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哦?”玄璃下意識的回了幾個斷斷續續的字。
“你怎麼了?”玄凌大步走進來,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的血跡,他鼻子微動,面色頓時連連變幻,語氣陡然凌厲,“玄璃,你是不是欺負念兒了?”
玄璃薄唇微抿,沒說話。
“既然你和念兒已經同床了,那麼你必須負責任,這些年你一直躲著他,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你的心意,卻遲遲不肯鬆口,非要把她一個天真嬌憨的小姑娘逼的如暮氣沉沉的婦人一般,玄璃,你到底怎麼想的,念兒對你的心,就算是一塊頑石也該融化了,你就如此鐵石心腸?”玄璃想到這幾年楚唸的改變,無比心疼,念兒就好像他的女兒,他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至寶都捧在她面前,可玄璃卻總是糟踐她的情意,他自然明白玄璃心裡的坎,也不逼迫,想著哪一日他就想通了,可一轉眼十五年,念兒還在痴心苦等,可玄璃就像個榆木疙瘩一樣,怎麼也不開竅,這回念兒下了狠心,但也不留後路,她當然知道她這樣做不好,所以開弓沒有回頭箭,在她下決定的時候也是她毅然決然轉身離去的時候。
“我會找到她的。”玄璃說不出來心裡是什麼滋味,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味道來回交織,他否認他對楚唸的感情,但時不時冒出來的思念又在時時刻刻的提醒他,他是喜歡楚唸的,但怕的太多,在乎的太多,就有些畏手畏腳,寧願止步不前的遠遠看著她,也不想壞了她的清白,失了她的名節,可昨晚,她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
“只怕她不肯再回心轉意了。”玄凌一拂袖,語氣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味道,“我說你怎麼就是不開竅,非要把事情弄到不能收拾的地步才懂得可貴,念兒是你看著長大的,她的心智從來就不是小孩子,你也無需把她當成孩子來看待,偏偏你認死理,轉不過彎,現在好了,把人給逼走了,她愛你,所以十五年都在等你,而她現在走了,也是抱了莫大的決心,你想把人給追回來,難如登天!”
“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言下之意就是,就算她不肯,他也要把她追回來。
“你若是真想明白了就把你自己真實的心意告訴她,否則你若是隻是為了負責,我看你還是不必去了。”玄凌冷冷哼了一聲,對玄璃的態度十分不滿,扔下一句話,“念兒那樣的女子天下少有,即使沒有你,也會有別的好男子來娶她,你若繼續再傷她的心,難保哪一日她傷心欲絕後就找人嫁了,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話音未落,玄凌人已經不見了。
玄璃眼底閃過一絲若有所思,既然已成事實,就容不得他逃避了,不管是對楚念負責,還是他心裡始終都是喜歡楚念,他都必須要把楚念找回來,事到如今,他勢成騎虎,嘆息的同時又不可抑制的升騰起一絲歡喜,嘴角似乎還殘留著她唇齒的甘甜馨香,他不禁摸了摸唇角。
接下來的日子,玄璃出動了玄族所有的暗衛找尋楚唸的蹤跡,可不管怎麼打探,訊息都如石沉大海,連一點兒浪花都沒激盪起來,杳無音訊,他最後只好求助楚安,楚安如今已經是太子,又接受了楚奕的全部勢力,天下的動靜都瞞不過他,若是他肯幫忙,安心一行人的蹤跡一定有跡可循。
可不管他怎麼威逼利誘,楚安一律四兩撥千斤的給回絕了,顯然是不打算幫忙。
隨著光陰荏苒,日月如梭,玄璃心裡的恐慌越發嚴重,他可算是明白了楚念這是鐵了心要躲著他,有可能他這輩子真的見不到她了,這個念頭剛浮出腦海,玄璃就忍不住的心悸,他害怕,慌張,他不敢想象,如果以後見不到她,他該怎麼辦?
一晃三年,玄璃依舊沒有找到楚念,他心急如焚,天天往皇宮裡跑,玄族的玄衛這三年幾乎都老了十歲,怨聲載道,直呼比打仗還辛苦,幾乎把天下的土地都快翻了個遍,也沒找到楚念。
楚安被玄璃磨的頭痛,每天對上他的一張冰塊臉,心情自然不佳,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把楚唸的所在地說了出來。
原來她哪裡也沒去,就在太子府,頂著太子小妾的名頭在府裡逍遙度日,玄璃終於明白了,難怪前兩年太子府莫名其妙的進來了很多女人,他開始還只以為是朝臣送的,他不好拒絕才收了下來,沒想到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楚念打掩護,他怎麼可能會想到楚念會待在太子府,他的眼皮子底下?
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玄璃狠狠的訓斥了楚安一頓,就按照他說的地點去尋楚唸了。
在一處最不起眼最偏僻的院子裡他找到了楚念,這院子四周被保護的滴水不漏,沒什麼人走動,顯然是楚安吩咐下來的,楚念揮