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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點點頭,“也許吧。”

我試著回想上次月經是什麼時候,我不太確定,“我想,現在根本還不是危險期呢。”

“好。”他說,但是聽得出來他不太相信,“那就好。”

我們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然後往村子走去。我可以聞到冷空氣裡雜著一股煙味,是從鐵匠鋪那裡傳來的。

“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丹恩說,“我會在你旁邊。”

“我知道。”我說。他握住我的手,我們走出樹林,朝著低矮的建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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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神殿要坐四小時的汽車,車上沒有冷氣。每次我挪動身體,都要把自己從塑膠皮椅上“撕開”。然後我想,這座位上可能堆積了多少層幹掉的汗漬。我熱得好像病了,我想起晨嘔,想起許多不願去想的事情。在離開城市的路上,車經過的人、事、物,都是我們無法參與的:帆船在尼羅河上行駛,街上有人賣炸豆沙丸三明治,還有一個市集,許多人在那裡購物……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有人在那裡買東西。但我們不能去,只能和一群尖叫的鸚鵡坐在車裡,實在有些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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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凱西(3)

然後我們就到了沙漠。這裡荒無人煙,滿眼黃沙,就和我們通常對沙漠的印象一樣。照理說,在這裡應該感覺挺酷的,不過很快就讓人厭煩了。不時會有車子和我們錯身而過,有一次我們還看到一個傢伙騎著駱駝,不過大部分時間無景可看。目前有兩隊沒和我們一起坐車,一隊是艾比和賈斯丁,一隊是卡爾和傑夫,大家都在談論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也許他們要去別的神殿。”傑森說。

“或者我們都錯了,根本不是神殿,”查特說,“也許有某些暗示我們沒有看出。四個國王———也許應該去找一副紙牌。”我翻了一下白眼,因為戴著太陽鏡,沒有人看到。這兩個傢伙應該很鬼,他們發明了某種重要的手機技術,賣了好幾億,現在幾乎每個人都在使用。可是,他們每次都會提出這種很糟糕的想法。

“小心,朋友,”萊利告訴查特,“我相信你想過頭了。”

“也許他們合租一輛計程車了。”蓓西說。在場的每個人看起來都很緊張。比賽期間,我們只有一筆固定數額的錢,所以花錢要小心,但他們如果決定把錢揮霍在計程車上,就會很容易比我們早到。

昔日童星朱麗葉和達拉斯,此時坐在我和老媽對面,他們並沒有加入談話。看到他們像這些平常人一樣晃來晃去,還是覺得很怪。全世界沒有人知道朱麗葉·詹森是我迷過的第一個女孩子。我從前常看她演的情景喜劇片《知己》,朱麗葉飾演一個叫特蕾西的女孩,她有個朋友叫安波,我忘記是誰演的了。照理說安波漂亮,特蕾西聰明,兩個人一樣迷人,只是型別不同,而且當然啦,這是情景喜劇,所以兩人都有笑點,也不見得誰比誰好笑。這絕對是一個專為小孩拍的節目,戲裡完全沒有父母,當時我覺得很酷。

每一集開始都是特蕾西和安波打電話,談當天學校發生的事,然後就是倒敘場景,總是演出事件的兩個版本,一個特蕾西的,一個安波的。兩種版本永遠不同,大部分笑聲就由此而來,其中當然有誤會,最後誤會冰釋。戲裡總有一個只聞其聲的媽媽喊:“安波,別再打電話了!”然後兩個女孩互道晚安,特蕾西再偷偷說最後一個笑話,兩人才掛了電話。好啦,也許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節目,不過它播出時我才十二歲,那時候我也不太知道節目好壞。我只覺得,從某個中立而普遍的立場而言,電視節目一定都有優點。

我也記得達拉斯·麥肯利的節目,雖然不常看。那出戏是《斯科勒總統》,說一個十歲大的男孩選上總統,我忘了究竟是怎麼選上的———我想是別人弄錯而被提名,但是當選民看到那些成年候選人腐敗不堪,就覺得這倒是個不壞的主意。所以,整齣戲就是關於他的父母如何要他做個好總統,不過他還有一個渴望權力的叔叔,老是教他做壞事。

我有個歷史老師,非常討厭這出戏,老是批評這戲有多麼不良,說做總統有最低年齡規定哇啦哇啦等等,好像我們會多麼正經地看待這出荒唐劇。節目星期三晚上播,每個星期四班上都會有人對老師說:“嘿,曼寧先生,你昨天晚上有沒有看《斯科勒總統》?”老師就會浪費半堂課痛罵電視節目如何讓小孩誤解政府。那一年年底,班上有個叫湯姆的神經男生,送了他的畫給曼寧先生,畫的名字是“暗殺斯科勒總統”,畫中達拉斯·麥肯利的腦袋被轟掉了。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