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陽說道。
“神通強,壓下一切,那就是大勢。”雷驚天也站了起來:“如果這是天數的話,那我們就代表著天數。”
清陽看著雷驚天,這位看上去如市井匪漢一樣平日裡與清陽說話不著邊際,絕無一言有用之物,此時站起身來,與清陽論起來,竟是有一種一拳霸道的擊滅一切的感覺。
他所說的神通即是指個人的本事,又是指神通一脈。
“神通強能夠壓得下道宮之中的事,又能夠壓得下這天下事嗎?”清陽同樣快速地說道:“劍河世界離我們白骨道宮不過萬里,年年月月的擴張,已經有中元世界各地的人都到過那劍河之畔,即使是我們白骨道宮都被窺視著,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打我們道宮的主意。”
“明裡不敢,暗裡敢,現在是暗裡,是因為我們白骨道宮實力強,他日實力下降,他們就不光是暗裡打主意,而是明著覆滅我們白骨道宮了,而你們神通一脈就將是覆滅道宮的罪人。”清陽說道。
“哈哈哈哈……”雷驚天突然大笑,笑聲直上雲霄,驚的這個道宮之中的一切人一個個來到這鶴亭邊來,見是雷驚天在大笑,也就沒有靠近,但是也沒有離開,一個個的都在那裡看著。
周雅涵與王意也被笑聲驚動,來到了這裡。他們自然是一眼就看到那亭中的清陽,這個時候當然不會去打招呼,而是和旁邊的人一樣站在那裡看著。
“你說我們會讓白骨道宮的實力降低,那你以為現在他們長生一脈處處制約著我們,我們道宮就是完整一塊嗎?他們長生一脈向來是自私自利的求一己的長生,他們的心中根本就沒有道宮,有他們反而會處處妨礙,不如削去這一塊腐肉,才能夠去此頑疾。”
雷驚天竟是把長生一脈當成了白骨道宮的腐肉。
“你看那長生一脈的人,散入各個世界之中,只一心修持己身,又何曾管過道宮的事,即使是在同一個世界之中的人惹了大敵,他們也只會躲避,又何曾會有共同禦敵。”雷驚天大聲地說道。
雷驚天聲音震動,讓在場的人都聽得分明。在場的都是神通一脈的人,清陽心念一轉,暗道別等下沒有勸得了雷驚天,反而被雷驚天藉機演說,將他的意念灌輸到了那些普通的弟子心中。
他心中想到這一點之時,立即警惕,隨之醒悟過來,他這是有意為之,是故意大笑引來諸多道宮弟子圍看,然後現在要將自己辯倒,讓他神通一脈的做法與理念進一步的傳播開來。
清陽再看雷驚天的面色,見他半眯著的眼睛之中蘊含著的一絲得意,再看周圍的人,一個個似乎對於雷驚天的話非常的認同一樣。原本只是想試探一下的心思便立即收了起來,知道自己此時一個應對不好便弄巧成拙,不但無法起到中和調解的作用,反而要當成他的踏腳之石。
“哈哈哈哈……”清陽突然仰天大笑,伸出手指搖晃著,道:“驚天師兄此言差矣,你說長生一脈於道宮而言如人身之腐肉,你可曾想過,若是他們這一脈之人去掉,我們道宮的實力必將三去其一,如何應對未來之變局。而如果他們在的話,只要我道宮遇上生死存亡之事,他們中的人又豈會不出現,又豈會坐試不理?”
“清陽師弟,你到底還是年輕了些,這是你想岔了,我們又豈會做出除去長生一脈的事來,不管如何,他們都是與我們同脈同源的人,是與我們同一個世界出來的,我們只不過時想讓長生一脈的那些開殿立府的真人境以上的人都與我們一般,聽從調派而已。”雷驚天淡淡地說道,沒有了之前那種盛氣逼人之態,但是聲音卻也穩穩的人道宮諸人聽到。
在道宮之中,只要是開殿立府之人便有極大的自由,不像還是弟子之時,需要每年都完成道宮的任務。
所以,長生一脈的人大多都遁入別的世界之中靜修,等閒不回中元世界。
雷驚天這前後一段話,隱隱之間已經將清陽壓在了下風,讓大覺得他無論是精氣神還時言語智慧方面都要比清陽強。
“師兄,你說只是希望長生一脈的人都如我們這般聽從調派,那你可要說話算話,在場的諸位師兄師弟們可都聽著呢,想必驚天師兄不會言不由衷的吧。”清陽突然肅然地問道。
他這話聲音不大,但是卻有一種莫名的意味蘊含在內,聽了這話的人不由的心中便對此話記憶深刻。
雷驚天心中一驚,他又如何能夠回答說“是”呢,剛才那話不過是因為清陽說了自己這一派要除了長生一脈,所以他才趁勢那樣說,讓大家覺這個清陽不過如此,讓大家覺得清陽他說錯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