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輕輕點了點頭,她此時心裡就算是有些擔心,卻也知擔心並沒有用,如果不是因為她有孕在身,她此時怕是都要跑去找景曄了。
而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若是景曄那邊真要有什麼事情的話,就算是她去了,也未必真的能幫得上什麼忙。
她的眸子裡更加沉靜了些,她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冷靜,她絕不能亂了分寸。
紫儀此時心裡也很是焦急,只是看到蘭傾傾較往日多了幾分焦慮的樣子,她便知道蘭傾傾這一次是真的動了情緒,以往她都是那副極致淡然的樣子,此時這樣倒有些讓人擔心。
於是她在旁邊道:“王妃就不用擔心了,慕青別的本事沒有,打架和追蹤人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高明,有他去,必定能將王爺安全找回來。”
蘭傾傾輕應了一聲,紫儀又道:“王妃如今有孕在身,是不能有太多的憂思的,若是憂思過重,到時候孩子生下來就天天板著一張臉。”
蘭傾傾笑了笑,卻並沒有接話,紫儀見她的面色緩和了些,便沒話找話地道:“王妃從哪裡看到藕斷絲連和紅燒排骨的?”
“隨便編的。”蘭傾傾輕聲道:“不過是為了嚇嚇錢掌櫃的罷了。”
“那若是嚇不到錢掌櫃,王妃是便真的要將那個孩子的排骨剁下來嗎?”紫儀又問道。
1124。第1124章 1124紅燒的排骨(3)
“問題是他說了,沒有如果。”蘭傾傾輕聲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在父母親的心中,不管什麼,沒有比孩子更加珍貴的,他若敢拿他的親生兒子冒險的話,在眼下這樣的情況下,吃虧的人是他。對我們並沒有什麼損失。若硬說要有什麼損失的話,也不過是壞了我的名聲。”
她的話是這樣說,但是對於錢掌櫃說的話,她此時還是將信將疑,又或者說只信了一小半,還有一大半需要驗證。
只是今日已晚,她又有孕在身,身子早已經不起折騰,眼下也只能等著。
她在心裡祈禱景曄一定要平安無事的回來。
紫儀輕輕點了一下頭,蘭傾傾卻又道:“我有些乏了,你不必再沒話找話說了。我也是經歷了不少風雨的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能承受得下來,更何況眼下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紫儀輕聲道:“是我多慮了。”
蘭傾傾只是淡淡一笑,正在此時,找花初瀾的暗衛回來了,花初瀾也被暗衛用擔架抬了進來,為首的暗衛道:“花郡主的身上有傷。”
這一點蘭傾傾早已知曉,當即命人將凌珞尋來,凌珞來了之後替花初瀾把了把脈後道:“她的傷雖然很重,但是沒有傷到要害,所以差不妨事,此時昏迷,不過是因為失血過多。她的傷口有被拖過痕跡,想來是之前打鬥中留下來的,治起來費事一點,卻也問題不大。”
蘭傾傾輕輕點頭,當即把齊月和溶月喚來照顧的花初瀾,她卻因為那血腥味胃裡又是一陣噁心。
凌珞看到她的樣子不由得輕輕嘆了一口氣,當下又給她開了一副安胎藥讓紫儀去煎。
花初瀾的傷口處理後,凌珞喂她喝了些許參湯後她緩緩醒了過來,醒來的第一句話卻是:“快去救秦相!快去救秦相!”
蘭傾傾湊到花初瀾的面前道:“郡主,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呢?”
花初瀾此時身上並無什麼氣力,有許多話想說,一時間卻又說不清楚,當下挑緊要地道:“他們把秦相抓走了!”
“他們是誰?”蘭傾傾再次問道。
“南詔的賢王。”花初瀾用盡全力說出了這句話。
蘭傾傾聽到這裡,一時間倒又有些糊塗了起來,之前她從錢掌櫃那裡得到的訊息所指向的是朝中的大臣,可是花初瀾此時說的卻又是南詔的賢王,這一次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
蘭傾傾的眸子裡透出了一分幽深,南詔的賢王她是聽過的,那是南詔國主最為倚仗的臣子,說他是賢王,他卻並不姓花,而是之前在南詔立下過大功,然後被封了王,封的王倒也不是什麼賢王,而是計王,只是這些年來他為南詔的百姓做了不少的事情,所以解才有了賢王的美名。
蘭傾傾還曾聽說過南詔的賢王是一個頗為溫和的人,素來主張以和為貴,平日裡在南詔的行事也算規矩,這一次怎麼會跑到大鄴來生事?
蘭傾傾的心裡頓時間生出了一些疑問,只是也知道花初瀾在這個時候不會撒謊,她輕聲道:“郡主不用擔心,王爺已經親自去救秦相了,必定能將他平安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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