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以回家嘍,可以回家嘍!”鈴鐺一聽,喜得跳起高來。
鈴鐺娘自然也是喜悅,畢竟那是她的家,她的眼睛猛地溼潤了,趕緊應了一聲:“小姐,你讓我和鈴鐺去換身新衣裳,好不容易回去一趟……”
楚一清自然理解,點點頭:“好,快去吧!”
鈴鐺娘趕緊領著鈴鐺回了屋。
“娘,我傍晚就回來,阿寶你就費心了!”楚一清將阿寶的小手塞在皇甫老太的手心裡。
皇甫老太自然明白楚一清這是不放心,趕緊點頭道:“你放心吧,阿寶就在家唸書,哪裡也不去,等你回來呢!”
楚一清點點頭,帶著幾個人就上了路。
紅薯大棚裡,楚一清第一次看到了用新法子栽培出來的紅薯,長勢喜人。
“郭槐,情況怎麼樣?”楚一清站在地頭上,彎身翻看了葉子,這紅薯抗旱,不澆水,乾燥自然不容易生病,看看這些紅薯,大約再過一個多月就能收穫,到時候用地瓜蔓子正好用作楚寒的紅薯種植。
楚一清這邊忙活著準備地瓜蔓子,鈴鐺娘跟鈴鐺就回了朱家嘴,一進村子,就被村長帶領的鄉親們圍了起來。
“哎呀,這不是鈴鐺娘麼,你瞧這新衣裳穿著,簪子插著,臉可是比以前精神了不少!”村裡有以前跟鈴鐺娘相好的,見鈴鐺娘如今穿得好,精神也好,當即便上前握住她的手,點點頭,“看來跟著楚姑娘是享福了,你瞧鈴鐺,不過過了一個年,這個頭就長高了一截!”
“伯孃!”鈴鐺抬著頭,禮貌的喊道。
“哎呀,你瞧瞧鈴鐺,出去見過世面就是不同的,竟然這麼有禮貌!”不少女人上前摸了摸鈴鐺的小臉。
村長從那些人中走出來,打量了一下鈴鐺娘跟鈴鐺,點點頭:“看來是混的不錯散,石頭瞧了,這在地底下也能安心了!”
“安心,我瞧著被氣炸了屍才是,我家大哥剛死,你這堂客帶著娃就走了,這大過年的,連柱香都不給我大哥上,讓我大哥大過年的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外面過年,到底是蛇蠍女人,心竟然這般狠!”突地,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正是石頭的弟弟朱鐵頭,他扛著一把鐵鍁,站在原先鈴鐺家的門前,冷冷的說道。
鈴鐺娘趕緊將鈴鐺拉在懷裡,一邊讓鐵頭看了看手臂上挎著的籃子,低聲說道:“她叔叔,過年我們回不來,自然不能給鈴鐺爹上香燒紙,今天這不回來了麼,補上!”
村長皺皺眉,指著鐵頭罵道:“你別在這兒鬼侃,自從你回來,霸佔了石頭家的房子不說,還將給石頭家幫忙的鄉親趕走,不就是看著如今蓮藕種出來了,瞧著值錢,想要霸佔?我是這一村之長,我可告訴你,你當年非要出去打工,早已經將地賣給了石頭,如今那二畝地,是石頭的,石頭死了,那就是鈴鐺跟鈴鐺孃的,你不要想著霸佔!這幾個月,你回來,到處在村裡說鈴鐺不是石頭的娃,不就是想要那二畝地?如今鈴鐺跟鈴鐺娘回來了,你趕緊從那兩間屋裡搬出去,將地還給人家,不然的話,咱們村裡的人都不饒你!”
鐵頭還沒有說話,鐵頭媳婦穿著一身鮮紅的舊緞子襖從院子裡出來,徑直朝著村長罵道:“我說村長,這是家務事,清官難斷,更何況你還不算是官,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村長,如今硬出什麼頭?鈴鐺不是石頭的,這村裡的幾個人知情人都知道,如今石頭死了,鐵頭是石頭唯一的兄弟,這家產自然是鐵頭的!”
幾個以前與石頭家關係都不錯的,全都氣的不行,正待上前理論,鈴鐺娘趕緊攔住大家陪著笑臉道:“大家別生氣,說句得瑟的話,如今我和鈴鐺跟著楚小姐,不愁吃不愁穿,還在乎那兩畝地跟這兩間破房子麼,我就想著,只要以後我跟鈴鐺回來上墳,鐵頭別攔著我們就成了!”
鈴鐺娘輕飄飄的幾句話,將鐵頭媳婦氣的渾身哆嗦,她跟鐵頭處心積慮這麼久,為的就是這二畝地跟這兩間屋,想不到人家根本就不稀罕!
村長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在以前,鈴鐺娘可是出名的刁鑽、好算計,沒有法子,這魯城鄉下女人都這般,魯城的鄉下女人打起架坐起生意來,都比男人強,一向有著三個魯城佬不如一個魯城嫂的說法,還記得以前,隔壁小紅家的狗咬死了鈴鐺家的雞,鈴鐺娘竟然在人家門前罵了三天三夜,可是罵歸罵,這事情過去了,照舊還是做鄰居,遇到天大的事情還是會伸把手,如今鈴鐺娘上下兩個嘴唇一碰,竟然就不要這地跟房子了,這……
“鈴鐺娘,你可知那地現在值多少錢?”村長低聲在鈴鐺孃的耳邊說道,“年前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