的笑一笑,但是出於同情的美德還是忍住了。

我忍著笑,故意冒著冷氣地問他:“這麼說,你剛才看到我換衣服了?”

我這一問,趙小哥又開始磕頭,反正頭都被打破了,他似乎不介意更破一點。趙小哥邊磕邊發誓:“沒有!絕對沒有看到!”

我於是冷笑著:“沒看到?很好!那就我就可以殺人滅口了!”

趙小哥聽我宣判他的死刑,嚇得簡直像要尿褲子一樣,他抖得像篩糠:“不對……我我、我看到了,我是看到了……看、看到了……”

我哼了一聲,眯著眼睛:“既然看到了,那就只剜了你的雙眼,容你苟且活著吧。”

我說完這句話,就伸出手,十指張開狀,作勢要挖趙小哥的眼睛。

趙小哥這下磕頭求饒都不會了,他一陣抽搐,居然口吐白沫,倒地裝死去了。

“喂!”我蹲下,推了推挺屍的他,“膽子這麼小,你怎麼當上保安的啊?”

趙小哥閉著眼睛,抖個不停:“鬼、鬼大人,小的沒了眼睛,當不成保安,沒錢寄回去……我、我老媽就沒錢修房子和生活了,鬼大人你大人大量,放、放過小的,小的這輩子一定當牛當馬,肝腦塗地,臥薪嚐膽……”

我聽趙小哥亂用成語,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