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陸夫人的孃親衣著上,風度上,似乎也是出自名門,自己唯一的一個兒子慘死在陸府,自己女兒這麼多年來又總是受氣,哪裡肯依,一連催著身後的小廝去報案。
那小廝也不敢說什麼,趕緊跑遠了。
管家一瞧老夫人不肯善罷甘休,今日這事情又鬧得有些大,當即趕緊擦了擦臉上的熱汗,進府去稟報。
陸府大廳,陸夫人的弟弟錢武躺在地上,早已經沒有了呼吸,陸蕭天坐在主位上,氣的渾身哆嗦。
“老爺,可不好了,夫人報案了,這可怎麼是好?”陸管家踉踉蹌蹌的跑進來。
“小小的鎮府,我還怕他不成?”陸蕭天不以為意,彷彿不解恨一般,狠狠的指著地上錢武的屍首冷聲道:“這混小子,我給他吃,給他穿,將道上的事情都交給他做,他吃裡扒外不說,竟然還敢跟我的女人鬼混,我殺了他那是天經地義!”
“老爺啊,您在道上,殺多少人都成,今日可是守著老夫人的面殺了她最寶貝的兒子啊,老夫人的孃家弟弟如今官拜刑部御史大人,是專管刑法的,這……”陸管家趕緊說著,上前道:“老爺,您先避一避,這事兒老奴會處理的!”
陸蕭天想了想,這其中的關聯也甚大,當下點點頭,拂袖離開了。
陸管家看著那錢武的屍首,冷聲問道:“那四夫人還在柴房嗎?”
下人趕緊答道:“回管家,是!”
“那女人也就剩下不到半條命,留著也無用,這次就算是為老爺做最後一件事情吧!”
下人一愣,那管家低聲吩咐了,下人面上立即露出一抹殘忍來,趕緊領命前去。
楚一清站在陸府外,混在看熱鬧的人群裡,看著那陸夫人跳著腳罵,正打算離去,就聽見梁捕頭的聲音傳出來:“讓讓,讓讓,都看什麼?都閃一邊去!”
楚一清不想在這個時候與梁捕頭打招呼,當即避在旁邊的大樹後。
“梁捕頭,你可要為我家做主啊,這陸蕭天竟然殺了我的弟弟啊!”陸夫人一看見梁捕頭,趕緊上前拉住他手臂道。
梁捕頭正待要說什麼,就聽見府裡傳來陸管家的呵斥聲:“夫人,您說什麼,您怎麼可以汙衊老爺呢,老爺是娶了幾個小妾,可是還不是因為您二十年無所出?如今您弟弟跟四夫人做出這種不倫的事情來,老爺只是訓斥了幾句,兩個人就互相出賣,互相掐打起來,這出了人命,是誰都不想看到的!”
陸夫人一聽,立即上前道:“你胡說什麼?明明我弟弟是……”
陸管家則徑直揮揮手,門裡四個人丟出兩具屍首來,正是錢武跟趙玉墜。
楚一清本想離開,那趙玉墜的屍身突然丟擲來,落在地上,嚇得圍觀的人四處逃散,趁著這空擋,楚一清看清了趙玉墜死的慘狀,當下忍不住一愣。
她雖然不喜歡趙玉墜,但是也沒有想到她會死,而且會死的如此的慘,那身上的傷口早已經潰爛,散發出一股惡臭,此時胸膛上插著一把匕首,雙眼暴睜,似乎死不瞑目。
“呃!”周圍有人受不了,早已經吐了出來。
梁捕頭向後退了一步,見此情景也是一愣,忍不住問道:“陸管家,這是怎麼一回事?”
李管家冷哼了一聲說道:“沒什麼,只是原來錢武才是四夫人的情人,讓我們老爺知道了,抓了他來當面對峙,兩個人為了自保,結果打了起來,自相殘殺而已!”
陸夫人氣的不行,那老夫人早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胡說,陸震南,你胡說,我弟弟是被陸蕭天殺的,是這小狐狸精為了生孩子,勾引我弟弟的,你……”陸夫人氣的大叫。
陸震南嘆口氣:“夫人,你進府二十幾年,不會不知道老爺的脾氣吧?老奴勸你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事能了就了吧!”
“你……陸震南……你……”陸錢氏嫁進陸府二十幾年,自然知道陸蕭天的心狠手辣,可是這口氣她真的出不了,這二十幾年中,陸蕭天就小妾就娶了七位,雖然趕出府去四位,可是剩下的這三個,哪個不是仗著他的寵愛,日日的給她臉子瞧?她也跟陸蕭天過夠了,這正好弟弟三十歲終於中了舉人,在都城謀得一官半職,她正想以後依仗孃家弟弟,卻沒有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心裡不甘,這會兒她是死也要為弟弟求個公道的,不然的話,孃家這一族,她是無法依仗了!
“梁捕頭,這個人說謊,我跟我娘,親眼看見陸蕭天殺了我弟弟,這個官司我要打到底,哪怕是告到都城告到皇上面前,也要打到底!”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