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梁義已經帶著一個掌櫃模樣的人上來,那人一上來就跪在了大堂上哭訴道:“青天大老爺,我真的不知道這人買回去是毒死人的,他只說家裡有老鼠,我這才賣給他的,老爺,我是冤枉的!”
劉成指了指小五道:“你可看清楚了?是他買的?”
那掌櫃的趕緊點點頭。
那小五起先還將一切推得遠遠的,如今見瞞不住了,只得說是那砒霜是給了自己家公子的,自己家公子做什麼,他也不知道。
讓小五跟掌櫃的畫了押,劉成這才問朱元朱橋道:“你們兩個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朱橋臉額上早就冒出了汗珠,那朱元卻不疾不徐道:“老爺,我們不服,這小五是我的小廝不錯,可是他只是去買了一包砒霜,交給了我,我拿它毒了家裡的老鼠,與我堂弟被天地間的吃食毒死無關,那蕭徵的證詞更是做不得數,這現在無名鎮裡的人,誰都知道,天地間出一百兩銀子收買證人,這證人還不好找嗎?”
楚一清冷冷的瞧了朱元一眼,想不到朱元這人城府倒是很深,事到如今了還不認罪。
劉成只得又問蕭徵道:“你可拿了天地間的銀子?”
蕭徵一怔,趕緊說道:“是拿了,可是我看見他們兩個下毒也是事實,不過說實話,沒那銀子,我不站出來就是了,這世道,誰願意多管閒事啊?”
那朱元立即又道:“大人,你可聽見了,明明是天地間收買人證,我們兄弟兩個不服!”
劉成皺皺眉,也就說道:“今天就先審理到此,一干人全都收監,後日做最後的審判!”
眾人全都被帶了下去。
楚一清皺皺眉,沒有想到自己懸賞找證人,竟然被這朱元利用,只是朱元跟朱橋一開始就因為與這案子有關,被關在了牢裡,那又是誰告訴他的呢?難道還有人與他裡應外合?
“一清,這背後果真有高手!”上官宇低聲道,回想剛才朱元一上堂的表情,彷彿早就知道了今天要審問的內容,只有那朱橋有些煩躁,他卻跟胸有成竹似的。
楚一清點點頭,正待回身,就見梁義從衙門裡出來說道:“楚姑娘,我們鎮府老爺說要見楚姑娘!”
楚一清應了一聲,就跟著梁義去了後堂。
後面大堂上,劉成還沒有脫下官服,一見楚一清進來,便上前攔住正欲行禮的楚一清道:“楚小姐不必多禮,這算起來,本官與令尊也有過一面之緣,只是令尊高位,並不記得本官就是!”
楚一清一見劉成跟她從楚佔天那兒論,當即也就淡淡一笑:“劉大人,我與楚府已經沒有關係了,大人不必如此客氣!”
劉成呵呵笑道:“你們年輕人啊,就是年輕氣盛,你這身體髮膚都是受自你的父母,怎麼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呢?”
楚一清當下只得笑笑,不願意繼續與他談論這個問題。
劉成見楚一清不再堅持,當即也就說道:“楚小姐,本官知道你這幾天在為天地間的事情奔走,也知道天地間是你的心血,不過今天在堂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這件事情很是棘手,你那好不容易找來的證人,恐怕……”
楚一清點點頭:“讓劉大人費心了!”
劉成搖搖頭:“本官身為無名鎮的父母官,自然要為百姓做主,本官費心是因為相信楚小姐的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毒殺一個過路人,這裡面恐怕有些誤會……”劉成說到這兒,微微的一頓,故意壓低了聲音道:“其實楚小姐,這個案子上面也非常重視,楚小姐可認識太子?”
楚一清突地想到了上官宇的話,當即也就明白劉成想要說什麼,所以也就淡淡一笑道:“倒是見過兩次,怎麼?劉大人是太子的人?”
在古代,朝廷中人分黨分派並不是什麼隱秘之事,當即劉成也就大方承認:“的確,本官也算是太子的門生!”
楚一清看了看劉成的年紀,他比太都要大上二十幾歲,卻自稱是太子門生,可見這溜鬚拍馬的功夫很是到家!
劉成卻沒有半毫慚愧之情,又道:“太子很欣賞楚小姐,臨走的時候特地囑咐過下官好生的照顧楚小姐,只因為本官剛到楚寒,事務繁忙,無法脫身,也一直沒有機會見楚小姐,想不到今日才得以見面!”
楚一清淡淡的笑笑:“一清多謝太子跟大人的美意了!”
“楚小姐儘管放心,這案子本官心中有數,一定會秉公辦理,楚小姐儘管回去等著就是!”劉成見楚一清非常的上道,也就滿意的點點頭道。
楚一清藉機問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