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開始頭疼,這讓他想起了清晨在不二週助的公寓中發生的事情。
……
跡部景吾坐在不二週助的客廳沙發中,在跡部聿人把那個入侵者收走後,並和樺地離開後,他一直獨自一人坐在這裡。他帶著他準備的檔案,需要不二週助的簽名。其實完全可以天亮了再來,但是他就想這樣的等待著。
跡部景吾等著太陽昇起,日光照射到了一室客廳,臥室中也傳來了開門的聲音。跡部景吾看著赤腳,穿著一身睡衣的少年走到他面前時,頓住。少年訝異的看著,轉而笑眯眯的打了聲招呼。
“嗨~跡部,早安。唔,這個時間,小芷還在睡吧。呵呵……”
他仍是坐在沙發上,沒有開口,碧綠色的眼眸盯著眉眼彎彎,嘴角彎彎的少年,他口中的“小芷”說的是誰?跡部景吾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早安。”
“跡部有重要的事情嗎?我去上面叫醒她吧,讓自己的表哥這麼的等著可不太好,呵呵……”不二週助保持著一貫的微笑,赤著腳,要走向臺階。
一隻腳抬起,停住。微笑的面容漸漸散去,腳掌也收回了。不二週助回身,看向一直坐在那裡的少年,穩坐如雕。
“跡部景吾,你坐在這裡一夜了?”都知道不二週助溫柔和善,但不笑的不二週助只會讓人寒顫。
跡部景吾碧色的眸子看著轉身突變表情的少年,開啟了放在茶几上的公文袋,抽出一章協議。食指中指在茶几上敲了敲,不答卻說道:“不二,籤個字吧。”
不二週助遠遠的看到茶几上的協議,即使看不清上面的字跡,也猜的到那是什麼,眼眸中閃過疑惑,不二週助腳下遲疑著,走到跡部景吾身邊,看著協議的內容……果然是離婚協議!
在跡部景吾的盯視下,不二週助把沒有簽字的協議書放回公文袋。開口問:“呵呵……跡部你不會時間多得三更半夜到我這裡坐了一夜,然後就叫我籤這個東西吧?”
“簽了吧,這樣你不是就解脫了嗎?她做過什麼,你比我更知道。”跡部景吾不想再把不二週助扯進來。
“跡部亦芷在哪裡?我知道她不在樓上。”眼睛睜開,藍色的眼眸注視著過於言語不清的跡部景吾。
“她……”跡部景吾看著眼神執拗的少年,沉吟道,“在療養院,精神科的。”
“……”不二週助震驚的看向跡部景吾,那裡不就是等於精神病醫院,他怎麼會把自己的表妹關到那裡去。雖然他有段時間懷疑跡部亦芷的精神問題,卻沒有想過那個地方。
“有機會的話,我會安排你去見她的,不二,”跡部景吾鄭重地對著少年微微彎腰,“抱歉。為我表妹,向你道歉。”
“……”
少年怔怔無語。
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看著跡部景吾鄭重而毫無傲慢的語氣道歉,不二週助明顯的感覺到,他錯失了什麼……
“嗯。”跡部亦芷沒有看著跡部景吾回答,而是看向窗外,綠樹蔭蔭,鳥語花香,她卻全身冰冷。
“有什麼需要,我會幫你解決,不二週助的話,他暫時不能來。”跡部景吾沒有解釋這裡是哪裡,她為什麼解釋,只是平緩的訴說著。跡部景吾在跡部亦芷面前,永遠用不了“本大爺”這個稱呼,儘管他還沒有感覺得到。
“呵呵,”跡部亦芷陰沉低笑,需要?無論需要什麼,她都不需要在精神病院!“表哥,你沒有說這裡是哪裡吧?你不用回答,我知道這裡呢。療養院,很冠冕的名字呢,其實就是精神病院吧。景吾表哥,你把我看成了什麼?洪水猛獸?哈哈哈……是不是覺得這個表妹比較真實?!”
跡部景吾看著剛剛還淡然無語的跡部亦芷,現在瘋狂的笑著,面色本就慘白,即使笑得那樣的激烈,也不多見紅潤,看著少女雙手緊抓這被褥的手背慘白如霜,跡部景吾察覺到不妙。
跡部亦芷不但精神有問題,身體的問題也不小,但為什麼查不出來?
“咳咳咳……咳!”笑得咳嗽了的跡部亦芷,忽然沉靜下來,銀色的眸子看起來很清澈,對著跡部景吾說道:“表哥,我餓了……”
“我……去讓他們送來。”
腳步沉重的,跡部景吾出了病房,便向主治醫師那裡走,跡部亦芷的情況比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身體叫囂著飢餓,跡部亦芷知道這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飢餓,她記得那個女子——銀雪衣,對血液的渴求,那種渴求處於身體深處的她都感受得到。
雪衣、血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