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都去,據說今天有新鮮的肉,去吃頓好的吧。”
“可是,我們沒有東西可以交換啊。”乖寶寶瑪琪眨著眼睛,卻掩飾不了滿臉的興奮。
聚居街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很早以前就傳下來了,等價交換,當然這等價交換是全按雙方滿意程度來算的。如果你情我願了,就算一塊麵包也能換到一把武器的。
幾乎沒有人敢在聚居街裡進行搶劫大業,一旦這麼做的,不用人帶領,其他人也會一擁而上把人給幹掉,一顆頭顱可以在聚居街的管理者那裡換到多少好東西。如果更出格,不管是新的議會還是舊的,都不會介意花點時間好殺雞儆猴的。
雖然在舊議會的後期,這條潛規則幾乎已經形同虛設了,聚居街的管理者本身就加入了強盜的行列。監守自盜,於是,世界就亂起來了。
“這個。”庫洛洛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表,還在滴答滴答地走著,上邊鍍了金,也算是很罕見的東西。
“用不著,那傢伙跟我很熟,蹭一頓還是不成問題的。”笑話,能不熟麼,肉可是我辛辛苦苦弄回來的,“工廠”裡都沒有這玩意兒呢。
鎖上屋子,其實也沒有鎖的必要,裡面啥也沒有,不過小丫頭還是擔心有人來霸佔屋子,特地找了塊巨石讓我放到門口,想來以前這樣的事情經歷多了。
……
……
切成大塊大塊的肉因為才出鍋不久微微地顫動著,泛動著油油的光澤,濃濃的湯汁光是聞就已經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動了。
看著這樣的紅燒肉,我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胖子,費了不少心思吧?”
頂著一頭棕色亂髮和發福身材的老頭子等的就是我這句話了,胡亂摘下身上的圍裙,一屁股就湊了過來,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自己是怎麼辛苦地瞞過其他人,怎麼辛苦地弄到油,怎麼辛苦地燉了整整三個小時,怎麼……
“得了吧,你這愛偷嘴的傢伙,要真這麼辛苦,你這一身膘肉是從哪裡來的?”笑眯眯地戳了戳刀疤老頭圓滾滾的腰,要不是跟這老頭認識了這麼多年,一準也被他忽悠了過去。
“小妖怪,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被戳穿了實情的老頭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萎靡的表情讓瑪琪想笑又強忍得很是難受。
“好了好了,別管這老頭,餓了的話就開始吃吧。”看著兩個小鬼洗完手回來,我感慨地掃視了一眼刀疤的私人小廚房,示意他們可以開動了。
“你還是那麼奢侈。”刀疤怨念地看著我,不過就用了他一點水,至於麼?
小丫頭歡呼一聲,就直接上了肉筷,庫洛洛本來還想用叉子,可哪及瑪琪速度快,眼看人家已經消滅了第二塊了,連忙也直接上了手。
我和刀疤走到了外頭,把肉和空間留給了兩個孩子。
……
……
我和刀疤是在很多年前認識的,那時候的他也只有二十來歲,卻英年早肥,在流星街還能變成個胖子,我還真佩服他了。
他的全名已經被我忘到了爪哇國去,正如同他不記得我的一樣,小妖怪和胖子就成了我們之間的稱呼方式。
刀疤和我一樣,都不算是土生土長的流星街人,他十六歲那年來到流星街,孑然一身,就帶了把菜刀,由於出色的廚藝成了舊議會貴族家的大廚,才得以在當時的流星街裡活下來。並在幾年後,見到了去廚房偷吃的我。
當然,那個時候,他也在偷吃……
每次說到我倆那因為一碗紅燒肉的相識,刀疤都會說上五個字“孽緣啊孽緣!”然後就開始慫恿我跑到流星街外面的荒原里弄些新鮮的肉類。
這傢伙對於肉的愛好已經到了一種非人的境界,所以身材也隨著年齡的增長而不斷髮福著。當年我還總笑話他說不定哪天餓得不行,就把你當成豪鼻狂豬給煮了也能頂上一陣子。
刀疤吧嗒吧嗒地咬著香菸屁股,試圖吸出最後一口裡面的尼古丁,蹲在石板上,說不出的老頭。
“……我說,你今年五十不到吧。”我瞥了他一眼,除去那身材,怎麼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垂暮之年的味道,也就剛才忽悠人的時候還多點精氣神。念能力者的平均年齡可是有一百五十左右。
“老啦,哪能跟你比。”遠遠地丟擲菸蒂,肥胖的身軀卻靈活地從石頭上跳下來,歪著腦袋,貌似不經意的語氣。
——“你是在嫉妒。”
說完我就眯著眼笑起來了,刀疤也跟著笑,肥肉一顫一顫的,刀疤這個名字明明聽上去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