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手中的這柄傳書飛劍,乃是燭九霄親手製作的,其中甚至隱含了周天星辰圖之力。凡人界中,又有何人能夠阻攔?
他一拿出此物來,醉死道人等就知道他是準備動用宗門的力量,做萬全之準備。
若是他們三人冒險前去,卻只能在一旁看戲,奈何不得屍棄道人,如何是好?要是萬妖祖庭的人橫插一手,派來高手相阻,如何是好?
甚至,事情超乎了他們的想象。屍棄道人還有餘力對付他們,如何是好?
那就要看後援之力了!
張凡用意很清楚,他也根本沒有跟兩人“二意。以神識在飛劍核心處烙印了內容,旋即年掌猛地“咔嚓”聲響過,傳書飛劍,化作備粉而下。
劍體頓成卉粉,可在虛空中。卻有一道劍形的虛影浮現,一閃而過。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頓失其蹤跡。
“好!”
見得如此,解死道人讚了一聲,心中踏實了不少。
張凡微微一笑,道:“該做的就已經做了,聽天由命,不是我輩中人當做的事情,就讓我們去看看。上古頂級強者,究竟何等威風?
“天罰劫雷,又是怎麼樣的恐怖?”
“走”齊應了一聲,三道流光,拔地而起,倏忽之間,劃破天際。
紫雷縱橫,漫天盡是粗大雷柱轟然而下,頃刻之間,數萬劫雷,即便不是中心處,哪怕著數百里,乃至上十里地,餘威也足以讓天地色是以劫雷處為中心,無數的野獸、妖獸、人類,驚慌失措,亡命奔逃。
不論平時關係如此,在此天威之下,都無任何的分別,或許在逃命的人類身旁,就有平時避之猶恐不及的妖獸;也許在老虎之側就要麋鹿狂奔。彼此之間,再顧不得那許多,惟有一個念頭:逃!
從高空中望去,這一切就彷彿熱鍋上的螞蟻,密密麻麻,紛亂洶湧,向著遠去散去。
當其時,天地之間,只有三道流光,洗若逆流而上。向著雷霆閃電最為密集處破空而去。
一天,兩天,三天,一直到了三天之後,流光收斂。張凡、醉死道人、星瀾仙子,齊齊在空中顯露出身形,凌空而來,凝神望去。
他們的目光,半為注視雷霆中心,半為腳下種種吸引。
從一個時辰前開始,腳下的地面,甚至整今天地,都顯出了幾分不同來。
群山、密林、百獸、人蹤,皆是不見,目之所及,盡為焦土!
大地上,一片焦黑,就彷彿無數年雷霆轟擊,火焰灼燒,遺留下的寸草不生。
一見得此,還有在遠方,輪廓漸漸清晰了起來的一座孤峰,漫天雷霆匯聚之處,張凡等人頓時知道。終於到地方了。
一雷霆崖!
不用說,那裡肯定是屍棄教的總壇,屍棄道人存身之地,也是天威雷罰轟擊的所在。
想來,雷霆崖,就當是屍棄教中不明所以的弟子所取的名字,他們但見得常有雷霆轟鳴不絕。卻是不知其因由。
張凡他們;人,之所以頓步於此。沒有徑直飛向雷霆崖,一時謹慎所致,二是眼前的情況,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腳下的大地上,從一個時辰前,就開始大量地出現一些神餘。
這些神金看上去一個個形制不同。與早先的那個更是迥異。顯然走出自不同人之手,相同的,惟有其中的屍棄道人神像。
神愈之用,乃是匯聚生民意念。集合香火願力,無人不成。
在這個遍地焦土的地方,哪裡來的人?想必這些神金,當都是從遠處搬運而來,凝聚著無盡生民願力之物。
這樣的神金,早在數百里外,就開始零星出現,不同的是,那些外圍的神金,皆如張凡他們先前所見的那個一般,神像破碎願力抽走,只餘下滿地的備粉,在雷霆風暴下向著四面八方揚灑。
但是眼前的這些不同,從張凡他們的腳下開始,一直蔓延到雷霆崖上,所有的神金盡數完整,其上沐猴而冠,說不出的滑稽的屍棄道人神像,更是一層層靈光隱現,恍若瑰寶一般。倍增莊嚴神聖之感。
“噼裡啪啦觸噼裡啪啦”恰在張凡等人觀察神像之時,雷鳴電閃之聲,不時毫無徵兆地爆出。伴隨著聲音的,還有無數道筷子粗細的雷電,看上去就好像從三人的腳步竄起的一般。
面對這般景象,張凡等視若無睹,無他,多見矣。
這片焦土,不知是多少年,多麼恐怖的劫雷才能造就,不知從何時開始,其間蘊涵無盡的雷霆之力。這般景象,不過是土壤中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