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塊價值百萬的烏木。可是卻福兮禍所伏,非但沒有拿到錢財,還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不過,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
那烏木,乃是一顆上古時期的參天槐樹所成。
那槐樹不知道修煉了幾千上萬年,才慢慢得道成精。
不成想卻不被天道所容,因而天降雷電,足足擊打了它八次。槐木本該就會這樣死去,不過遭遇了山洪暴發泥石流等。樹幹被泥石掩埋在地下,樹芯之中還藏有一絲殘魂。
因為水生木的道理,所以這縷殘魂慢慢得到滋養。
又過了八千年,這槐木修成了烏木之身,魂也漸漸壯大。
這時候一場地震,使得它從見天日。
接下來,這槐木修成的精,便俯身在將它挖出的這個人身上,害了這個人的神魂,使其呈現了瘋癲狀態。
而它的本體,按照燕少的推測,必然並沒有化成木渣,而是金蠶脫殼,藏到了別的地方去。
我問要是燕少到時候我們的敵人是一顆粗壯且奇形怪狀的大烏木,我們要怎麼辦?
燕少就彈我的爆栗子:“笨蛋,那麼大一顆樹,不容易暴露目標嗎?”
在我捂著頭的怨念眼神中,燕少篤定地告訴我,槐木本體,必然不大,搞不好只有一小塊,那是它的精華濃縮所在,得到的話,也是價值連城的。
在價值連城的蠱惑之下,我和燕少朝著馬望坡進軍。
波娃子和他的弟兄們,早已經以幫助孫大姐夫婦幹活為由,把孫家圍了個水洩不通。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揹著鋼管和西瓜刀,而且是真槍實貨的,對於槐木精而言,確實是一種無形的威懾力。
我沒有去通知孫大姐他們,直接去了關瘋兒子的小屋。
孫大姐的兒子有一個爛大街的名字,孫強。
他自從發瘋之後,就被鎖在了一個有鐵窗的小屋裡,孫大姐沒有錢給他治病,只能讓他在這個陰暗狹小的空間裡自生自滅。
燕少替我開了鎖門,我便聞到了一股沖天的惡臭,引得我連連發嘔。
燕少便連忙用手捂住了我的口鼻。
他的手似乎有過濾的作用,我頓時感覺空氣清新了不少。
我看向孫強。
他正蹲在屋子的一角,和上次見面沒有太大區別,破破爛爛的一身,蓬頭垢面,與上次不同的是,他此刻警惕的眼神,似乎在告訴我他並不認得我到底是誰。
一想到我居然和這樣的人擁抱過,牽過手,還讓他摸過我的脊樑骨……
燕少的“空氣過濾”也要失去作用了。
我看到孫強的手腳居然都被鎖鏈拷著,知道他其實根本行動不便。就暗暗奇怪,上一次,他是如何逃脫了這種鋯錮,自由的出現在我面前的呢?
但是我還是準備依照計劃行事。
我便把八點水抄給我的大明咒,每個大字,每隔一點距離,就擺一張。把孫強完全圍了起來,然後我就坐到他面前,盤腿,開始念此佛咒。
嗡嘛呢叭咪吽,嗡嘛呢叭咪吽……
我也不知道我念這種有沒有用,但是據燕少說,所謂唸經,就貴在重複和耐煩。如果我心懷誠意反覆念,總會有那麼一點作用的。
誰知道我才唸了五六遍,孫強居然就開始哭起來。
“別唸了,姐,別唸了。”他對我揮著手,“我也是被害的,我根本就不想幹那些事,都是那妖怪逼我必須幹。”
我聽他聲音,十分清脆,也就是一個高中少年的樣子,心裡也有點不忍。
燕少在一旁沉著臉:“繼續念!”
於是,我就收起我的慈悲心腸,不聽孫強的哭泣,一直念下去。
孫強就哭得越發厲害了。
為了讓我停下來唸咒,他對我說了很多事情。他說,他也是鬼迷心竅了,當時是槐木精引誘他把它挖出來的,誰知道挖了之後,它就要上他的身,說只要孫強能同意,以後榮華富貴享不盡。
孫強一時貪心,就答應了給槐木精上身。
誰知道這上身之後,他就開始不受控制了,被搞得個不人不鬼的。
在他講述的途中,我數次忍不住好奇心,想要問他一些話,燕少只有三個字:“繼續念!”
於是,我一邊悄悄聽他說話,一邊心誠向佛。
孫強發覺他說的話我似乎都不感興趣,只能繼續吐露真言,希望有一句能打動我。
我猜他這般舉動,應該也是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