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暖意,與之前紅臉老者激發出的寒蜻凍氣不同,它不是由面板滲入,反而是由內而外地,自靈魂深處透出一般。
微微沉浸,眾人同時心中凜然。
步虛璧的特殊功能眾人都是清楚的,但是絕沒有想到,真容未現。一句話都還沒有說,不過是露出微末丁點的氣息,便有如此的效果。
在場的眾人絕大多數都有築基期以上的實力,即便是如此,仍然情不自禁地受其影響,不由自主地便被帶入了某種特殊的意境之中,一時間恍若身臨其境,雖然明知是一種錯覺,但偏偏又覺得真實無比。
少許毛息便能如此,那真人又該是如何的強大?這樣的神通,當真是可怖可畏。
親身體驗過之後,張凡有真正明白步虛璧的驚人功效。它的並不是單純的影音,甚至連那一剪的氣息、神韻一概保留了下來,如果用畫技來做個形容,就是在栩栩如生的寫實基礎之上,又加上了寫意之能,完全跨越時空的阻隔,重現了家人、某景、某事。
眾人尚在感慨,影像已經清晰了起來。
在影像的正中,一個人形盤膝而坐,身材並不如何高大,但是就這麼簡單地坐著,卻給人如山之高,如海之深的仰止之感。
即便是窮盡目力,也不能看清那人形的面目,無論是神識還是目光所及,盡是一片紅彤彤的,彷彿一輪紅日,就這麼高掛在他的腦後,給周身盡數染上了一層金黃。
這是身體之類蘊含的力量太過強大。哪怕是步虛璧,也照不出他的影像,好似那高掛的日輪,才是他的本體一般。
融融春日意初現之是,張凡便心中一凜,有了某種猜測,待到看見這輪紅日,更是驚喜萬分。這個講道之人,分明與《大日真解》有關。甚至可能就是那著書的大神通者。
世間之事哪有這般巧法的,大日真解是在這瀕海坊市出現的,現在差不多同時,又流出這修習有同類功法的上古修士講道之影,都是相當罕見之物,又有千絲萬縷的聯絡,若說它們不是在同一個地方發現的,才真的有鬼呢!
下意識地撇了不遠處的代掌事驂仰一眼,果然見得小老頭兒也精神振奮,彎曲的腰桿兒也挺得筆直。手上更是不停地把玩著那把碧玉茶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就這麼片玄功夫,影像之豐的**便已經開始了。
聲音滄桑而悠遠,好似自天外從來,又像句句自心靈深處泛出,微微凝神,便字字句句如鐫刻一般,牢牢地印到了記憶深處。
“除一切暗遍照萬物,利養世間一切生靈。
“無阻無礙,不生不滅”是為大日之光。”
眾人無不凝神靜氣,側耳傾聽,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句話。這樣的大神通者講道,說的又是追本溯源的根本**,即便是屬性不同,多少也能有些觸類旁通,哪敢隨便放過。
正聽得入神入味之際,如漫天梵唱。遍湧金蓮的講道聲卻突兀而止。空中的影像一陣晃盪,也隨之散去消失。
這胃口都吊起來了,卻被告之下面沒有了,心中頓時空蕩蕩的“正,川有脾韋暴躁的豁地站了起來。若不是及時醒悟眾是什麼吼一,只怕早就法器亂飛,一派混亂了。
張凡也遺憾地抬頭望去,本以為這是主辦者的促銷手段,卻見紅臉老者的臉色轉赤,上面盡是油汗滴落,一呼一吸間更是如破風箱一般,嗤啦做聲,顯然是身體疲乏,靈力耗盡之態。
抹了下額前的汗水,紅臉老者將手中的步虛璧重新放入玉盒之中。嘆聲道:小老兒修為不足,讓諸位道妾見笑了。”
這不過是客氣話,誰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這老者分明有築基初期的修為,與臺下眾人差距並不大。他都只能支撐這麼點時間,換做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此物需以聚靈法陣消耗靈石激發,老朽本想省些功夫,不想還是露怯了,諸位道友海涵,莫要見怪。”
若說前面一句話是謙虛,這句就顯得假了,這時誰還不明白,用聚靈陣一下子將影像全放了出來,那還有哪個冤大頭肯出高價?
不過這也是題中應有之意,眾人也不多說,只是聽著老者繼續說道:“此物如何想必諸位道友也有自己的考量了,老朽就不多話了,現在便開始競價吧!”
這塊步虛璧既然與大日真解有關,那張凡自是志在必得了,不過看眼前的情況,似乎並不樂觀吶!
上古修士如今時不同,入室弟子罕有,多少開壇**,有緣即可來聽,所講所述也多是根本大意,所修法門之基礎,之真意,有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