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山的父親已死,家中只有母親。見米山救來一個人,趕忙將米山的臥房清掃出來,鋪上一床才洗好的鋪蓋。
眾人將上官鐵安置在床上,有個中年人皺眉道:“米山,你家上個月欠稅,這個月要交雙倍的賦稅。你救了這個男人,只怕你家連飯都吃不飽,他會拖累你家的。”
米山道:“無妨,我這條大狼能賣十個銀幣,交了上個月欠的稅和罰的稅,應該還能剩兩個銀幣。”
那中年二話未說,跑了了去,一會進來時,手中拿了一小袋大米,對米山道:“我家還有些米,我知你家沒有多少米了,你給他煮些米湯吧。”
米山忙謝他,他家中確實現在只有幾把米了,救了上官鐵來,正讓他為今後的吃食發愁。
接下來,這七八個人都回家中,有送幾個雞蛋的,有送些蔬菜的。讓上官鐵十分感動。這些人雖然都是十分貧困之人,卻能互助互愛,讓上官鐵想起了自由島。
這些鄰居其實也是獵人,過去跟隨米山的父親一起打獵。米山自幼隨父親學藝,粗通武功,箭法尤其高超,所以他父親死後,他年紀雖輕,卻是這幫獵戶的頭。
只是這一年多,森林中深處有了怪獸,荒鎮本有數百名獵戶,靠獵殺森林中極多的野獸過活,沒想到怪獸一出,荒鎮一年中竟被吃了百十個獵戶。
所以剩下的獵戶在家人的勸阻下也嚇得改了行。只有米山仗著箭術精準,力氣又大,跑的又快,不顧母親阻攔,繼續當他的獵人。
只是他只敢在森林邊緣打獵,可是這一年來,森林邊緣的獵物越來越少。深處又不敢進,所以生活過的越發艱難。
但這米山是豪爽好交友之人,平日裡一旦獲得獵物,除了交那永遠交不完的稅,剩下的野味給過去一起打獵的朋友每家都會送一點,讓大家改善一下生活。
那元嶶父親本是個釀酒的,他家中向外賣酒,味道雖不錯,買的人也不少,但因為鎮上要交的稅太重,白喝酒的人又多。入不敷出,只好在上個月停業。
元嶶無事,便每日做好飯,陪米山一起去打獵,雖然收穫甚少,但是兩人相情相悅,日子也過的苦中有甜。
接下來幾日,米山將大狼賣了十個銀幣,交了八個銀幣的稅,又用兩個銀幣請了一個醫生。
這醫生脫下上官鐵衣服,嚇了一跳,見他全身足足開裂了數百道可怕的傷口,擔心他是江湖中人,定是被仇家追殺,為免惹火上身。便將兩個銀幣退出米山,明說自已治不了這傷,匆匆而去。
米山無奈,自上山採集一些傷藥,搗爛後,為他塗在身上。上官鐵本不需要這些傷藥,他已服了一息還陽丹,一週後傷口就會癒合。但他也不想拒絕米山的好意。何況他現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於是任由米山擦藥。
米山仍是每日上山打獵,而元嶶則每日留在家中,與米山的母親一起照顧他。米山上次打來的那條野兔,三人都不捨得吃,為上官鐵燉了野兔湯,見上官鐵不能動彈,都是元嶶一勺勺地喂他。
上官鐵從來沒有想到,自已居然也有今天,從一個修仙者變成了一個吃飯都要人喂的人。
他此時因為靈力魔力都在分身中封印,重傷未愈,需要大量的養分補充。又不能吸收天地靈氣滋養,現在只能如凡人一樣,透過吃飯來吸取營養。
他此時頭已能動,只是四肢暫不能動,嘴也能動,只是還不會說話。
他飯量極大,一隻野兔,很快被他吃完,又喝了三碗米湯,居然還不飽,看到一家人快被自已吃窮了,自已一陣汗顏。
三日後,上官鐵已能說話,傷口也好了不少,還能自已下床慢慢行走,體內五臟移位雖令他動一下都疼入骨髓,但是這一切痛苦比起四丹合一時的痛苦幾乎可以算是享受了。
上官鐵雖能說話,可是他現在不想說,只是用手勢表示謝意。他現在只有**力量,為免引起滅世閣的懷疑,他決定低調做人。
米山這幾日自上官鐵到了他家中,居然好運不斷,竟又打了兩隻狼,一隻鹿,除去兩隻狼交了稅了,將一隻鹿煮了,叫來上次的親朋好友,一起大吃一頓。
元薇讓米山與自已從他家中搬來兩大壇烈酒,她知道這些漢子酒量很大。窮人請客,通常都很大方。
上官鐵也被邀一起吃飯,大家見他傷未好,以為他不能喝酒,誰知上官鐵自倒了一碗酒,一飲而盡。
要知這酒是烈酒,能一口一碗的,都是酒量大的人。米山叫這些人,都是酒量頗大的朋友。性情都是豪爽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