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說不同通報了嘛。老鵬跟你師父是什麼關係小小年紀就這麼古板,老了還了得?”
厲鵬跟張凡打了聲招呼,便開始打起龍的趣來。
“多謝師伯指點!”
小龍微微一笑。四平八穩地說道。
“老鵬,你是來教我徒弟的嗎?”
張凡可沒他那麼好說話,當即眉頭一挑,似笑非笑地說道。
“不不不,絕對不是!”
厲鵬連忙擺手道。開玩笑,他要敢應聲是,張凡就敢跟他“請教”一二,這樣的事情,在三十年間,並不是沒有發生過,幾次灰頭土臉之後。他就謹謝不敏了。
“張老弟啊,你是愈發的深不可測了。”
笑鬧了一陣後,厲鵬看了張凡一眼,感受著他身上那種彷彿從遠古跨越而來的晦澀氣息之後,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感慨著說道。
“老鵬你取笑了。”
張凡微微一笑,並不多說。這些年來”…目然是精研神通但身修為,也在紋過程中琢磨得愈愛鄖四潤,離元嬰大成,不過是一線之隔,一層薄膜,領悟到了,機緣至了,旦夕可破。
只是這些,就不足於外人道了。
“對了,老弟,我怎麼看到冉們在收拾行裝,你要走?”
彷彿想到了什麼,厲鵬開口問道。
這些年了,大荒島上只有他們兩個元嬰真人,來往之間,關係頗為密切,現在乍看張凡要離開,厲鵬還真有點不捨。
“秦州大戰在即,法相宗百年封山將解,張某怎麼說也是法相宗弟子。秦州修仙者,又豈能袖手旁觀?”
“再晚回來一日,你就見不得我了。”
張凡頜首著,肯定了厲鵬的猜測。
他百年多難,苦修多年,為的就是這麼一天,徹底回到眾人的視線中,在這個大舞臺上嶄露頭角。豈可錯過?
“唉,此去經年,怕是一別無期了。”
聽到這個答案,厲鵬倒也不奇怪。秦州百年的平靜即將結束,馬上要到來的大戰又豈止秦州一隅,甚至遍及天下九州,海外散修,也是難說得很,他堂堂元嬰真人,又豈會不知?
“哈張凡長笑起身,道:“老鵬我們或許有機會在秦州再見呢?”
“免了免了,俺這把老骨頭。還是不去送死的好!”
厲鵬忙不迭地拒絕道:“要是想兄弟了,就過來找老鵬喝酒,其他的還是免了吧,我還沒活夠呢!”
張凡莞爾一笑,也不相強。
秦州大戰到了後期,必然會牽扯到海外修仙界,厲鵬這是擺明立場。不想牽涉其中呢。
在這樣的驚世大戰中,即便是元嬰真人,又豈能保證自己不會隕落?多年苦修,付諸流水,必不會鮮見!
厲鵬是個惜命之人,這點從當年他在星天境中的選擇,就可知一二了。
“張老弟,你是乘什麼東西回秦州?”
沉默了一下,厲鵬緊接著說道:“星辰殿的星辰梭如何?星君剛剛從老鵬我的摩天崖離開,若是需要你言語一聲,老鵬去找他要去。”
星君這些年了,早就取代了星尊的地位,成為了星辰殿的主人。
數十年過去了,他跟張凡之間還是有點疙瘩,雖然不至於翻臉動手。但也不如何親近,這不走到了大荒島,都沒有上門敘舊。
對此張凡到也沒什麼意見,誰叫他把人星辰殿的傳承至寶收為己有了呢,還不興讓人疙瘩一下?
“不用了,張某有更好的。”
張凡一笑,回絕了厲鵬的好意。
“更好的?”
厲鵬詫異地搖了搖頭,長途飛行,跨越無量大海,除卻像他這樣的七階妖禽中的頂尖存在外,還真少有能比星辰梭這種大型法寶更好的了。
不過這是小事,隨即就被他拋諸腦後了。
“對了,老鵬你來找我作甚?你不是剛跑了一趟水月明那裡嗎?老龍怎麼樣了?”
張凡忽然奇怪地問道,厲鵬剛剛回到島上,怎麼會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過來?
舒吞天與龍覆海一去之後,再不復還,據說龍覆海此時還被水麒麟鎮壓在海眼之中,借海眼之力療傷。
“還是一個樣子。
厲鵬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眉宇間凝成了一個。字,好像有什麼難解之事,隨即好像鬱結於胸,不得發洩一般,猛地深吸一口氣,彷彿狂風乍起,卷向不遠處那些渣家兒女。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