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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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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是因為當一個人擁有了無盡的生命之後,原本勇猛精進的心便會變了,會泛生出寂寥,會覺得萬事不在意,但是當一旦有了這種心之後,那麼原本看上去無盡的生命,便會一夜之間到了盡頭,心志散了,神便要散,而神一散,便是已經要死了。

所以,這些來年,她開始焦慮,焦慮自己要死了,而這種焦慮便在心間化為虛火,虛火便是無名之火,因焦慮而生,因恐懼而生。這便又是心魔,心魔滋生,更是讓道姑心中恐懼萬分。

此時,她被陳景撩撥的怒火湧動,心思一轉,便想到自己這般壓著也不是辦法,堵不若疏,這念頭一生,便將那陳景當做自己心中無名之火發洩的物件。

話也不說,伸手抓起旁邊放在小案上的拂塵,拂塵一揮,原本因當是充滿仙氣,滿是飄渺之意的拂塵在這一刻卻有鐵絲銀鞭一樣的揮打而出,隨著雪白的拂塵揮出,所過之處,一處枯黃的虛火籠罩著拂塵。雖然,道姑危在旦夕之間,但是施展出來這一擊卻比他以往任何一擊都要強大,而且,對於陳景這種不存在肉身的人來說,更加的有效。

但是她這拂塵打出,卻見那青袍人一揮袍。

“嚶……”

她聽到了劍吟聲,只見他衣袖之上竄起一片清光,清光似劍氣,劃過那燃燒著無名虛火的拂塵,拂塵竟是如被絕世鋒利的劍劃過一樣,從中劃斷,散為千縷萬絲,在虛空之中飄著。

“怎麼可能。”道姑心中大驚,剛才自己這一擊,那可是在自己心中燃燒了數百年的心火,又豈是這下界小修可以承受得起的,縱然他在那些小世界之中有著什麼詭異秘法,修得現面這種虛幻不實的法體,也不能夠承受自己數百年的心火。

“你這是心魔業火,看似強大,實則陡有虛表而已,你們高高在上太久了,已經忽略了道的根本。”陳景說道。

“道的根本是什麼?”道姑儘管心中看起這位來自於下界的人,但是陳景的道法卻讓她感到神秘,這不同於道宗的道法,所以她在這個時候還會想聽聽。

“根本在於一個忘字,你如果能夠連自己都忘記得了,那又怎麼還會有身有所礙呢,正所謂,本來無一處,何處惹塵埃。”陳景的聲音之中有著一股迷幻蠱惑之意。

“一派胡言,忘我之人又如何能得道,忘我便是忘道。”道說道姑冷冷地說道。

“道不在直中取,也不在曲中求,而在於一個悟字,得了就是得了,不得的話,即使是做千萬年的功課也是沒用的。”陳景緩緩地說道。

道姑卻在聽了陳景的話之後,雙眼之中透出枯黃的虛火,隨之鼻中,耳中,嘴裡都有火焰透出。

由外觀內,看此景,陳景便立即知道,面前的這個道姑道心崩塌了。

可就在這時,道姑突然的撲起,在她撲起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燃燒起了枯黃的火焰。陳景又有何懼之心,一伸手,她整個人便已經到了他的掌心,一用力,道姑整個人便已經在他的掌心灰飛煙滅了。

他的身形一幻,化為斑斕的彩蝶飛出,雙翅一扇之間,屋牆就像是虛無,根本就無法阻擋他半點。

他是來這裡論道證道的,但是那個道姑卻在他的三言兩語之下竟是已經道心潰散,而他心中的道卻還沒有真正的論證得了,他現在需要一個強大的人來,而這個就是這個小千世界的主人,也就是那個將他攝入此世界的人。

而他的心中,已經明白這一片世界之中的群山之中道殿之中住著的一定都是這些將死之人。他有一種預感,若是自己真正能夠讓自己的心一通百通,那麼自己這道便是成了,要不然的話,終究是難免要和那個道姑一樣,雖然現在的他,對於生死看得極淡,但是那對於最後一步大道的追求卻吸引著他追逐著。

靜靜幽幽的天地之間,彷彿獨我一人行走,正如攀越大道的山峰一樣,越是到了高越是人稀少。

蒼茫天地,唯我獨行。沒有一個可以說話之人,曾經的那些故人根本就無法體會現在他心中的這種寂寥與迷幻。

曾經的那一點點感觸,現在已經變成了澎湃如大海的意識。

就在這時,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人,自虛無之中浮現,就像是以虛空為畫板,以時光為筆雕刻描繪出來的一樣。

“好膽,你不知道當今天下之人,都在為誅殺婆娑教主而出力嗎?”一個看上去年輕而俊秀的道人冷峻地說道。

“不過是南落想要殺婆娑教主而已,你們演戲引南落出來,然後讓婆娑教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