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樞營原名叫三千營,名字是因成祖皇帝收編的三千蒙古精兵而成命名,後期以騎兵為主。五軍營以步兵為主,分中軍、左右兩掖,左右兩哨,所以叫五軍。神機營顧名思義,自然是裝備了火器的部隊。
許是太平日子過久了,從成祖之後歷任幾代皇帝對軍事也不是那麼看重。三大營戰力每況愈下,一直到土木堡之變時,瓦剌逼近京城,于謙調集兵馬迎戰,把三大營的精英主力都消耗殆盡,在那之後,三大營就再也不復當年盛況。
從寧夏平叛一役中朱常洛看出一點,堂堂大明朝皇帝手中居然無一兵可用,還不如手下這些大臣,個個豢養私兵,長此以往,國將安寧?
所以他一經成為太子後,第一道任命就是將孫承宗任為三大營都指揮,隨即將葉赫調任為神樞營指揮使。至於那兩營指揮使,朱常洛心中已經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一聽要閱兵,阿蠻的兩隻大眼瞬間放出光來,拍手道:“真的麼?不準說話騙我。”
朱常洛哈哈大笑,“放心,騙誰我也不敢騙你啊!”
盯著朱常洛開朗陽光的笑容,忽然觸動那件一直壓在阿蠻心頭的那件事,一雙大眼突然間便有了些火辣辣酸漲。
第180章 妖書
從外頭看起來儲秀宮威嚴依舊,金碧輝煌的讓人睜不開眼,可是從大門外來回進去的太監宮女,到殿內妝臺前的這個人,臉色都不見得很好……驚慌、恐懼還有絕望,幾種情緒糾纏在一起變成一種大難即將臨頭的恐慌,沉沉的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打從外頭進來的時候,抬頭就見到鄭貴妃坐在巨大的銅鏡前,鏡中人依舊美的如花綻放,只是臉色猙獰似魔似妖。
“回娘娘,鄭大人託人帶進話來,讓娘娘且放寬心,這幾日他便會進宮來瞧娘娘。”
一直到小印子覺得自已彎下的腰開始變得發酸發硬的時候,鄭貴妃才輕笑了一聲:“罷了,回去告訴他讓他好自為之,本宮已是自身難保,他又何必引火燒身……去告訴他,他要說什麼我都知道,不必來見了。”
小印子一言不發,恭謹的應了一聲,轉身快步離開。
走出儲秀宮老遠後,停下腳下猛然回頭的小印子,緊抿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眼底濃郁的陰鷙,悚然而驚人。
夜色漸深,各宮俱都點起了燈籠燭火,可儲秀宮正殿當中,卻是一室黑暗,一片死寂。
坐在銅鏡前已經幾個時辰的鄭貴妃,倦得將頭伏在臺上。一陣風來,鄭貴妃恍惚間抬起了頭,忽然笑了起來……鏡子果然是最真實的東西,從它那裡可以看到最真實的自已,也可以見到自已最想見的人。
“你……怎麼來了?本宮是不是在做夢?”
不知什麼時候,出口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心裡公成一片混沌,暈乎乎的如同身在夢中。
“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
直到那一隻溫曖的手撫在自已臉上時,真實又安全的感覺告訴她眼前發生的一切真的不是夢。
感受到輕聲嘆息裡暗藏無盡柔情時,鄭貴妃眼眶已經溼了,天底下只有這個人的一句話,才能使壓在她心頭那些千層寒冰盡數融化。
一聲哽咽後轉過身緊緊的抱著他,抱得又狠又緊,用力之大就連她自已都不敢相信,自已居然能有這樣大的力氣,對方心頭怦怦跳動聲,身上傳來的溫曖的氣息,無一都在提醒著她……這是真實的,他來了。
顧憲成嘆了口氣,輕輕掙了一下,卻發現掙扎已經完全是徒勞。
黑暗象潮水一樣湧了上來,只有強行壓抑的喘息聲在殿中奇異的蔓延……
潔白修長的脖子高高仰起,細膩如玉的面板上染上粉紅,兩條長腿緊緊的崩直,眸底的冰寒已經全數化成了春水,在迎接潮水一撥接著一撥侵襲中,一連串沙啞甜膩又有些壓抑的呻吟不停從嗓子裡溢位,一直到最後那一刻徹底的迸發,急速的喘息聲終於漸漸變得平靜……
“救我,救我……我該怎麼辦?”
黑暗中傳來一聲嘆息,回答她的只有緊緊的擁抱。
日子一天天過去,自從太子監國以來,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朝中諸多政事有申時行在背後相助,自然一切無虞。與此同時,申時行親筆致辭信一封王錫爵,憶往昔崢嶸歲月稠,對於這個少年同窗,半生同僚,搭檔了一輩子的好朋友,再度出山的申時行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過的,想到王錫爵接到這封信後的精采臉色,申時行就很開心。
眼下內閣中只有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