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臻至元嬰境界,一樣的非是幸至,待遇卻完全不同,他不知道會不會鬱悶得吐血呢?
倒是有一點張凡敢肯定,若是南宮無望知道他壓根就算不得真正的元嬰真人,怕是這口血,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心中好笑了一陣,也就作罷了,張凡沉吟了一下,心知三年之後,必有真正的重頭戲。
現在的白骨城一方,猶自生存,並未受雷霆一擊而毀滅,其中多少都有點秦州三宗鍛鍊弟子,讓百年封山提升修為後的晚輩們,多些歷練的機會。
更多的,則是四處點火的事情尚未做完,還需要地下修仙者這個擋箭牌,儘可能地緩衝。
旋即,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張凡眉頭一皺,道:“燭師兄,那白骨城一方要是在這三年中有什麼應對,又當如何?”
他從來不曾小瞧過這些一步步踏上巔峰的強者們,像白骨真人這樣的元嬰後期的老怪物,又是一方之主。怎麼可能看不到這些?
他必不會甘於束手待斃,無論是聯絡外援,還是另有籌謀,怕是都已經在進行了,甚至在三宗重開山門之前,就已經在做了,也說不準。
“幻魔道的老骷髏,已經持著修羅幡去白骨城外蹲著了。”
燭九霄不懷好意地笑著,其中多少也有點欣羨黯然之意在其中。
“修羅幡?”
張凡臉上動容,這可不是尋常寶物。
修羅幡,上古奇珍,幻魔道至寶。
此寶在幻魔道中的地位,也就是比周天星辰圖之於法相宗略差上一籌,雖無傳承宗門之功,卻有攜之拒敵於外的威能。
百年前,三宗元嬰真人,傳音秦州全境封山百年之時,張凡在法相宗坊市處,也曾是遠遠地感受到此寶的威能氣息。
當其時,旗幡招展,兇厲與魅惑並存。恍惚間,似有醜陋若厲鬼,凶神惡煞之修羅族男丁,手持長刀利刃,血海搏殺;有嫵媚多姿,讓人望之失魂落魄的修羅族女子,每一舞動曼妙身姿,就有沉淪慾海的墮落。
兩者合一,便是修羅旗幡,傳說旗幡中煉化了修羅一族最後的血脈,以一族,成就一寶,堪稱絕世。
無**防,乃至傳承,這修羅幡皆不如法相宗的周天星辰圖,可薄如紙聲如磬的瓷器,未必就比粗瓷碗更適合用來吃飯,這般小事如此,宗門至寶亦如是。
修羅幡可說是任何方面皆比周天星辰圖弱上了不止一籌,可是它的御使並無太大的難度,任何一個元嬰真人,只要下得苦功,以水磨工夫,終能施展,且可攜帶出外,故此若論殺敵之多,兇威之盛,甚至蓋過了少有人見過其威能的周天星辰圖。
燭九霄口中的老骷髏,想來十之八九就是幻魔道的太上長老。第一高手了,非如此,不足以持修羅幡。
有幻魔道第一高手,再加上修羅旗為助,看來秦州三宗是準備徹底將白骨真人封鎖在白骨城中了。
至於像隕落在張凡手上的暗河真人,還有一眾小輩修士,在那個“老骷髏”眼中,怕都是無足輕重,放出去,讓晚輩歷練一番也是好的。
若非如此,以修羅幡的恐怖威能,要是不惜靈力的話,此人估計能將整個白骨城封鎖,連蚊子都未必能飛得出一隻來。
“三年之後,秦州真人聚會,若是這幾年所辦的事情順利,就會一齊殺向白骨城,滅此朝食!”
燭九霄顯然對他們法相宗被逼得封山百年很是不爽,雖然他們自身知道,這一決斷,可說與地下修仙界關係不大,但在外人看來,就是秦州三宗被逼得狼狽不堪。不得不借著封山避禍。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說法,不以鮮血,是洗不掉的。
想到三年後,秦州真人齊聚,傾巢而出的情況,張凡就不由得熱血沸騰,數十元嬰真人,蜂擁而上,天下之大,又有何人能擋?
“還有最後一事。”
燭九霄忽然覺得有點頭大。張凡這個不是在法相宗成長的元嬰真人初回宗門,事情真是一堆一堆的。
“張師弟,你可有道號?”
“道號?”
張凡怔一下,一時間摸不著頭腦,這些年來他孤身獨劍行走天涯,還真從沒想過“道號”一事。
“哈哈哈,笑死我老頭子了,你可有道號?”
張凡猶自發愣呢,他的腦海中,苦道人已經笑得打跌了。
想想他一個元嬰真人,竟然連個道號都沒有,實在是夠寒磣的,真論起來,也是他疏忽了。這些年來多遇元嬰真人,除卻那些化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