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江市這幾年黑道橫行,他所在的這個廠子是一個叫張虎的地盤。常來收保護費,王一明又不敢得罪他,時不時還要請客張虎手下人喝酒。
那張虎開了個地下賭場,賭場賭的很大,有一次喝完酒後,張虎手下邀王一明上賭場玩玩,王一明不肯去。他手下便連拖帶拽地硬把他拖去。沒想到第一次王一明贏了不少錢。
酒醒后王一明覺得不對,他本沒有什麼賭癮,所以不想賭了,可是隻要入了張虎的賭場,沒有能全身而退的,在張虎的手下人威脅下,王一明只好再次走入賭場。
他本想輸了上次贏來的錢就此罷後。但是在那種氛圍下,他輸不但把贏的輸了,把本金也輸了。心態一失衡,想再贏回來,結果越輸越多。這幾年把廠子裡的流動資金三百多萬全給輸光了。
廠子難以為繼,發不下工資,工人也跑光了。只好賣了機器,後來把房子也輸掉了,未婚妻也氣跑了。而且還欠了賭場五十萬。現在利滾利已欠了一百五十萬了。
因為沾賭,他的商業朋友沒有一個再搭理他,根本沒有人肯給一個賭徒再借一分錢。
張虎手下人催債,他沒有錢還,於是這些人把廠子也砸了。還說若是一個月內不能把錢還給他們,就讓王一明想辦法騙一個身家在五百萬以上的朋友去賭錢。王一明覺得自已就是被張虎的賭場給害了,不想再騙朋友去。心裡已經數次有了自殺的念頭,要不是掛念雙親,只怕早已自殺了。
上官鐵道:“你若是還了債,還賭嗎?”
“我並沒有賭癮,一切都是張虎逼的。我不賭走不了。不輸光身上的錢也走不了。我也是沒辦法啊。這幾年七江市治安很差,地下黑幫橫行,公安中也有他們的人。所以一旦被他們盯住就完了。我一直在想,若是我能還了賭債,我就帶著我們父母到外地定居,遠離七江市。”
上官鐵道:“你帶我去那賭場,我有錢,我來給你還債。我也看看那個賭場是什麼樣子。”
王一明心中感動,說道:“一百五十萬不是小數目,你什麼時候賺的錢?”上官鐵道:“這個你不要管,你只管帶我去。”
王一明見上官鐵現在說話神情和過去迥然不同,說的雖輕鬆,但是有著一股讓人心安的自信。忙起來洗了把臉,收拾了下自已。說道:“你去那個賭場可千萬不要沾賭。”
賭場在一座大廈的地下,面積足有五百平方米,各種賭具俱全,賭客們足有一百多人,人聲鼎沸,倒是十分熱鬧。五六個妖豔的女服務員端著盤子來回穿梭,在這裡,吃飯喝酒都是免費的。賭場巴不得你來了不輸光就不要走。
賭徒們一個個都紅了眼,大呼小叫。人性的貪婪和恐懼在這裡放大的十倍。
王大明指著一個擲色子的桌子道道:“你看,我當初就是喜歡猜單雙,以為這個簡單,機率也是五五開,結果輸了兩千萬。
上官鐵見那桌上圍著十幾個賭客,一個三十歲的男子拿著搖色子骰筒,不住的搖晃,然後放在桌上後,這十幾個賭客便在桌上刻著單和雙的區域放籌碼。一揭兩瞪眼。押對了得雙倍,押錯了籌碼全收。
上官鐵一摸身上,還有五萬多塊,他拿出五萬塊,到換籌碼處換了五個一萬一個的籌碼。王一明忙拉他急道:“趙鋒,你可別賭,一賭就和我一樣,完了。”
上官鐵給他使個眼色道:“你不要管,看我給你演一場好戲。”
他擠進桌前,觀察那搖骰子的手法。見那人手法極為嫻熟老道,他此時的耳力早已超過凡人不知多少,早聽見那人力道運用的恰到好處,正好是雙。便將五個骰子全押了雙。
一揭骰筒,果然是雙,上官鐵不露聲色的贏了五萬塊。
王一明湊在他耳邊道:“現在還沒人注意你,贏點錢就見好就收吧,不然要是他們注意你了,你贏多少,都得雙倍地吐出來。”
上官鐵不答理他,把十萬塊的籌碼又押在雙上,一開,又是雙。十萬塊就到手了。短短几分鐘,他的五萬變成了二十萬。
王一明看的又驚又喜,悄問道:“你小子失蹤四年敢情是去學賭術去了。”
上官鐵道:“你不要和我說話,只在旁邊看我賭就成。”
他在這群人中押的算少的,這十幾個人中最多的一個賭客一次就押了三十萬,看來這裡的人都是有錢人。這裡的規矩,一次最少要押五千塊的籌碼。所以上官鐵雖連贏兩把,也沒能引起別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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