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血丘國王子見到清陽的那一剎那,便笑道:“看你年紀,大概是自輪迴而出的亡魂吧。”
不等清陽回答,他便又繼續說道:“一千多年前,洪荒時代,天地演化,有無數大神通之人應運而生,他們征戰天地之間,最終打得輪迴破碎,其中有一個失敗之人藏身於輪迴之中,修行數百年,一身神通與輪迴相合,一劍化天河而出,將天下間仙道之上的修士都捲入輪迴之中,自那以後,天下間修士雖多,卻沒有一個大神通之人,直到現在,你們從輪迴之中出來了。”
血丘王子臉上有著一種強烈的自信,在這虎陵國的王宮大殿之中就像是在血丘國一樣,他來到清陽的面前,俯視著清陽,繼續說道:“我聽說,你們這些人都應該在輪迴之中徹底的磨滅一切的記憶,卻因為道祖演化世界,讓你們的一縷意識最終不滅,一次次凝聚魂魄,在那輪迴之世界之中輪迴重生,最終等到那個人融合輪迴的力量消失,終於自輪迴之中脫身出來,想必你也是其中一位吧?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清陽心中微微一驚,暗道:“還是小看了天下之人,這輪迴之外竟有人洞悉輪迴中的事。”
血丘王子並不是知道,清陽將那些要在他心中萌生的記憶都斬去了,所以他有些事情並不是很清楚。
“我叫瑞,虎陵國王子。”清陽轉身朝宮殿深處走去,一邊走一邊淡淡地說著,他剛剛才一來便被血丘王子攔住了。
血丘王子嘴角泛起一絲的笑意,他這次來的有五十人,只有兩人進入大殿,一個是他,一個便是那位國師。
在宮殿之中的高位上,坐著的是現在的國王耿,他顯然也是聽到了剛剛血丘王子的一番話,看著清陽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些異樣之色。
除了國王之外,還有一些大臣,這些大臣在血丘王子眼中自然都是一些無關緊要之人,他只在乎虎陵國有哪些修行人。一眼看去,在他的眼中,除了虎陵國王子瑞這個轉世之人外,就只有一個真正的修行人,那人一身的黑衣,頭髮梳的整潔,然而那一張臉卻顯的格外的醜陋,臉上滿是那種傷疤的坑坑窪窪。
此人便是虔耳,是虎陵國的卜吉士。
他直接來到虔耳的面前,說道:“這位想必就是能測一國之勢兇吉的卜吉士吧,我們血丘國有一種靈藥,不但可讓人易容換髓,還能讓人修為大進,我想贈于吉士,吉士可願隨我回去拿藥。”
坐在王座上的國王耿眼中閃出一怒色,他雖明為贈藥,實則是在招攬虔耳,而且是在這他這一國之王的面前招攬他的卜吉士,簡直是目中無人,渾然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什麼東西,打出去。”國王耿頓時怒喝道。
國王正當壯年,也曾以王子之尊進山獨斬妖魅,豈容人如此辱之。
那血丘王子微微一愣,隨之“哈哈”大笑。
殿外卻有一批帶甲衛士衝了進來,各個眼中含煞,手緊握刀柄,大的拔刀斬之的意味。
而虔耳的手中不知何時也已經多了一根金針。
“虎陵國竟是如此膽色,敢逐我,不怕滅國嗎?”血丘國王子笑聲落下之後盯著王座上的虎陵國國王耿大聲地說道。
他像是根本就無視面前的那一對帶甲侍衛,這些侍衛都是在耿還是王子之時便跟著他的,個個都龍精虎猛,能夠獨斬虎狼之士。
“大膽。”他們齊聲一喝,喝聲如雷般滾滾,剎那之間,整個大殿之中升騰起滾滾殺氣。
他們只等國王一聲令下,便要拔出腰間的刀斬出去。
“再說一句,讓你們今天出不了虎陵國,任你血丘國怎樣強盛也救不了你們。”國王站起身來指著血丘王子怒聲地說道。
血丘王子臉上那玩味的笑消失了,有的只是那種冷冷的殺意,但是他卻並沒有直接動手,雖然身後的國師有一身的法術,但是此時在這上大殿之中,在這滾滾而生的虎陵國的怒火之下,他有一種體內靈力要被衝散的感覺,站在他身後的國師同樣的臉色不好看。
一國之氣,很大程度上是由一國之君王決定的,君王便是那國之火焰最炙熱之處。
清陽直到現在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人類在這妖、魔遍地橫行的世界之中的保命手段,在這座大殿之中,分明是如一座道場一樣,只是這道場不是由靈力構成,而是一國之人的意願彙集而成,在這裡,沒有達到一定的境界,根本就無法施展法術,能夠在國王的怒火之下而讓自身的靈力不散已經是不易了。
“好,我們走。”血丘王子轉身便走,他們出了王殿,與另外五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