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殷朝歌雙足一點,如一隻大鳥般輕捷地掠上了伊王府的圍牆。

伊王府。

殷朝歌一下愣住了。

他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他飛快地伏下身形,四下觀望。

沒錯,這裡的確就是伊王府,除了伊王府之外,洛陽城內不可能再有第二家這樣大的宅院,這樣高的圍牆。

諾大的王府內,竟然黑沉沉的連一絲燈光也看不見,這豈非太不正常了麼?

更令人懷疑的是,王府內一片死寂,沒有半點人聲,更見不到半個人影。這哪裡是王府,整個兒一幢死宅。

殷朝歌一直都很平靜的心猛然間劇烈地跳動起來。他想起了一個早該想起,卻被他大意地疏忽了的問題。

——秋水為什麼要將約會定在伊王府呢?

——難道說秋水這樣做僅僅是為了試試他的膽量?

——現在,秋水又在什麼地方呢?

“小子,你還真敢來!”是秋水的聲音。

殷朝歌心中一懍。

放眼看去,只有在清冷的月光下閃動著微暗冷光的琉璃屋頂,秋水的聲音在他耳邊,他卻看不見秋水人在哪裡。

秋水這是在鬧什麼玄虛呢?

既來之,則安之。殷朝歌定了定心神,微一挫身,向最高的那座屋背掠去。

那裡是伊王府的正殿。

——不管秋水在鬧什麼玄虛,他遲早總會現身的。

秋水一現身,一旦言語不和,十有八九要動手,搶先佔據最高點,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殷朝歌剛一掠上正殿屋背,還未站穩,就看見了秋水。

秋水像是突然自琉璃瓦間長了出來,站在他面前七尺外。

七尺,正是他這樣的高手最利於進攻,也最利於防守的最佳距離。

殷朝歌快如流星的身形立即站定,像是此殿剛建成時就釘在了殿頂上的一根柱子。

秋水微微點了點頭。不僅吃驚,而且讚許。

“你知道老夫為什麼要約你來這裡?”

他不知道。

這正是他想問秋水的問題。

“前輩見招,在下豈敢不來?”

殷朝歌只能這樣回答。

“你的圍棋是跟令師學的?”

這個問題在金刀莊內已經問過了。

“是。”

殷朝歌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一次。

秋水又點了點頭。

他的手忽然伸出,手中忽然多了一柄長劍。

劍光一閃,刺向殷朝歌。

這只是很普通的一劍。劍刺出,劍鋒甚至沒有帶動風聲。

殷朝歌心中又一懍。他已感到了壓力。

劍鋒雖未帶動風聲,卻有殺氣。

銳利的,似乎無堅不催的殺氣。

這一刺並不快,但他已無法閃避。

這一刺也不是什麼精妙的招法,甚至算不上一招劍法,卻已包含了劍道的精義。

殷朝歌不閃不避,右手已抬起,食中二指一瞬間已迎住了劍尖。

他並無把握接下這一刺。但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他已來不及拔劍。

殺氣忽然消失。

劍消失。

秋水負著手,站在七尺外,像是根本沒有動過,更沒有刺出那一劍。

殷朝歌怔住。

他的脊樑上,已爆出了幾粒冰的汗珠。

秋水的武功比他想象的還要高。他絕非秋水的對手。

秋水冷冷一笑,然後道:“果然是渡劫指,嚴子喬是你什麼人?”

殷朝歌心中一驚,道:“是家師。”

他只能實話實說。

秋水冷冷道:“現在你知道老夫為什麼要叫你來這裡了吧?”

殷朝歌一怔,道:“在下還是不知道,請前輩明言。”

秋水又一笑,笑的卻不再冷,有些古怪,“嚴子喬沒有在你面前提過老夫?”

殷朝歌道:“沒有。”

秋水道:“奇怪。”

殷朝歌更奇怪;“前輩認識家師?”

秋水道;“江湖上,武林中有幾人不知道嚴大教主,嚴大魔頭?”

殷朝歌道:“前輩,在下不知道前輩與家師有什麼過節,但請前輩在在下面前提及家師時,稍稍尊重一點。其實,這也是前輩對自己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