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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伺候我,馬上

魂,是一個形聲字。左邊是雲,右邊是鬼。雲,指的是天空中飄蕩聚集的氣體。而鬼,指的是死去的人。

雲和鬼加起來的意思就是:在空氣中飄蕩的死者陽氣。

那個時候,我對於人的魂魄之類的說法,還沒有什麼完整的概念。只是見到燕少凝重的神情,再看到外面黯黑無邊的天際,心也莫名的沉寂了下去。

招魂,招誰的魂?誰在招魂?又要招到哪兒去?

燕少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我不敢問。

心裡有隱隱的擔心,害怕失去,害怕自己沒有好好珍惜,也怕自己力量微薄,抵不住某些不可抗的外力。

燕少看著外面,突然命令我:“把窗簾拉上。”

我依言,急忙下地,把窗戶和窗簾都合得嚴嚴實實。

然後燕少有些急促地喚我:“林小瑩,快過來。”

我急急忙忙往回趕,屋子裡黑暗,我不小心絆到了拖鞋,差點栽倒在地。幸而燕少及時趕到,扶住了我。

然後他就像是一頭捕獲了獵物的獅子,飛速地把我拖了回去。

“噓,”他豎起食指,悄聲對我說,“別鬧,也別問,然後現在,像熱戀的*那樣吻我。”

說完這句話,燕少卻先於我開吻了。

我心裡打鼓,禁不住閉上了眼睛。好像我們是一對還未成年的初中生,瞞著父母到森林的草地上約會,現在要躲過打著手電前來逮捕我們的家長老師們。

冥冥中,似乎有什麼無形的力量慢慢滲透到了我的房間裡,然後緩緩掃過我們的安身之塌。這力量在這間有著燕少氣息的臥室裡久久搜尋著,好像十九世紀塞納河邊最鐵石心腸的探長,誓要把逃亡的靈體捉拿歸案。

而我和燕少用*的力量避開了頭頂虛無的利爪。

我抓住燕少的肩膀,突然翻身,壓到了他的身上。我緊緊抱著燕少,當初那外界而來的召喚的力量,像從前承諾的那樣,除非我的雙手被斬斷,否則絕不會放手。

我彷彿有種信念——假如我抱緊,他就不會離開。

這*前所未有的詭異和親密,燕少吻到我耳垂的時候,悄然問我:“林小瑩,選我還是秦月天?”

我轉過頭去,唇與他的唇輕輕相觸。

我說:“我沒有面對過選擇題,你是唯一的正確答案。”

我難得的文藝範兒令燕少的唇角彎了起來,我看到他眼中也閃耀著愉悅的光澤。

“好,”他與我十指緊扣,“那讓他們招去吧。”

說完後,我們就徹底的融為一體,再難分彼此……

……

第二天,我蹦蹦跳跳地去上班,穿上我的小高跟和小短裙,腿繃得挺直,頭昂得挺高。

周佳穎們顯然被我朝氣蓬勃的模樣給刺激到了。

於是,我的直屬領導給我佈置了一項“關乎本我存亡”的工作任務。

之所以這工作任務關乎本我存亡。是因為周佳穎神情嚴肅的告訴我,假如我不能在明天太陽昇起來之前把這份工作做完,就完不成前臺助理的初級考核。完不成這份考核,就證明我不適合前臺的工作。

她煞有其事地給我看了一個助理考核標準。

周佳穎告訴我,試用期三個月,每個月都會進行相應的考核。完成80%為及格,全部完成為良好,超額完成為優秀。一個月不合格就要結束試用期,從哪兒打哪兒回去。

而連續超額完成兩個月,就可以提前轉正。

我仔細看了考核標準,發現這份標準裡有一部分是有韌性的,也有一部分是死的。一個助理如果光憑黃牛似的死幹,得不到同事和領導的認可,也無法留下來。

這是一份綜合了情商、智商、執行力和能動性的考核。

我知道燕少昨晚上對我說的話都是對的。

xx集團不是一個烏煙瘴氣的混亂戰場。

相反,在這裡戰鬥的每一個人,都要遵守嚴格的遊戲規則。周佳穎想要幹掉我,除了用精神攻擊,主要還是要在制度上做由頭。

也就是說,假如林小瑩神經夠粗,不會自己受不了別人的冷淡辭職。她想幹掉我,必須要在每個月的考核上下苦功。

在這份考核標準裡,周佳穎派給我的這個任務,居然佔據了15%的比重。

我若完不成,她再在同事評價上面做點文章,我就妥妥地被掃地出門……

坦白說,這個任務十分的不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