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鬥得過我?朱七知道不?那我也是談笑風生,比你這位曾少高到不知哪裡去啊!說說吧,給我個理由,別說你正好在這吃飯,因為吃不上八大盞,面子上過不去,心裡扭曲變態,才跑來挑事兒的啊!”
這個蔣天生能在高人多如狗的四九城混到天下第一相師的名頭,那就絕對不是那種為爭一口氣就犯二的角色,想來必定還有別的陰謀,今天不問出來,我這心裡就不舒服,必須得問個清楚,要是問不清楚,那他就接著吐血吧。
蔣天生這回不保持沉默了,估計是覺得再這麼沉默下去,那就再沒機會說話,啞著嗓子說:“蘇嶺,我只是看不慣你太囂張了,想給你個教訓!”
這個理由很不充分!
我又放了一股資訊流。
蔣天生再吐一回血,不過這回血量比較少了,我警告他:“再吐你可就沒救了,就算你是法師,失血過多一樣得掛啊!”
蔣天生臉色白得快透明瞭,而且被資訊流衝擊了這麼兩回,似乎又瘦了一圈,勐一搭眼瞅過去,好像就是個骷髏架子了。
整個人都瘦得脫了形。
難道吐血還有快速減肥的效果不成?
蔣天生沒默片刻,在我失去耐心準備再給他來一傢伙的時候,終於還是開口說話了,“我也是受人所託,想給你點教訓,讓你不要那麼囂張,需知天下英雄無數,像你這樣有些本事就興風作浪,想與天下英雄為敵的,從來都不會有好下場。”
唔,這個理由聽著還挺充份的。
我就問:“說說吧,誰託你的?”
蔣天生搖頭說:“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鬥不過你,是我本事不濟,卻是絕不能出賣朋友,我是不會說是山南哪個朋友託的我的,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哦,他交待得好有特點。
山南的法師託他給我點教訓!
其實我在山南接觸的法師並不是很多,尤其是大的門派更是一個也沒有接觸過,是誰會想要託蔣天生這等人物給我一個教訓呢?
蔣天生既然頂著個天下第一相師的名頭,那自然是自視極高的,又喜歡錢,想請託他,沒有過硬的關係,那就得有過硬的本錢!
我向屋裡喊了一嗓子,“師姐,蔣大師跟山南那邊誰的交情好啊!”
“等會兒我問問!”馮甜回了一嗓子,過了片刻又回話,“玄靜桂拙言,桐雲觀志清!”跟著又補充,“玄靜派有錢,桐雲觀原本出自天算一脈,算是蔣天生這一派的分支!”
一個有錢,一個有關係,兩個都跟我有點矛盾,所以都是嫌疑大大的。
我就看著蔣天生,“哪一個?”
“我是不會說的。”蔣天生梗著脖子,一臉大義凜然,“我發過誓,絕不能透露對方的任何訊息!如有違誓,必會遭心魔糾纏。我修的是一念通神之術,若遭了心魔,慘不可言。”
心魔嗎?
我記得心魔好像指的就是地獄的惡魔來著,就直接把驢子惡魔給招喚出來。
驢子惡魔一出來,帶著好大的腥臭味,再往她身上一看,好傢伙,血淋淋的,跟個血葫蘆似的,手裡還拎著個惡魔腦袋,那惡魔腦袋還沒死透,眼睛眨啊眨的。
我不由得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讓別的惡魔給揍了?”
“我穩固我的王位!”驢子惡魔殺氣騰騰的說,“按照你的要求,我回去之後發動了一場從下而上的革命,與中下層惡魔一起殺王國裡的所有高層惡魔,這還沒全殺光呢,你這邊什麼事情,快說,我趕著回去接著殺呢!”
我大吃一驚,趕緊先撇清,“你別亂說啊,什麼是我的要求,我啥時候要求你這麼幹了?”
靠,一看她這樣子就真正大開殺戒了,也不知道殺了多少惡魔,這麼大規模的殺戮絕對會造成位面規則反應,也就是老話說的有幹天和,她這麼把我往坑裡陷,可別讓我把這事頂了鍋,莫名其妙的遭了雷噼。
驢子惡魔理直氣壯地說:“不是你跟我說的,要我殺伐果斷,把首相的兒子孫子都殺光了替你解決後續麻煩嗎?還說我要表現得足夠強勢,讓我團結中下層力量幹翻傳統上層勢力!最重要的是,你說了你支援我!你是我的主人哎,你的願望就是我的命令,我當然得履行職責服從命令了,你說殺光他們,那就殺光他們,放心吧,我殺得老幹淨了,整個王國上層惡魔現在就剩下幾百只了,等我回去就都殺光!”
好吧,她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那些話也確實都是我說的,不認也不行,只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