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可也是上好的獻祭人牲啊!
我一伸手就想把那冊子搶過來走人,可是一搶卻沒搶去,晦清他沒鬆手,而是盯盯看著我說,“我已脫此界,對於此界來說已經屬於觀察者範疇,原不應該多語,反倒壞了位面本來應對的軌跡,只是你我有緣,陽明離火又是佛家諸喚第一等品元靈所託,我還需叮囑你一句,事到臨頭需能狠得下心,關鍵時刻不能心慈手軟,佛家講究四大皆空,便因一切情意皆是虛幻,或者轉瞬即反。要不然,你出家吧,我現在就幫你受戒,當了和尚,學得佛法,四大皆空,也好日後行事。我馬上就要成佛,渡你時分你一線佛性,你以後就算不能成佛,在人間也可以橫著走,怎麼樣!”
好端端的,怎麼又要讓我當和尚啊!就算能橫著走,那也是和尚不是?
再說了,什麼關鍵時刻不能心慈手軟,這句話他臨死前說過一遍了,怎麼又重複一遍?
我使勁甩手,“別扯了,大師,我這趕著救命呢,和尚我是一定不會當的,快鬆手吧!你不幫忙,也不能添亂啊!”
“可惜,可惜!”晦清長嘆一聲,似乎相當的遺憾,“那你便去吧。看在相識一場上,我再贈你一句話,若想應對那勢力需得往你來處尋根源,記得了嗎?”
若想應對那勢力需往你來處尋根源?
我點頭:“記住了,保證忘不掉,能不能再給個詳細點的解釋?”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誰知道什麼意啊!人家人大出臺個法律,最高法還要給點權威的司法解釋呢!
可晦清卻沒有那個節操,一甩袖子,“你好自為之吧,我這便去了。這一去維深位遠,時間縱橫,想是再沒也有相見的機會了……”說著話,腦袋頂上又有光束落下來了,身子也開始跟開了開關的電燈一樣閃閃發亮了。
“等會兒,再等會兒!”我趕緊又叫道,“大師,別急啊,你等會兒再飛昇。”
晦清這回卻是不肯停了,反倒有些惱火,“你不要太過份了,你見過誰飛昇躍位是幾次三番停了又停的?我能說的都說了,能告訴的都告訴你了,你還想幹什麼?莫不以為佛不會發火嗎?”
真小氣,都成佛了,怎麼還生我這個凡人的氣呢!不過現在可是不跟他計較這個的時候,我涎著臉說:“大師,你看你都成佛了,那天兵之精你拿著也沒啥用,還給我唄?那是我拼死拼活才得來的,你可不能就這麼拿走啊!”
晦清看了自己的缽盂一眼,又長嘆了一口氣,“罷罷罷,送人送到家,好人做到底,這天兵之精太利,你不能直接使用,我給你在它上面加個鞘子,你回去之後尋個兵器煉進去,算是我贈你的一件禮物吧!”
說著話喃喃念頌,就見著一串金色的字元從他嘴裡飛出來,沒入缽盂之中,他隨即伸手往缽盂裡一掏,跟著往我這邊一擲。
我啥都沒看見,就覺得魂魄一震,再一感覺,那天兵之精果然是回來了!而且還有了些變化,真好像裝進了鞘子裡一般,再不再稍一感應都會有種被割傷的感覺了。
我說:“大師,既然你這麼有心,那再送我點東西吧,你看你都成佛了,要不然那個金剛護體神通也留給我得了,我用著挺好的……”
“走了,走了,真是得寸進尺!”晦清不答理我了,一甩袖子,刷一下就消失在那道從他頭頂上落下來的光束裡,光束跟著一收,沒了!
這就飛昇了?這就升維等了?
連點聲光效果都沒有,也太簡單了吧。
我還沒回過神來呢,就見空中那些金光閃閃的字元都飛了起來,一個接一個的融進了我的馬賽克身體裡,隨著字元的融入,消失的部分又都回來了,尤其是丹室也原樣重建,藥種不缺,丹火健全!
這就原地滿血滿狀態復活了?
我活動了下身體,環顧四周,這才第一次看清楚我所在的這個空間的樣子。
就是一片白,啥都沒有,不像之前那個空間一樣,還有些星星光點,這裡沒天沒地沒東西,就是刷刷白,簡直就好像站在一張白紙裡一張。
哦,嚴格來說也不是什麼都沒有,至少那個轉換通道的入口黑圓圈還在,挺搶眼的!
看了一圈,除了我和還癱在地上的張大牛,再沒有別的能活動的東西了,我也不敢再耽擱,踹了張大牛一腳,“趕緊起來,該回哪回哪兒吧!”
張大牛捱了我一腳,如夢初醒,噌一下跳了起來,激動地對我說:“王上,我不是在作夢吧,我居然看到了傳說中的升維場面,我居然看到了觀察者誕生的一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