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處在特別矯情的病弱期,見燕少這麼清楚明白的拒絕我的企圖,立刻就悲慼起來。
我傷心,說燕少你拒絕我。
好不容易病一次,我比不想上學的小孩子還要借題發揮,誓要把這一場高燒發得物盡其用。
燕少似乎哭笑不得,他說:“林小瑩,你之前何止拒絕我一次兩次?我現在拒絕你一次又怎樣?”
我不承認自己拒絕過燕少,耍賴中。
燕少就用似笑非笑地眼神看著我:“這麼說,你每次都是自己主動寬衣解帶,抬腿求*幸了?”
見我被問到了,他眼色立刻就轉冷,輕蔑冷諷:“每次都是一副我要把你抽筋剝皮的樣子。”
不過,看到我又有要哭的趨勢,他又連忙哄我道:“好了,下次你主動點,我就不計較了。”
我抓著他的衣襟,我想我的臉大概紅得嚇人,眼睛也閃著亮亮的光,我說,燕少,我不要下次,我只要現在。
燕少握住我的手,將其從他扯歪的衣領上不動聲色地拿開了。
“等你病好了,清醒了,再來對我說這種話吧。”他出其意料地冷靜,他眼裡有種沉默的解釋,似乎已經告訴我,為何一向喜歡強勢壓倒我的他,現在面對我主動的投懷送抱反而拒之千里。
在他這麼冰冷如翡翠的眼神裡,我終於察覺了自己的異樣。
是表姐和學長搗鼓的那個偽劣毒蠟燭,它現在終於開始發揮其殘害小純潔的作用了。
我現在全身就如一塊燒紅的烙鐵,神智都要灰飛煙滅,我開始明白我為什麼今晚上會這麼放肆的緊緊抓著燕少不放了。
發燒也許只是一個原因,最主要還是那該死的蠟燭。
我害怕起來,我哭著問燕少:“我該怎麼辦?”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難受感覺,難受得我恨不得有一把小刀,狠狠把我分割成碎塊才能得到安寧。
燕少只是摸了摸我的額頭:“閉上眼睛,放鬆就好了,剩下的事,交給我來做。”
他的聲音有催眠的作用,使得我躁動的心平靜了些許。
而他的手掌變得像玉質一般清涼起來,一絲絲的涼爽從他的掌心傳來,透過我的肌膚,傳入我的血液,讓它們奔騰的步伐漸緩。我劇烈跳動的心臟在這涼意的安撫之下,也有了喘息的機會。
我的雙眼很沉重,有種勞累之後的放鬆,緊繃的肌肉也鬆懈了下來。
燕少的手從我的額頭上慢慢撫摸下來,在我脖子、心口、手腕、大腿等大動脈聚集的地方長久的停留,替我驅散殘留藥物的副作用。
我覺得自己浸入了小溪之中,冰涼的魚兒在我的身旁歡暢,用它們滑滑地身軀和魚嘴蠶食掉了我身上的燥熱。
那是前所未有的一次退燒經歷,燕少的愛撫,勝過最好的藥物。
因為我是那麼的疲累,之後又是睡得那麼香沉,以至於,我完全忘記了,第二天是週一,也是我要去xx集團報道的頭一天。
我睡醒的時候,已經快要到中午了。
醒來之後,燕少不在我的身旁,而我則是舒適地伸了一個懶腰,貓起身子,把被子抱做一團,又埋到舒適的休息之中。
等到我又睡了個回籠覺,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突然間一道閃電從天而降。
我被劈得瞬間驚坐了起來。
白天?
第二天了?
週一了?
現在幾點了?
一連幾個問題,把我自己都問呆了。我的心狂跳了起來,在經過*沉穩的跳動之後,又開始了超負荷的運轉。
正當我要從*上跳到地上的時候,燕少單手端著一個碗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看到我面目驚詫,他微皺了一下眉:“你幹什麼?”
我,我已經嚇得話都說不清了:“上、上班……我睡過了……”
燕少走到了我的身邊,把碗往*頭櫃上一放,同時伸出手,按住我的肩膀,將我定住。燕少的神情,是很冷淡的,和昨晚上的溫柔體貼有著天壤之別。
“你生病了。”他生硬地解釋道。
我結結巴巴地:“可、可是,我要上班,我今天第一天……”。
“沒什麼可是,”燕少不耐煩地打斷了我,“你是生病了,又不是偷懶。哪家公司這麼霸道,敢隨便開除因為生病沒去上班的員工?”
好吧,我默了。
燕少,這麼霸道的公司,就是這麼霸道的你開的。
假如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